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胡家,沒有一個孬種
此時外麵的雨已經越下越大,十餘個黑色的身影從黑暗中悄然現出了身影,緩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隻見他們皆都身著黑衣黑褲,臉上蒙著黑色的麵罩,隻留出了兩隻眼睛,手中所握著的,皆都是玄醫門內的人慣用的戴鞘短劍!
不過他們雖然將車子圍住了,但是並沒有急著動手,領頭的黑衣人冷聲朝著車裡喊道:“胡擎風,交出武器,老實跟我們走,饒你不死!”
玄醫門深知,對於他們而言,一個活著的胡擎風遠遠比一個死去的胡擎風來的有用的多,所以他們率先希望能夠勸降胡擎風。
“就你們幾個也配說饒我不死?!”
此時車內的胡擎風突然朗聲一喝,打開車門豪放的走了下來,沒有絲毫的懼色,接著他轉著頭掃了眼幾個黑衣人,見幾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刀,便衝司徒說道,“把槍收起來,既然人家不用槍,我們也不能
丟了臉麵!”
說著他直接走到車後備箱,從後備箱中取出一把一頭尖一頭圓的棍狀金屬武器扔給司徒,自己則取出了兩把尖頭鋼製砍刀,叮當叮當的撞了兩下。
“胡堂主,你彆激動,我們不一定非要短兵相接!”
領頭的黑衣人見胡擎風似乎抱定了動手的決心,語氣頓時緩和了許多,衝胡擎風高聲勸說道,“我們的掌門說過了,他是發自肺腑的看重你,欣賞你,所以想跟你合作,隻要從現在起,你跟何家榮斷了關係,跟我們玄醫門合作,結為同盟,那我們掌門既往不咎,不隻會放過你,還會放了你的妻兒,從今以後,我們兩家便榮辱與共,親如兄弟!”
“哈哈哈哈…”
胡擎風聽到這話之後仿佛聽到了無比可笑的笑話一般,足足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昂著頭語氣譏誚道,“跟你們榮辱與共?!親如兄弟?!你們把我胡擎風當什麼了?老子當了一輩子的人了,怎麼可能會放
棄當人,選擇當臭蟲呢?!”
聽到他這話,一眾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知道胡擎風是在故意辱罵他們,右手下意識的都握到了劍柄上,身上的肌肉緊繃,隨時準備動手。
領頭的黑衣人也有些不悅,但是仍舊耐著心思沉聲說道,“胡擎風,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知道你身手不俗,但是我們玄醫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我們的人手充足,跟我們這麼多人對抗,你們根本勝不了,隻有死路一條!”
“少他媽廢話!”
胡擎風冷哼一聲,手中鋼刀“叮鈴”一聲猛地的一撞,挺著胸膛傲然道,“老子就是死,也不與你們這幫人渣為伍!”
司徒手中的鋼棍一甩,擋在自己的胸前,將自己護在了胡擎風的身前。
胡擎風望著司徒長歎一聲,有些愧疚的說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為我鞍前馬後,費心費力,從未有過怨言,我知道,我胡擎風欠你的,可惜,隻能來
世再還了!”
“哈哈!”
司徒搖頭爽朗一笑,說道,“堂主,您這話實在是折煞我這把老骨頭了,能與您同生共死,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氣,何謂欠不欠,來世,我願再追隨您!”
“好!好!”
胡擎風用力的點著頭,望著司徒神情動容,臉上布滿了道道水痕,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胡擎風,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就不為你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考慮嗎?他們可一直都在等著你救他們呢!”
領頭的黑衣人仍舊在極力勸著胡擎風,還在幻想著不費一兵一卒的勸降胡擎風。
“我胡擎風錚錚鐵骨,我的妻子和兒子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如果他們知道我的選擇,也一定會支持我,我們胡家,沒有一個孬種!”
胡擎風挺直了腰板,握著雙刀,整個人豪邁不已
,想起當初寧死不屈的父親,頓覺豪情蓋天,再沒廢話,腳下一蹬,舞動著雙刀朝著左側的一眾黑衣人衝了上去。
司徒神色一獰,望了眼胡擎風,自己反身朝著另一側的黑衣人殺了過去。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