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川提著點心往並盛中學校內走, 迎麵又遇上了從眼前飛速跑過的沢田綱吉,並且口中一樣的念念有詞、大聲呼喊:
“啊啊啊啊為什麼我非得麵對這些事不可啊!!Vongo首領是用來被搞的麼啊啊啊!!”
在他身後,一如既往做著成人打扮的嬰兒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抬手朝他一連開了好幾槍, 沢田綱吉的呼喚瞬間更加淒慘無奈了。
reborn收手, 掃了門邊的櫻川一眼:“又是來問路的?”
“我記得路。”
櫻川見他收起槍,走過去, 將其中一份點心遞給他,“給你的。上次的蛋糕好吃嗎?”
reborn接過了, 頗為矜持地評價:“差強人意。”
“我覺得這家的你肯定會說好吃了。”
對於reborn不鹹不淡的評價, 櫻川並沒有表現出分毫的沮喪, 情緒不受影響, 說完後站直身子,看樣子打算結束這場交談。
reborn不知為何在意地看了她一眼:“風紀委員室?”
“是。”
櫻川羞澀地笑了笑。
reborn:“……”
他眼睛轉了轉, 用一種很天真的單純表情說:“看來太宰治實在是找錯對象了,不過會犯這種錯誤,不知道該說他是退化了還是意識不清醒了。”
reborn的沉穩與外在完全不符, 一般人甚至很難從這違和感中掙脫,從而拖出局限認識到這點。當他開口的時候,輕而易舉就能讓人信服——應該是氣場問題。
“太宰先生?”
櫻川這時還沒有意識到, 隻要是和她有關的事,幾乎所有人都會無一例外地扯出太宰治, 就好像這樣的牽連是再約定俗稱不過的默認, 比捆綁銷售還來得順理成章。
“雖然你將人當成小孩子的態度讓人不快, 但我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和你計較。畢竟我目前並不需要你產生任何多餘的感情。”reborn話鋒一轉,突地輕笑了聲,“太宰治應當並非毫不知情,卻沒有第一時間從雲雀那邊下手,看來是算準我不會袖手旁觀了。”
櫻川:“???”
好了。
你們都什麼人物?
說的確實都是日語嗎?
reborn蘊含著淡淡警告的語氣最後說:“如果隻抱著玩一玩的態度,Vongo不是那種地方,你可要慎重一點。”
“……”
櫻川覺得自己果然不能當他的後媽。
——這孩子腦袋好像有點不太正常啊!
在這想法產生的下一秒,櫻川額上被一道不容忽視的力道踹了一腳,重心都不穩,大腦好像都有片刻地飛離。
始作俑者穩穩地落回地麵,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你太蠢了,不要當麵腹誹彆人。”
櫻川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那我直接說——你父親是不是會家暴?”
“不。”
reborn冷酷地否認了,“我們對聰明人都很友好。”
櫻川:“……”
她覺得自己受傷了。
站起來的時候,櫻川默默地離他遠了點,極其小聲地控訴:“下次不給你帶吃的。”
reborn:“……”
雲雀在風紀委員室內。
外麵還是守著一隊的風紀委員,像是黑幫大佬開會現場,忠心耿耿地守在屋外。
見到櫻川出現,風紀委員們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如出一轍的表情:這位勇士小姐又來了!
那份期待中的激動完全掩蓋不住,當然也不乏有部分擔憂的目光。
櫻川走到草壁哲矢的麵前,輕聲問:“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這個……”
草壁覺得這個問題是他最近聽到最難回答的問題了。
他實在是拿不準委員長對這個女孩子的態度。譬如說上次,櫻川見我是飛速跑著離開的,他們留守的人猝然往屋內看一眼,就能看見握著浮萍拐氣勢洶洶的委員長,這要說是“不能進去”,確實沒有問題;可恰恰憑借委員長那啥遍天下無敵手的通貫之績,少女的逃脫又顯得實在太過簡單了,且不僅如此,距離門邊最近的草壁還敏銳地注意到了委員長通紅的耳根,整隻耳朵都沒能幸免,還有往其他區域蔓延的趨勢。
草壁:“……”
委員長害羞了??
世界末日了嗎???
“他是不是還在生氣?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時沒控製住……”見草壁不說話,櫻川不禁低聲開始表達自己的歉意,“如果他今天實在不想見我,那我明天還會再來的。”
草壁表情瞬間就驚悚了:“沒控製住”是什麼意思?這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你對我們委員長做什麼了?!
但草壁豐富的內心戲於外在表露而言實在是大大削弱了櫻川本就不多的自信心,頓時她就不敢繼續邁出一步,隻好把點心舉起來,打算遞交給草壁:“這個,能夠麻煩你轉交嗎?我會非常感謝的。”
“可……”
風紀委員室的門打開了。
雲雀那張好似被打擾了愜意睡眠的低氣壓臉在櫻川視線中出現。
“你,進來。”
說完轉身就走。
特彆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