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後跟著的仍舊是她經常帶著的那兩個保鏢。
“姑奶奶,您來了!”
胖管家趕緊迎了上去,主動去頭桌替杜夫人把椅子搬開,隨後給杜夫人倒了一杯酒。
杜夫人沒急著坐下,把酒端起來,衝眾人笑道,“我敬在坐的各位中醫名家一杯,大家能在中秋節這種本該與家人團聚的日子應約光臨寒舍,我不勝感激,先乾為敬!”
說著杜夫人一仰頭,直接將杯裡的就一飲而儘。
“夫人客氣了!”
一眾中醫名師也趕緊齊齊舉杯,跟著啜了一口。
“杜夫人,您這次叫我們過來,恐怕不隻是吃飯這麼簡單吧?!”
壽小青喝完酒之後,率先開口道,“既然請的都是醫生,那多半是請我們過來看病的,我見夫人眼睛明亮,氣色紅潤,不像染病之色,多半是府上有人身體抱恙吧?”
“壽老的眼神真是老辣精準啊,單單看上一眼,就能看出我身體無恙,不愧是名聲響徹蘇南的脈診大師!”
杜夫人恭維著笑道,接著掃了林羽一眼,感激道:“這還得感謝何先生,上次給我開的藥我吃過之後,失眠的症狀也沒了,身體也感覺好多了!”
林羽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衝她輕輕頷首。
“嗬嗬,看來何會長果然名不虛傳啊!”
壽小青笑嗬嗬的說道,“其實我也有所耳聞,說何會長醫術超群,既然杜夫人已經把何會長請了過來,其實就足夠了,不應該再請我們這些老頭子的,何會長鶴立雞群,這不是羞辱我們這些老頭子嘛!”
他這話一落,在坐的眾人麵色再次不由一變,尤
其是那些中醫協會的成員,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壽小青這話聽來刺耳,但對他們幾人而言,卻是實話,他們自知,自己的醫術跟林羽比起來,確實相去甚遠,完全沒有被請過來的必要,所以他們見到林羽後,心裡也納悶,不知杜夫人既然請了他們的會長了,為何還要請他們?
至於那幾個海外過來的中醫名家,聽到壽老這話,則是嗤之以鼻,望向林羽的眼中帶著一股濃重的不屑於敵意,他們始終認為,這麼年輕的後生,醫術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這個會長,也多半是走關係得來的!
林羽見這個壽大師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往自己身上拉仇恨,頗有些無奈,他本以為像壽小青這種中醫大師,心懷也足夠寬廣呢,沒想到也是容不下他這種中醫圈裡少年成名的年輕後輩。
竇老和黃老等人聽到壽小青這話也不由沉下了臉,顯然有些不悅,感覺這壽小青有些倚老賣老。
“我早就聽說這壽大師恃才傲物,仗著自己的家底和資曆,在中醫圈子裡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今日一見,果然派子夠大!”
王紹琴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悅的說道。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真才實學呢,壽家的太素脈訣可是脈學之巔,流傳數千年,經久不衰啊!”
黃新儒聲音低沉的說道,雖然他也看不慣壽小青對年輕人的排擠,但是不得不說這壽小青當真有些本事。
“家榮,一會兒你給這老頑固亮亮自己的實力,叫他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後起之秀!”
竇仲庸也有些氣極,低聲慫恿著林羽一會給這個高高在上、目無餘子的壽小青露上一手,徹底挫挫他的銳氣。
林羽則是搖頭苦笑,沒有應聲。
對與他而言,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拿來攀比慪氣的。
所以,到時候這病他能治就治,不能治也不會強出頭。
“壽老,您這話可真是過謙了,誰不知道您老是華夏中醫界泰山北鬥級彆的人物!”
杜夫人笑語盈盈,十分捧場的衝壽小青說道,“在場的,不說醫術,單論脈診,能與您一較高低的,恐怕絕無僅有吧!”
說著她不經意的瞥了林羽一眼,十分隱蔽的衝林羽使了個眼色,示意林羽彆往心裡去。
“不敢當,不敢當,杜夫人過譽了,真是折煞我老頭子了!”
壽小青笑嗬嗬的連連擺手,但是心裡卻樂開了花。
“彆說是診脈,就是論醫術,他們一個個也根本無法跟我爹相提並論,要不是我爹早已收山,還輪不到某些小崽子出來亂蹦躂!”
壽榮鑫嗤笑一聲,傲然的掃了一旁的林羽一眼。
其實這個華夏中醫會長的位子他想坐來著,當初也打算赴京,但是因為醫術不濟,他爸怕他給壽家丟臉,壞了壽家的名聲,就沒讓他來,所以他看到林羽如此年輕就坐上了他一直想坐的位子,心中自然怨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