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寂寞本就是強者應該享受的事情,就算是感覺到又如何,感覺不到又如何,花無桓也改變不了什麼。
好像他太過於優秀,好像又和廢物一樣,在不知名的時候,在不知名的角落,花無桓也曾無數次懷疑過,但很快他就能想明白。
隻是葉燼這個問題問的太突然了,他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他自己想,必定能很快想明白,可是這個問題從彆人的口中問出來,他就有些不知所雲了。
更何況,這個問題,是從他唯一的徒弟口中問出來的。
花無桓無奈的搖了搖頭。
隻一個動作,葉燼便什麼都明白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共情過,他覺得這個師尊竟然這麼可憐。
身邊沒有陪伴之人不說,就連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他在的時候,可以多陪陪花無桓,可若有一日,他回到了他所在的世界,花無桓又該何去何從?
但想到這裡,葉燼又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花無桓一個大反派,該何去何從,哪是他一個小炮灰該考慮的問題啊,有這閒工夫,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能不能回去還不一定呢,想那麼久遠的事情做什麼。
葉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是應該清醒清醒。
看來是這屋頂的風還不夠大,讓他在這裡胡思亂想。
葉燼有些疲憊的說道:“師尊,我累了,我們去睡覺吧!”
花無桓:“我們……一起嗎?”
葉燼:“……”
不不不,師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
也不對,是我說錯了。
看到葉燼這副錯愕的樣子,花無桓不禁笑出了聲,不得不說,有一個有趣的徒弟在身邊,著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花無桓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一人一間房,住在隔壁。
葉燼躺下來想著:“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怎麼了,又不會掉塊肉,你就非得這麼矯情嗎?”
一直這麼糾結著,他也睡不著,索性坐了起來。
而隔壁房間的花無桓也坐了起來,他不是睡不著,隻是有些感觸頗多。
拿起筆墨,提了一副字,上麵寫著:尊卑貴賤,都是放屁!
若是葉燼站在一旁,絕對得說一句覺悟夠高,可惜,葉燼坐在隔壁,沒看到花無桓寫的字。
葉燼隻是坐了起來,他是不會拿起筆墨寫字的。
而花無桓又認認真真的寫了一個情字。
他不知道情為何物,更不知道情的種類與區彆。
雖然葉燼知道情的種類和區彆,但他沒有嘗試過他心中的那種情。
此時此刻,葉燼的眉宇間似乎籠罩著一層沉甸甸的陰雲,他的眼眸裡,似乎蘊含著深深的海洋,平靜卻藏著洶湧的風暴。
葉燼坐在桌旁,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仿佛在用這種痛苦的方式尋求一絲解脫。
他的內心猶如一片波濤洶湧的大海,時而平靜如鏡,時而狂風驟雨。
他掙紮著,試圖解開纏繞在心中的謎團,卻又害怕揭開的那一刻。
他的思緒如同飄蕩在空中的柳絮,時而飄向遠方,時而回到現實。
他想起那些曾經的歡樂時光,那些在現代世界裡有朋友陪伴的時刻,但這些美好似乎已經變得遙不可及,如同隔著千山萬水的夢境。
“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屋子裡沒有彆人,葉燼隻得自言自語。
真是年少不知家好,離開才會懂得珍惜。
一想到家的美好,他的心就在疼痛,卻又無力改變,他就像是一隻迷失在森林中的鹿,找不到出路,隻能盲目地在黑暗中徘徊。
他的內心深處,充滿了無儘的掙紮和無奈,他試圖找到出路,卻又被現實的重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葉燼捂著自己的胸口,覺得胸悶氣短,這間屋子裡,靜得隻能聽到葉燼沉重的呼吸聲。
窗外夜色深沉,星星的光芒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他在黑暗中獨自承受著煎熬,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無助。
葉燼望著窗外的星星,閉上眼雙手合十道:“遙遠的天外星,你們可否能向我父母報個平安啊?我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欣賞的同一片星空,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傳遞我的思念,拜托了!”
許完願之後,葉燼睜開眼,還是那番景象,可他又覺得什麼都變了。
即使在這樣的困境中,葉燼依然保持著堅韌和毅力,他知道,隻有自己才能走出這個困境,隻有自己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他咬緊牙關,握緊拳頭,仿佛在向命運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