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覺得很對啊。”櫻川伸出一根手指,蹭了蹭下頜的部分,深思熟慮地斟酌著言辭,“太宰先生以前是黑手黨呢……有種意外的合理感,可是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嗯,原來你以前是黑手黨呢。”
太宰:“……”
他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所以小見我的奪取能力即便是對中也都是有用的,不過他出現的狀態……嗯,說是‘自動變為守護你的人’也可以吧?”
櫻川:“………我還是覺得他走的偶像劇男主角路線。”
太宰:“那是因為他對小見我還有一份特殊的占有欲啊,這到底該歸結為對於‘所屬者’的情結,還是另外一個層麵上的異變好呢?”
櫻川淡定地提醒他:“太宰先生,你說的東西我又聽不懂了。”
“聽不懂也沒關係。”
太宰朝她友好地笑了笑,“這本身就是很複雜的事。”
太宰說沒關係,櫻川就真的覺得沒關係了——她特彆不樂意思考和理清複雜事件。
“不過我需要把相澤君約出來一下,上次他好像說有件關於你的待確認事件。”說著,太宰拿出了手機。
櫻川拉了拉他的袖子,很認真地建議著:“我們真的不要換家餐廳嗎?”
周遭都是灼灼的目光、興奮的吃瓜群眾。
太宰果斷地頷首:“還是走吧!”
身後猛然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喊——
“白學現場隻演到一半你們也太不專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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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沒有幾分鐘,一到外麵,櫻川又開始自顧自地找到了可以開心的理由,姿態陽光地開始東走西逛,除了時不時被太宰預先拉回正規以免一個不小心直接踏到溝裡去,其餘的都簡直太完美了!
“真羨慕你呢,小見我,無時無刻都能輕易地開心起來。”
“因為有太宰先生陪著我啊。”
櫻川回答得理所當然。
太宰笑得十分包容:“可你今天一個人出門時候,也能玩得很開心吧?”
櫻川彎腰觀察著路邊的花叢,很好奇地想要試探地扯下一片,又不知道在畏畏縮縮些什麼,聽見這話隨口回答道:“因為我是去見太宰先生的啊。”
“……”
“這又是偶像劇的台詞?”
“不是啊。”
櫻川想也不想地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也沒能在她腦海中停留多久,她小心翼翼地摘了一片花瓣下來,舉著花瓣去給太宰看,三兩步跑過去,像抱著寶貝似的,給他看完又自己衝到路的前麵去了。
太宰腿長,饒是走路顯得漫不經心,其實腳程還算快,但這樣也架不住櫻川一路小跑的活力,於是過段時間後,櫻川就會和他隔開一段距離。這個時候不用太宰特意呼喚,櫻川會自己停下,等著太宰走過去,然後朝他一笑,繼續開心地上路了。
偶爾櫻川會在拐角的地方埋伏著,對太宰進行突然的驚嚇surprise,太宰每次還都會配合著做出被嚇到的樣子……宛如兩個大齡兒童在街上進行慘無人道的低齡弱智行為宣傳。
——相澤消太看到的就是如此場麵。
一瞬間他有種想直接走人的衝動,以免讓人以為他這個已經而立之年的男人還要做出什麼為老不尊的行為啊!
“相澤君!”
“相澤老師!”
然而對麵的弱智兩人組已經成功地鎖定了他的所處位置,並且像兩隻向日葵麵對太陽似的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
相澤消太:“……”
他都說不好是出現了兩個太宰還是兩個櫻川,總之不論是哪個反正都是殺傷力倍增的可怕情形,當下他覺得回學校加班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未免自己心臟過速,相澤在這兩人落座後很快地自發切入了話題:“你找我來是為了有關櫻川的事吧。”
被點到名的櫻川和被對話的太宰一同抬起頭,又一同點了點頭。
相澤:“……”
不行,眩暈感更強烈了。
相澤深深吐出一口氣:“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那麼櫻川見我在奪取他人能力的同時,會讓對方產生一種近似於‘在意’的情緒。”
太宰挑了挑眉梢:“哪種在意?”
“不是很明顯,但如果要對她進行什麼不利的行為,這種在意才會展露。”相澤頓了頓,以防誤解,他補充說明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在意,目前我隻發現在不利領域上的成分而已。”
“是這樣啊,有點像附加buff、保護機製什麼的……”
太宰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複又抬起視線,“不過相澤君你是怎麼發現的?——換句話說,你竟然會想到對小見我不利的事情嗎?”
浮誇無比的語氣聽得相澤太陽穴又開始跳霹靂舞了,他冷著臉應了一聲:“是啊。我當時在想,不如就將櫻川見我交給太宰治好了,然後我的心底就升起了一陣抵觸的回避情緒。”
太宰:“……”
他那看戲的表情毫無防備地凝固在了臉上。
“相澤君我好受打擊……”
“你看我現在看到你們一起出現,心理上也還是覺得挺不妥的。”
“……”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