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譚柚挑眉,她沒想到譚濤居然看出來了。
譚濤哼哼一聲:“猜到的,這樣也好,你媽這人……怎麼說呢,苦是真的辛苦,但是對你……太凶了。”
“我們還小的時候,成天都玩得不著家,就你,天天被關在家裡,哪兒都不許去。以前我們也去找你玩的,你媽特彆生氣。”
“後來你一出來玩,回去就要挨打,我們後來慢慢地就不喊你了。”
“我爸雖然也管我們,但是我從小到大,確實沒打過我幾次。你爸……我印象中最深的一次你都考了第一了,就因為粗心寫錯了一個數字,你爸還動手打你,絲毫不顧我們都在跟前。”
“你挨打的時候,譚英在一邊還在笑。”
譚柚微微蹙眉:“不說這些了,過去的事說著挺沒意思的。”
譚濤也識趣地轉移話題:“那就不說了,你和你爺奶待一起挺好的,以前我看你那樣,其實心裡也難受,偏偏又幫不了你,隻能少和你待一起。”
譚柚深吸口氣,拎起她早上做的那些食物:“走吧,去認認門。”
她以為自己能夠放下這些,可是如今譚濤三言兩語,譚柚才發現她真的無法徹底釋懷。年少時候譚林的暴力教育,顯然給她留下了濃厚的心理陰影。
儘管如今她已經修煉得很強大,可再度回望,譚柚才發現年少的傷口真的沒辦法徹底愈合。哪怕它現在已經結成了厚厚的傷疤,可是隻要一想到,還是掩飾不住的痛楚。
程文慧去上班了,家裡就譚林和譚玥在。譚柚領著譚濤和譚芹過來的時候,譚林正歪在客廳的沙發上聽收音機,一台落地扇對著他呼呼地吹著。
譚玥趴在客廳的茶幾上,在本子上隨意塗鴉。見到譚柚進來,她扔下筆就撲了過來:“姐姐。”
來的路上譚柚已經調適好了心情:“嗯,上午在家做的烤肉餅和烤雞,早上還蒸了豇豆包子,我也帶過來一籠。”
譚林關掉收音機:“今天在家忙了這麼多?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回去幫你的忙。”
“有譚濤和譚芹在呢,”譚柚笑笑道:“濤濤和小芹在市區自己做小生意,我們平時玩得不錯。知道我要上學了,特意來認認門,也方便以後找我。”
譚濤微微皺眉,譚柚怎麼一句不說他的生意都是她教的?可譚柚不說,譚濤也不會多嘴。現在看來,譚柚也不是什麼事都和她親爸說的。
這麼一說,譚德明老兩口才是最了解譚柚的人。所以以後譚林家,譚柚估計也不會常來。
譚林笑嗬嗬地:“自己做生意啊,挺好的,自己賺錢心裡也有底氣。”
譚濤笑笑,拿出了招待客人時的態度:“是,就是賺個辛苦錢,比跟著我爸去做泥瓦輕鬆些,人沒有那麼累。”
譚林:“挺好的。”
“吃西瓜吧,我早上買了西瓜,在冰箱裡冰鎮了,這會兒吃正好。”
譚濤忙擺手:“叔你彆忙了,我和我姐得要走了,我們今天還要出攤,現在得回去準備了,再晚就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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