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她?(2 / 2)

她隻背著他買了女性衛生用品,還用錢和票買了一個女式背心,沒有再買彆的。

這跟她以前斷然不同的。

謝啟明站在皮鞋櫃台前,看了一眼,對林溪道:“買雙皮鞋。”

林溪搖頭:“不用不用。”

她就是做個夢,一個過客而已,等回去現代她多少皮鞋隨便穿呢。她看得出來,這櫃台的皮鞋根本不怎麼樣,款式老土,可能質量不錯,但是皮子很一般。

謝啟明以為她瞧不上,微微頷首,“下一次去市裡或者省裡買。”

林溪:我沒那個意思哦。

謝啟明把買來的東西拎著,又領著她去國營照相館照相。

林溪更抗拒了。

誰要和他照相!又帶不回去!

看她那麼抗拒照相,謝啟明的眼神就更加深沉,按照調查,林溪曾經非常想拍照,後媽以一寸照片就要五毛錢為由拒絕了。結果,家裡所有人都有單人照,就她沒有,她恨得要命,發誓以後要拍很多照片氣死他們。

可這會兒,她居然不想拍照,而且不像是故意拿捏,是真的不感興趣。

謝啟明還是帶她拍了雙人照,又讓她自己拍了一張單人照。

在林溪拍照的時候,謝啟明站在照相師傅的身後,就那麼看著坐在那裡微微笑著的林溪,他都肯定她和從前的林溪判若兩人。

從前的林溪自卑膽怯,照相是躲閃不敢看鏡頭的,檔案上的一寸照片都陰鬱喪氣,斷然沒現在這般自信明媚。

謝啟明有些想不通。

哪怕她如願以償嫁給自己這個條件好的長期糧票,也不至於開心得一下子改變了本性。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演技好?隱藏深?她圖什麼?欲擒故縱?

往家走的時候,謝啟明略思考了一下用刑的效果,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掐斷了。隻要一想,他腦海裡先浮現出她大眼淚汪汪無辜又茫然地控訴他的樣子。

經過國營飯店的時候,那裡剛好出爐了大大的二合麵菜包子,裡麵有蘑菇非常鮮甜。林溪饞得咽了口唾沫,有些走不動道。她有錢,但是沒票,人家不賣給她。

謝啟明掏出錢和糧票給她買了一個大包子,那包子大得跟她臉差不多。

林溪捧著大包子,笑得跟個孩子一樣,“謝謝你,等我以後賺了保管還你,請你吃更好吃的。”

謝啟明靜靜地看著她,有點看不透她,把她想得太深沉,她又破綻百出,把她想的太單純,又會進入死胡同。

她抬頭朝他笑:“我咬過了,就不和你分享了啊。”她真的好餓,在家裡沒吃飽。

一個大包子吃完,林溪意猶未儘地咂麼一下嘴唇,從前什麼好吃的都吃膩了,甚至有時候矯情地不肯好好吃飯,害得老爸心肝兒長心肝兒短的,恨不得摘個星星給她吃。

她想爸媽了。

謝啟明看她吃完包子以後,本來還笑得跟孩子一樣開心,這會兒又微微嘟著嘴,低著頭,垂著長長的眼睫,一副落寞失意的樣子。

他胸口某處忍不住軟了一下,想安慰她。

隨即他又警惕,她這是……在勾引他?想讓他心軟心動?

他蹙眉,她難道想讓自己對她死心塌地?

謝啟明立刻把那點心軟收回了,把自己原本冷硬的心再提升兩個硬度,自覺非常冷硬,斷然不會被女流氓女特務之類的趁虛而入。

林溪吃過大包子肚子裡不餓,就回到房裡看書了。

晚飯她出來隻啃了兩個紅薯,喝了一碗稀飯。吃過飯她就洗漱,回到房間擦洗一下,準備早早上炕睡覺——她每天晚上都誠心誠意地祈禱,也許第二天一睜眼就回到宿舍裡了呢。

這就跟買彩票一樣,哪怕不可能,也有個盼頭和念想。

她剛躺下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謝啟明推門進來。

林溪嚇得蹭得坐起來,他怎麼來了?

謝啟明已經洗過澡,穿著背心和布料做的四角短褲,他的頭發還在微微滴水,整個人熱氣蒸騰,氣勢十足。

他個子高大,走過來的時候炕上的林溪視線正好落在他腰間,忍不住偷看了一下,結果嚇得眼神被燙到一樣趕緊瑟縮回來。

她真的沒有跟陌生男人一起睡覺的嗜好!

謝啟明長腿一邁上炕,放好枕頭,躺在她的外側,並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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