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島靜雄,轟焦凍,爆豪勝己,以及櫻川見我。
四個人湊在一起打個麻將都能是不斷杠上開花的效果,更彆提一觸即發之際突然冒出來一個擾亂戰場、仿佛是從隔壁劇組的馬戲團跑出來了的中島敦。
——名字自然是詢問過後得到的。
一行人目前正坐在附近的餐館中,三分鐘前櫻川見我歡快地點了豬排飯,於是看上去畏懼不已的中島敦用肚子發出了更大的抗議。
“要吃什麼嗎?”
櫻川對此做出了真誠的發問。
“那個……我……”
中島敦看了看左邊暴戾凶狠社會人的平和島靜雄,又看了看右邊一臉不爽遇神殺神的爆豪勝己,最終選擇了繼續弱小,“……算——我是說,我不餓!”
“……”
空氣一瞬間就寂靜下來了。
顯然眨著眼睛露出不接表情的櫻川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撒謊,更無法做出調節氣氛的行為,於是中島敦這等“強行不餓”的辯解隻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可疑罷了。
平和島抬手捂住臉:“所以我為什麼要和你們一起坐在餐館裡……我最不喜歡彎彎繞繞的事了。”
結果還是莫名其妙地跟了上來,說到底那瞬間不想拒絕的情緒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是看見櫻川眨巴著眼睛期待地看過來就覺得哪裡不妙。
……詭異過頭了吧?
櫻川一臉讚同地跟著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平和島:“你這家夥不要和我共鳴!”
櫻川:“……嗚。”
如果要對目前的狀況進行總結,那麼就是:
因為被櫻川砸了酒吧而坐在這裡的平和島,因為被櫻川奪走能力而坐在這裡的爆豪、身為夥伴的轟……以及亂入的中島敦。
“……對、對不起我亂入了!”
中島敦縮著肩膀道歉的同時,長久饑餓的肚子又不可避免地響了一聲。
他抬首,發現對座櫻川看著他的表情非常的……奇妙(?),有種仿佛在看著自己同伴而露出了分外感同身受的神色。
“轟君,我可以把我的豬排飯分一半給他麼?”櫻川小小聲地詢問著轟的意見。
“那是你的自由。”
轟頓了頓,忽略櫻川對他的態度上過於的親近,看向了中島敦,“……你想吃豬排飯嗎?”
“……”
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就跟靈魂叩問似的,以至於爆豪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對麵的平和島瞬間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桌的傻子一樣。
至於敦,則在理解之後險些落下淚來:“如、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吃……茶泡飯嗎?”
轟揚手點了份茶泡飯。
敦看他的表情直接就變成了最直觀的“大恩大德”四個字。
平和島已經徹底忍無可忍了:“先不說那邊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你們兩位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在壓抑著怒火、用最大的素養告誡自己不要隨便暴力啊!
“請問你的能力是不是曾經失去又歸來,具體的時間是什麼時候?”轟勻速發問,暗地裡對爆豪使了個眼色——他再不爽都得暫時保持沉默,“能力失去之前,你和櫻川進行過怎樣的接觸?”
“……一下子問那麼多你還真是不會談話啊。”或許是實在不能從這群人身上感覺到和折原臨也那家夥一樣的威脅……不,說是嘔吐感更好,平和島還是能接受在櫻川不開口時的平靜以對,“失去……大概是今天上午見到這家夥的時候吧,如果知道原因我就不會傻坐在這裡了,大概兩個小時後,能力又自動回來了。至於接觸……隻是和這家夥說了些無關緊要的日常話,沒什麼特彆的。”
察覺到異常的時候,這些東西他都自己思考過了。
正因為此,平和島實在想不通櫻川見我到底是怎麼做出那等能力奪取的行為的。
……直覺告訴他離這人遠點。
再遠點。
否則注意力輕而易舉就被奪走,視線自然而然就定格過去。
太……無法適應了。
爆豪無聲地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所以排除時間限製的可能性,更可能是櫻川見我奪取了一項能力後,會自動替換上一項異能。
鑒於平和島給不出更多的信息(又無法對砸了酒吧的暴力分子做出製裁),他很快就離開了。
走之前他還試圖對櫻川露出警告的表情,但豬排飯就在這時端了上來,櫻川已經完全忽略外界、臉上的神情飄飄欲仙了,隻伸出手來揮了揮,卻根本沒有把視線從豬排飯上移開:
“下次見,小靜!”
平和島:“……”
見鬼都不想再見你了。
被這家夥砸了酒吧總有種很丟臉的感覺。
五人組恢複成了正規的四人麻將。
爆豪懶得和櫻川那個腦子有坑的家夥對話,便將注意力都放到了中島敦身上,不一會兒就隨隨便便地從他嘴裡套出了一係列信息:
被福利院趕出來的可憐家夥,目前正在絕讚逃亡中——因為在途中時常會看到食人虎。
“你說食人虎?”
爆豪的態度嚴謹認真起來,“最後一次看到是什麼時候?”
“誒?……那個……不如說是一路上都感覺食人虎如影隨形,像在……追著我一樣。”敦恐懼得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最後一次見到是在鶴見附近……那已經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地步了!不要試圖去對抗它!”
說到這裡,他瞪大了眼蜷縮起來:“我……我也要趕快逃跑了,不然一定會死的!”
“敦好害怕的樣子。”對於同樣是流落街頭的人的親近之情,櫻川對敦的稱呼自然而然就切換到了熟悉親近的領悟,此刻也很是關切地看著他,還將自己摯愛的豬排飯往前推了推,“要不要吃一點豬排飯?”
……或許這就是她表達好意的最高水準了。
敦在汗顏的同時,竟然也準確地感受到了她的好意:“謝謝你,櫻川小姐……不過不用了。”
“那你彆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