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太輕盈了，就好像是她靈魂狀態的時候。譚柚過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輕，她試探著動了動胳膊，沒有熟悉的沉重感，整個人像是輕盈得能夠飛起來。
譚柚微微眯眼：“所以……居然連個身體都沒有？這還怎麼做任務？”
美顏係統一聲不吭，關鍵是它也是個小萌新，它也不知道啊。譚柚也不指望這小係統，這小係統聊天解悶可以，大事譚柚就自己乾了。
譚柚也不著急，她迅速在這座老式住宅內走了一圈。在看到堂屋內供奉著的七八塊祖先牌位後，譚柚都不由覺得陰氣飄飄。
“我現在都是阿飄了，我居然還有這個感覺。”譚柚失笑搖頭，她以前跟著譚德明吃百家飯的時候，祖先牌位不知道見過多少，畢竟譚德明就是給人做白事的，所以譚柚並不怕這些。
隻是像柳月明家這種情況的，她是第一次見，著實數量有些多，衝擊力有些大。譚柚曾經聽她爺說過，譚德明小時候家裡也有很多牌位，後來有一次家裡失火，這些東西全都燒沒了。
再後來譚家搬遷，所以家裡就剩下一個她太爺爺的亡人牌位。
撇去這些思緒，譚柚仔細看過這些牌位，果然在最末尾看到了委托人張網英的名字以及她的遺像。
“這種感覺，挺奇妙的。”盯著張網英的遺像看了許久，譚柚才微微挑眉，“真的挺奇妙的，站在這兒，我忽然明白什麼叫做生與死的界限。”
“看似羸弱的靈魂好像什麼都做不了，可又擁有著那樣的力量，雖說不能逆轉乾坤，可到底也迎來了一絲轉機。”
“以前我隻當鄉野誌怪是傳說，那你說張網英這樣是什麼情況？她都過世幾十年了，她居然一直在這個家裡，看著她的女兒孫女？”
美顏係統吭哧吭哧：“係統不知道。”
“沒指望你知道，”譚柚摩挲著下巴：“來的這個時機不巧啊，張網英居然過世了，那我就要考慮第二條路了。”
美顏係統訥訥，它也不知道譚柚的第二條路是什麼啊。
“係統，給個鏡子。”
美顏係統依言拉出來一麵鏡子，鏡子中的少女胖乎乎的，身材高挑麵容很是精致，長發梳成低馬尾簡單地束在腦後。對照著鏡子，譚柚的五官漸漸模糊，轉而變成了一團看不出本來麵目的人影。
美顏係統的電子煙都要劈叉了：“宿主！”
“在呢，彆吵吵。”人影說了一聲，左右手齊上陣，很快鏡子裡就出現了一張四十歲左右的麵龐，那麵容，和已故的張網英幾乎沒有絲毫差彆。
“就說多多學習還是有用處的，沒想到曾經學了幾手麵塑的技術，如今還能用來捏臉。”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確定這張臉和張網英沒有絲毫區彆，譚柚才滿意的頷首。
美顏係統小心翼翼的：“宿主？”
“嗯哼，是我，”頂著一張四十歲的臉，譚柚沒有絲毫的不適應。聽到熟悉的口吻，美顏係統終於放心，它還以為宿主真的換了個人。
“宿主，你是什麼時候學到這一手的？統統都不知道。”定下心了，美顏係統就開始刨根究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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