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藍圖有所感覺之前，續華章挪開視線，挑剔的目光看向另一個人，隻看到後腦勺。
古錦程醉成一灘爛泥，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嘴巴不雅地大張著。
“他是？”
慕藍圖抓著古錦程的肩膀，準備把他扶起來，“大學同學，失戀了。”
續華章拉住他，示意周燁去扶，這才看到古錦程青腫的臉，銳利的眼睛搜尋到大排檔的監控位置，對葛濤使了一個眼色。
葛濤進了店鋪裡麵找老板。
續華章看著慕藍圖，溫和地道：“下次儘量不要和有傷的人一起喝酒，如果他有內傷，出了事很可能會怪罪到你頭上。不過不怕，我讓葛濤去取監控視頻了，提前保存好證據，以防萬一。一會兒先送他去醫院，醫生的診斷證明也要拍下來。”
慕藍圖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心裡酸酸軟軟。他們才認識幾天？但每一次見麵，他都能感受到續華章的溫柔。
“嗯，你彆擔心，他被打的時候我在，都是皮外傷，看著嚴重。以後不會和身上有傷的人喝酒了。”
續華章笑了，拿起棒球帽，試探地要幫他戴。
這個距離超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慕藍圖的眼睛眨了眨，既長又濃密的眼睫毛輕輕扇動，人站著沒動。
續華章這才給他戴上，兩人相視不語。
葛濤大步走過來，低聲道：“老板，拿到了。”
一事不煩二主，續華章讓他送古錦程去醫院，拿到診斷證明，再給他預交一些費用。
慕藍圖找老板要了紙筆，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放進古錦程外套的口袋裡，萬一有什麼事，醫院可以聯係他。
葛濤和古錦程搭計程車離開。
續華章和慕藍圖打商量，“走一走？”
慕藍圖微囧。續華章還是怕他吃撐了。
“要不，你陪我去書店？書還沒有買。”
“好。”
周燁在後麵跟著，存在感低到近乎無。
司機不好開著車跟，暫時留在原地，等續華章給他打電話了再過去接他們。
有續華章幫忙，慕藍圖很快找齊書單上的所有書，一共二十多本。
續華章也給自己買了幾本，慕藍圖瞅了一眼，都是關於物理、宇宙的，光是書名就讓他避之唯恐不及。
錢是續華章付的，慕藍圖沒有和他爭。下次兩人再一次出來，他再買單是一樣的。
書有點多，續華章在書店買了一個手提籃，把書都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