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續裴微微頷首道:“應該的。”
段一絕無語了:“我們的存在感有怎麼弱嗎?”
夏續裴轉了轉眼珠子:“不知道。”
段一絕叉著腰,撇撇嘴:“算了,不管了,反正我也進不了內圍。”
夏續裴想了想,道:“你不管,那我也不管了。”
——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陸與易一行人找了個地方,開辟幾個洞府,休息一下。
近日,陸與易的脾氣越來越差,臉黑得都不像了。
跟著他的幾個宗門弟子每日都是過得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己做的事情哪一點不好,惹得這位小祖宗不高興挨打。
跟著陸與易的弟子都是默默的遠離他,免得平白無故的受到他怒火。
想來,也是陸與易自作孽,都跟溫衣訣鬥了好幾年了,哪一次贏過他啊,可偏偏,陸與易就是不服氣就是看不順眼溫衣訣。
一開始知道了溫衣訣在這個地源秘境裡,陸與易第一個想法就是讓他去死。
之後,他還真的派了人去刺殺溫衣訣,隻是,他派過去的人太沒用了,沒用就算了,居然還敢還倒轉過來,讓這些該死東大陸的土著跟著溫衣訣狼狽為奸,來對付他。
這一個月來,陸與易可謂是受到了非常大的精神傷害。
地源秘境裡的東大陸土著特彆多,隻要是有一個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之後,就會有無數個東大陸的土著前來,躲在暗處。
他們每次都是在晚上行動,有人半夜三更吹笛子彈琴,就算是如此,陸與易也不會如此生氣。
讓他有了怒火的是,他們無論是吹笛子或者是彈琴,都有同一個特點,那就是特彆難聽。
如魔力貫耳,聽得心煩意亂,根本就沒想到靜下心來修煉。
每次陸與易他們隨著聲音去找,想要將他們殺了,可每一次走了幾步,笛聲和琴聲都停下了,周圍十分安靜,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氣息,陸與易最好放棄。
這件事情是在一個月前的第一天發生的,陸與易還以為隻有怎麼一次,可誰知道,居然連續了半個月那麼久,而且還越來越難聽,越來越多人吹笛子彈琴,陸與易他們老受罪了。
不僅如此,這一個月來,白天,一旦他們殺妖獸就會有一群修士過來,看似是在幫忙,實際上是在幫倒忙,陸與易想著,等他解決了妖獸就解決了這些修士,可誰知道,妖獸沒解決,那些修士就先跑,那叫一個快啊!
殺妖獸有人幫倒忙,在密林裡,無數微不足道卻又是十分麻煩的陷阱等著他們,因為這些陷阱都是人為,沒有靈力波動,防不勝防。
晚上,除了難聽的笛聲琴聲,這些都能忍,更過分的是,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愈發有病,鬼哭狼嚎的,時而哭得十分滲人如鬼哭,時而哭得聲嘶力竭如死了老婆在哭喪,甚至還放出血蚊子來對付陸與易這一行人。
一個月來,陸與易這一行人狼狽不堪,跟著陸與易的弟子算是受到了無妄之災,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連走路也要擔心前方會不會有什麼陷阱等著他們。
陸與易的身邊的這些弟子都知道是誰在暗地裡做這些無聊又麻煩的事情的。
都是一些東大陸的土著,為何會如此,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溫衣訣。
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用心去查都可以查到,或許,是溫衣訣故意不去隱瞞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能氣陸與易,顯然,溫衣訣成功了。
陸與易被氣了個半死不活,差一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當然,陸與易也不是任由欺負的人,既然不能將躲在暗處的人找出來一一殺死,那他也拿出一點好處出來,讓那些東大陸的土著倒轉過來幫忙他來對付溫衣訣。
可誰知道,那些土著根本就不相信他陸與易願意幫他們煉丹。
因為在此之前,高慶還放出過一條消息,那就是,溫衣訣親口所說,陸與易眼高於頂目中無人,根本就瞧不起他們這些低等大陸來的修士,也就不會誠心誠意地為他們煉丹。
這句話不僅在東大陸的修士中傳著,就連西大陸的人也都知道,因為,陸與易見東大陸的土著油鹽不進,就去找了西大陸的修士,沒想到也被無視了。
陸與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這些低等大陸的土著給無視了。
陸與易攥緊拳頭,青筋暴起,暗自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溫衣訣他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