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之的整個人是背對著段一絕。
一身天藍色衣袍,袍上繡著白鶴,墨發用一條豔紅色發帶束著,雖看不到麵容,可段一絕就是覺得,這人,定是風華絕代。
不過,溫衣訣什麼時候認識這人的?是南大陸的人還是東大陸的土著?
話說,怎麼沒見那隻小肥鳥呢?
等等!段一絕恍然大悟,他總算是明白溫衣訣身上到底少了點什麼了?少了那一隻小肥鳥。
就是那一隻小肥鳥此時此刻不在溫衣訣的身邊,平時,溫衣訣與人對戰時,它都是站在樹上,抬高著腦袋,一副睥睨眾生的模樣看著下方。
段一絕還在胡思亂想時,明寒之緩緩回頭,瞟了他一眼。
清風輕輕吹過,明寒之的墨發微微晃動,因他回頭的動作,他耳垂上精致的耳墜如清鈴一般發出好聽悅耳的聲音。
段一絕瞧著這陌生的麵容。
我去!好妖孽的一張臉啊!!
明寒之關心道:“你的毒解好了?”
說完,沒對他回答,視線重新落回在溫衣訣身上。
段一絕也沒在意,定了定神,上前,站到明寒之的身邊,也看著溫衣訣,話卻是問旁邊的人。
他問道:“幸會,在下段一絕,這位道友你叫什麼名字?”
明寒之回道:“幸會,我是明寒之。”
段一絕再問道:“哦。原來是明道友啊!明道友是哪裡人?什麼時候認識衣訣的啊?”
明寒之全部都一一回答:“南大陸人,什麼認識的?不記得了,很早就認識了。”
段一絕有些意外:“是嗎?我沒怎麼聽他提過你。”
明寒之目不轉睛的撒著謊:“提不提的都是小事,都不重要。”
見他如此好說話,段一絕這個小話嘮就聊開了:“你有沒有看到溫衣訣身邊的小肥鳥啊?”
明寒之疑惑道:“什麼小肥鳥?”
段一絕笑嘻嘻道:“你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溫衣訣養了一隻特彆好看的鳥,羽毛是天藍色的,天藍色之中帶了點紅,很似特彆,流光溢彩的。尤其是它的眼睛,一紅一藍,很有靈光,就是被溫衣訣慣著,養成了一隻小肥鳥,不過還是很可愛,可惜,那隻鳥不讓人摸,隻讓溫衣訣一個人摸。”
明寒之點點頭,原來是在說他自己,不過,他什麼時候成了段一絕口中的小肥鳥了?
變成幼獸小鳳凰的時候,溫衣訣明明沒說過他長胖的。
明寒之的語氣冷了三分:“我見過的。”
段一絕這個二愣子沒聽出明寒之的語氣不一樣了,笑嘻嘻地問道:“哦!是嗎?你是不是也覺得那隻小肥鳥很可愛,就是不知道被溫衣訣收在哪了。”
明寒之的語氣冷到了六分:“我知道。”
段一絕星星眼,好奇問道:“哦?是嗎?在哪裡啊?”
“在這裡。”明寒之指了指自己,語氣冷了十分,一字一字地道:“段一絕,我就是你口中的小肥鳥。”
“.........”
段一絕很尷尬,無比的尷尬。
明寒之的語氣冷得不能再冷了,道:“道歉!”
段一絕:“對不起。”
明寒之輕哼一聲,就沒下文了。
段一絕偷偷掃他一眼,見他真的沒再生氣,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正事上。
他問道:“衣訣與他們打了多久了,要結束了嗎?”
“不久,才半盞茶的時辰。”明寒之道:“不過也快結束了,對麵那位大漢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