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又強調了一遍:“特彆喜歡。”
“因為他讓你感同身受?”
“差不多。”櫻川姿態誠摯,說起中島敦時不自覺地翹了嘴角,“我覺得敦敦特彆好。”
“……小見我覺得誰都特彆好。”
櫻川選擇性忽略了這句話。
太宰也沒有繼續追問,指了指轟焦凍的名字:“那轟君又是因為什麼?”
“很多。”
櫻川用右手食指蹭了蹭筆杆,“最重要的是,轟君說可以養我。”
太宰一頓:“今天說的?”
“嗯!”
“我怎麼沒聽你提到過。”
她從見麵起,就開始在講今日一遊的諸多事件了。
“唔……”
櫻川一下被問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方才敘述時為什麼跳過了這件事,現在也還是說不清,隻好支吾著搖了搖頭。
太宰也不為難她,隻是問:“轟君的原話是怎麼說的?”
櫻川便照實將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
太宰:“小見我記憶力挺好的。”
聽得出來十分還原,並且講述的過程中沒有出現需要繼續思考的斷層。
“誒?謝謝!”
被誇了的櫻川控製不住地笑起來,被引入話題時的茫然眨眼就消散無蹤了。
於是她也沒有注意到,太宰問完這件事後,實際上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不像是他詢問時的那般。
櫻川繼續往下寫。
第四位是【一方通行】。
“啊……”
太宰看著這一列的排序,終於察覺到了什麼,“小見我該不會是按照見麵的次序倒退回去的吧?”
這很像是先把眼前的親近寫了再說的感覺啊。
“才不是呢!”櫻川理直氣壯地反駁,迅速在第五位寫下了【相澤消太】,“如果是按照見麵的次序,照理來說相澤老師應該在一方前麵的。”
太宰敏捷地反問:“所以為什麼相澤君在後麵?”
“因為一方請我吃冰淇淋了!”
“……”
Fine。
卡片實在太小,寫到這裡就寫不下去了。
櫻川想了想,在背麵畫了個榴蓮。
雖然畫工不咋地,好在“榴蓮”這項事物的特征還是很飽滿的,以便太宰一眼就看出來。
“這是指的爆豪君嗎?”
櫻川點點腦袋,一本正經地解說著:“雖然榴蓮君很凶,但是上條君說過他好像是在在意我,那麼我也要在意他。”
“……這個我可沒有教過你。”
太宰為難地掐了掐下巴,生平第一次,遇見了比自己邏輯還能翻騰的對象,“為什麼彆人在意你,你就要在意回去?”
“因為好像不被回應挺慘的。”
櫻川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感覺不到榴蓮君在意我,他凶凶的我也不喜歡,但是他好像也是個好人。”
“……嗯。”太宰手指一頓,點了點頭,“果然在小見我眼裡,全天下都是好人。”
暫且就讓她這樣吧。
畢竟櫻川的自我邏輯體係還是相當堅固的,強行摧毀不是首選。
櫻川寫完了,自己舉著卡片看了看,視線移到第二位的空缺上時,體現出幾分憂愁。
太宰放低的聲調傳來:“那個位置,是想寫臨也君的嗎?”
“……他都不要我了,我才不寫他。”
“可是,確實是留給他的吧。”
太宰眼睛輕輕一眨,過於敏銳的洞察盛在瞳孔的最表麵,掩蓋了餘下的一切,隻有那聲音清晰地傳達至耳膜。
櫻川低下腦袋,突然伸手將卡片一彈,抵到桌子的另一端去了,她本人則低低地哼了一聲。
很是傲嬌地想表示自己不在乎。
良久沒有聲音。
久到櫻川的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了。
“這個打賭,到底算是贏了,還是輸了呢……”
那聲音太輕了。
像是薄紗從耳邊輕盈而迅速地掠了過去。
櫻川覺得,或許是夢到了什麼。
……
“中也君,做的不錯啊。”
接過得力部下中原中也遞過來的行動報告,森鷗外一麵露出滿意的神情,一麵將視線投向站姿挺拔的青年。
“最近我聽說了一件事,雖然我們港黑一向不對下屬的私人生活進行乾澀,但由於另一當事人的特殊性,我還是要向中也君你確認一下的。”
中也下意識蹙了蹙眉,沒拿準對方是想說什麼:“請首領明示。”
“那位跨能力者——太宰君帶過來的小姑娘,據說是你的未婚妻?”森鷗外雙手手肘撐在桌麵上,十指交叉,抵在下頜處,“是真的嗎?”
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