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笑了笑：“所以我奶過生日花了點錢，我爸心裡就不痛快了。就像你說的，那是我爺奶的錢，不是他的錢。”
“他管天管地，現在還想管到我爺奶的錢袋子上去？奶可不是那麼好性兒的人。”
程文慧也頭疼：“行吧，你彆把你爸的話放心上，他就圖嘴上說個痛快，我還能真不管你的學費和生活費？”
“你中考考那麼差我都認了，就想著你高中的時候認真點努力點，吸取教訓，而且你高一的學費已經交過了。”
譚柚低聲應了一句：“嗯。”
程文慧：“你姑媽今天真沒回來？你奶沒去東邊路上看個幾次？”
譚柚知道程文慧和她奶處不來：“去了好幾次，電話也沒打一個，爸晚上還打電話說了那麼一通，奶那會兒還哭了。”
“該，就該有人治她。”程文慧說了一句：“你奶這人對人很刻薄，對我對你還有你妹妹都不好。以前我們還在家的時候，她燉個肉隻有你爸的份，彆人都沒有。”
“我生你妹妹的時候，她也不幫忙坐月子，地裡也不幫忙打理……”
提到王虎女，程文慧就是一肚子的怨氣，顯然她以前受王虎女的磋磨不少。
譚柚以前不懂，現在自然全都明白：“我知道，她一個愚昧老太太，以前確實不好。不過她終究會老，若是你們真相處不來，以後她和爺跟我過就是了。”
“跟你過，你才多大的人？你能養家？”程文慧失笑：“也幸好你爺爺還算講道理，否則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譚柚的語氣鄭重了些：“我是說真的。”
程文慧笑道：“行，我相信你。我聽你爺說你現在在學高中的知識？初中的知識都掌握了嗎？基礎要打好，彆好高騖遠。”
譚柚：“初中的早就看完了，現在學到了高二的數學。”
程文慧：“嗯，以後學理科，出來後好就業。”
譚柚也不和程文慧爭，左右她以後都是想學理科的。隻是低聲應著。譚玥看著程文慧和譚柚打電話，忽然湊到旁邊說了一句：“姐姐，你在家好不好？有沒有想我。”
譚柚的笑容真心了幾分：“很好啊，我有想你，你晚上吃了什麼？”
譚玥和譚柚說了兩分鐘的話，程文慧看了眼話費：“時間差不多了，話費也要錢，就先這樣吧。”
掛了電話，譚柚輕輕笑了聲，她不喜歡小孩子。但是譚玥到底是她一手帶大的，所以她對譚玥難免更耐心一些。
她沒想到程文慧今天晚上會這麼說，現在看來她和譚林的關係也不是鐵板一塊。所以這就有操作的空間了，也就不用她爺譚德明什麼都頂在前麵了。
畢竟譚林和程文慧是她的法定監護人，譚德明是爺爺，做事終究有些不方便。譬如說簽合同等等的，儘管還沒得到消息，但這不妨礙譚柚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