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受氣的性子，”譚德明也清楚譚柚的性子：“我看你奶在你麵前規規矩矩的，你說話她也聽得進去。”
“或許吧，”譚柚也不再多說：“走吧，我記得上次去大集的時候，奶還想買那兒的鹵肉的，最後沒舍得我們自己回來做的。”
王虎女正好收拾好了出來：“這次再買點肉回來做，好久沒吃鹵豬頭肉了。”
譚柚和譚德明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出來。
譚德明：“我就猜到了，昨天下午我和豬肉攤說好了，今天我們買一個整豬腦袋……”
王虎女的臉上立刻帶起了笑意，老實說她奶這人真的很好哄，雖然性格極品了些。好吧，不是一些，是非常極品。
看譚柚推著王虎女的自行車，譚德明忽然說了一句：“要不給你買輛自行車？回去你去學校讀書，難不成還走著去？”
譚柚很心動，但還是拒絕了：“不用，爺不是認識的人多嗎？買輛二手的吧。”
她說著笑了笑：“學校也不是風平浪靜的，有的學生……”
她隻是起了個話頭，譚德明立刻就懂了：“行，回頭我幫你問問。二手的自行車，應該還是很好找的。”
譚柚也不說彆的了，暑假的時候她尚且能夠用王虎女的自行車。可等她念高中了，總是要輛代步工具的。
指望她親爸親媽想到這些，不可能。在他們眼裡，家裡已經有了自行車，又何必要再買一輛？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種浪費。
王虎女也不說彆的了，舊的總比新的便宜。她扁扁嘴；“你爺爺對你這麼好，你可要記著你爺爺的好。”
當然，也記著我。這句話她沒說出來，可譚德明和譚柚都聽懂了。
譚德明搖頭，譚柚失笑：“我當然記著我爺好了，走吧，趕早去，一會兒人該很多了。”
祖孫三人齊齊出發，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村民。畢竟這個時候，很多人買東西的途徑就是通過大集，很多農用產品都是在大集上買到的。
看著一邊騎車的譚柚，王虎女忽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瘦了啊？你這兒有腰了。”
譚柚沒所謂：“好像吧，感覺衣服大了一些。”
王虎女：“我記得集市旁邊有個豬市，那兒有磅秤，要不回頭你去秤一秤？”
譚柚臉都有些扭曲了：“你讓我去秤豬的磅秤上去秤體重？我是豬崽嗎，好像豬市的小豬仔都是按斤賣的吧？”
開車的譚德明忽然笑了出來，顯然覺得這兩人的對話很有意思。
王虎女理直氣壯地：“我是讓你去秤一秤，又沒說你是豬。磅秤本來就是稱重的，你也去看看你減了多少斤。”
譚柚：“減了多少斤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多重啊。我才不去稱重，萬一太重了人家說出去怎麼辦？我還要臉的。”
譚德明也止住了笑意：“也是，大集上人來人往的。回頭你真想知道，去豬肉攤那兒吧，那兒也有磅秤，挑個人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