“副院長?!”
兩名護士聽到這話麵色微微一變,隨後就準備打電話詢問,不過她們一抬頭的刹那,突然看到外科的一位副主任從這裡經過,立馬喊了他一聲,“荀主任,請等一等!”
荀主任被兩個長相漂亮的小護士一喊,頗為高興,急忙走過來,興衝衝道:“兩位美女同事,有什麼吩咐啊?”
“荀主任,這兩位同誌說是一位何神醫介紹過來的,讓我們幫他們的戰友的安排病房。”
兩個小護士一邊說一邊看了一旁的許謙兩人一眼。
“何神醫,什麼何神醫?!”
荀主任眉頭一皺,眼光在許謙和孫海波肩頭的軍銜掃了一眼,見倆人一個中尉一個上尉,不由閃過一絲鄙夷,畢竟在這大校、少將遍地走的軍區總院,這倆人的軍銜顯得太寒酸了。
“對,何神醫,回生堂的何家榮何神醫!”
許謙一點頭,急忙說道,“他還說他是你們軍區總院的副院長!”
“副院長?!”
荀主任聞言頓時嗤笑一聲,眼中的蔑視之情更濃重,挺著胸膛譏諷道:“我們的院長季院長,副院長趙忠吉趙院長、岑院長、劉院長,我全部都認識,而且都跟他們吃過飯!”
荀主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溢滿了自豪驕傲之情,故意有些炫耀的望了谘詢台的兩個小護士一眼,冷哼一聲,滿臉傲慢的睥睨著許謙和孫海波說道,“我唯獨沒聽說過什麼何院長,我看你們是想渾水摸魚混進來吧,那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次遇錯人了,趕緊滾蛋!”
說著他十分不耐煩的衝許謙和孫海波招了招手,宛如在打發兩個叫花子。
許謙和孫海波受此侮辱麵色不由一沉,渾身氣血翻湧,不過他們知道這是軍區總院,所以也不敢放肆,隻能將怒氣隱忍下來。
“你是什麼醫生?可能以你的級彆,根本接觸不到何院長呢!”
許謙頗有些惱火的衝荀主任說道。
“我級彆不夠?!”
荀主任指著自己的鼻子嗤笑一聲,“你們倆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連我們醫院的一把手季院長都見
過,會沒見過一個小小的副院長?!”
孫海波聽到這話麵色微微一變,拽了許謙一把,壓低聲音道,“連長,我們走吧,我早就說過,何先生是為了故意趕我們出來的。”
許謙麵色一沉,狠狠的掃了眼荀主任高高在上的嘴臉,心頭窩火不已。
接著一咬牙,轉身快步朝外麵走去。
“哼!這就對了!”
荀主任冷笑一聲,拍了拍手,嗤笑道:“想從我眼皮底子下混進去,沒門!”
“小荀,你咋呼什麼呢!”
這時荀主任旁邊立馬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荀主任轉頭一看,見一群身著白大褂的醫師正從電梯口那邊往這邊走來,麵色不由猛然一變,迅速的站直了身子,急忙說道:“季院長好,趙院長好!”
人群中走在最中間的麵色白淨、頭發泛白的中年男子,正是他們醫院的季院長,而季院長身旁的則是
副院長趙忠吉,及幾個主治醫師。
“這是住院樓,身為醫生,你怎麼能帶頭喧嘩!”
趙忠吉皺著眉頭衝荀主任嗬斥了一句。
“是,趙院長,對不起,我錯了。”
荀主任趕緊給趙忠吉和季院長認了個錯,接著指著正往外走的許謙和孫海波說道,“季院,趙院,主要是這兩個心懷不軌的兔崽子想帶人混入住院樓,我才情緒激動了一些!”
“你罵誰呢?!”
原本走到門診樓門口的許謙聽到荀主任這話後頓時怒從心起,忍不住回身衝荀主任吼了一聲。
“院長,你們看這小子多狂!”
荀主任指著許謙怒聲說道,“在我門軍區總院竟然敢如此放肆!”
“連長,走吧,那是他們院長啊!”
孫海波見狀急忙拽了許謙一把,低聲提醒道。
要知道,軍區總院院長的級彆可是少將級彆啊,根本他們這些小小的士官所能招惹的。
“他們軍區總院的人也不能罵人吧?!?”
許謙一邊跟著孫海波往外走,一邊氣呼呼的說道,“這話明明是何先生自己說的嘛,他是這裡的副院長!”
