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女：“買點菜種，你家有沒有？我跟你換點？”
對方忙搖頭：“沒有沒有……”
譚柚算不上嘴甜，見到認識的村民她會叫一聲爺爺奶奶或者太奶奶等等。她們村就是這樣，你見到了他們不叫一聲，很快就會落下一個呆板不禮貌的名聲來。
譚柚小時候被說過一次，後來就改了，反正叫一聲也不會少塊肉。
譚家住在村子中間，這麼一路到了村頭譚柚才覺得輕鬆很多。一路上她就是悶頭騎車，她和她奶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她奶以前對她確實算不上好。
農村的大集很是熱鬨，有賣小雞小鴨的，賣衣服鞋子的，各種家具用品等等。甚至譚柚還看到有人賣鹵菜，就在大集入口處。
譚柚吸吸鼻子，忽然就有些饞肉了。但是她沒錢，指望她奶買肉，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鐵公雞怎麼可能會拔毛？
算了，忍忍吧，就當減肥了。如此說服著自己，譚柚不再看那家鹵肉攤，而是隨著她奶一起擠進了人群中。
“你這簸箕也太貴了，你跟我要十二，人家才賣九塊……”
譚柚拎著菜種在旁邊看著她奶和攤主講價，要說起砍價來她是萬萬不如她奶的。但是譚柚也不想改，大不了以後網購唄，雖然現在網絡還沒有全麵鋪開。
但是譚柚已經經曆了兩個世界，她很確定以後互聯網會走進千家萬戶。所以啊，到了那個時候農村這樣的大集還會不會存在真不好說。
上午譚柚就是很純粹的當苦力，負責給她奶拎包騎車，至於彆的她什麼都不管，左右家裡也輪不到她做主。
隻是讓譚柚驚訝的是離開集市的時候，鐵公雞居然拔毛了。
老太太站在鹵肉攤前：“聞著很香，不曉得你爺喜不喜歡吃。”
一問價格，王虎女有些心疼，譚柚也覺得貴。她從小到大過的都是苦日子，就算眼界開闊了，曾經也經手過幾個小目標的資金，但是譚柚骨子裡還是很節儉的。
“彆在這兒買，我們去豬肉攤，你買半個豬腦袋，回去我嘗試著做，路上再買點八角桂皮。”譚柚拉了拉老太太，低聲說了一句。
王虎女摸摸兜裡的錢，終究還是舍不得：“那就去豬肉攤買吧。”
看她奶這樣譚柚微微低頭，其實她爺爺譚德明不好吃，真正好口腹之欲的是她奶，隻是她奶不承認這點，每每將她爺拖在前麵當借口罷了。
在豬肉攤如願買了半個豬腦袋，還有兩隻豬蹄，王虎女特心疼。但是想想鹵肉攤的價格，她想想也就作罷，反正算來算去，還是自己在家做更劃算。
豬肉攤也不隻是賣豬肉，還有彆的配菜，譬如說豆製品以及雞鴨等等。譚柚要了幾塊豆乾，王虎女眼皮子翻了翻，到底沒吭聲。
回到家譚柚自然開始忙活，她爺爺譚德明就在一邊看熱鬨。老爺子四體不勤，可以說一輩子就沒正經進過廚房。
而且他身體還不好，譚柚還真不敢勞動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