季院長和趙忠吉兩人聽到這話麵色不由一變,趙忠吉急聲衝許謙喊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何先生?!”
“不錯,趙院,這倆小子太會編了,說什麼我們醫院的何副院長讓他們過來的,您說這不是扯淡嘛!”
沒等許謙他們說話,荀主任立馬湊過來跟趙忠吉解釋道,“所欲我才罵了他們一頓!”
“你給我住嘴!”
趙忠吉頗有些惱怒的衝荀主任嗬斥了一聲,接著疾步走到許謙跟前,急忙問道,“這位同誌,你剛才
說的何先生,可是回生堂的何家榮何先生?!”
許謙和孫海波聽到趙忠吉這話神色一亮,急忙點頭道:“對啊,就是這個何先生,何先生說是你們醫院的副院長,所以才讓我們來的!”
“對,對,何先生確實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主管中醫部!”
趙忠吉急忙衝許謙兩人點頭應道。
許謙和孫海波令人聽到這話頓時麵色大喜,互相看了一眼,激動不已,何先生果然沒有騙他們!
身後的荀主任聽到這話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轉頭要衝季院長詢問,結果季院長神色也一振,興衝衝的走到許謙和孫海波跟前,興奮道:“是何院長叫你們來的啊,是有什麼事嗎?”
許謙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將自己的來意告訴了季院長和趙忠吉。
得知許謙的戰友得的是一種根本無法醫治的致命病毒,季院長和趙忠吉兩人麵色不由同時一變,互相
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慮。
季院長把趙忠吉拽到一邊,低聲道:“老趙,這病毒要是傳播開來,那可就麻煩了,你我的前途是小,京城百姓的性命是大啊!”
“季院長,您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既然何先生說隻會通過血液傳播,那肯定就沒錯,我覺得我們得相信他!”
趙忠吉皺著眉頭衝季院長說道,“如果我們都信不過他,那又何必讓他擔任我們的副院長?!”
“你說的對!”
季院長略一遲疑,接著用力點頭道,“你現在就安排人去把隔離室清理出來,讓這些軍人住進去!”
趙忠吉立馬答應一聲,隨後轉頭衝許謙和孫海波說道:“帶著你們的人,跟我來吧!”
許謙和孫海波頓時興高采烈,急忙跟著趙忠吉一起走出去。
“季院長,我們醫院什麼時候有…有個何副院長
了?!”
一旁反應過來的荀主任這時有些驚詫的衝季院長問道。
“小荀啊,不是我說你,連自己醫院的領導都不知道,你說你工作能乾好嗎?!”
季院長沒回答他,皺著眉頭掃了他一眼,接著背著手快步的離去,留下原地麵色煞白,滿頭冷汗,一臉懵逼的荀主任。
林羽等許謙等人走後,讓竇辛夷替自己坐診,跟江顏打了個電話,說了下昨晚的情況後,早飯也顧不上吃,便再次一頭紮進了藥房,開始研製能夠殺死這種致命病毒的藥物。
他知道,以這種病毒的超強致命性,萬一傳播開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雖然現在這些病毒隻能通過血液這種單一的途徑進行傳播,但是他不敢保證,在病毒變異進化的過程中,不會拓展出其他的傳播途徑。
萬一這種病毒衍生出空氣傳播的途徑,那麼對於京城甚至是整個華夏,都將是災難性質的。
所以他必須要在出現這種情況之前找到殺死這種病毒的有效手段。
不過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複雜的多,整個上午一晃而過,他仍舊沒有絲毫的收獲。
臨近中午的時候,竇辛夷突然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語氣急切的說道:“先生,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清眉姐吧,她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
林羽麵色猛地一變,急忙把手套一摘,往外走去,急聲道:“怎麼了?!”
“我想叫清眉姐起來吃飯,可是叫了她好幾聲她都不答應,我看她麵色發紅,以為她感冒了,就給她試了試脈,發現的她的脈搏十分的奇怪!”
竇辛夷跟在林羽後麵急忙說道。
林羽麵色凝重無比,快步走到內間,見葉清眉原本白皙的麵容和脖頸浮現出一股若隱若現的粉紅色,
他心裡猛地一顫,手也不收控製的顫抖了起來,後背噌的出了一層冷汗。
雖然他還沒有把脈,但是他心裡隱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知道葉清眉很有可能感染了那種致命的病毒。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羽心頭顫動不已,不停地暗自祈禱,接著緩緩的蹲到葉清眉的身旁,伸出手,輕輕地覆蓋到了葉清眉白皙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