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乾什麼?”老人哭喪著臉,它總覺得陳歌是在故意搞事情,想要找個理由,名正言順的滅了它。
“算你識相。”
陳歌帶著許音離開電療室,穿過紅色的走廊,從那群遊蕩的病人中走過,來到四樓。
剛一走出樓道,陳歌就發覺不太對勁,四樓的霧氣濃重,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有些刺鼻。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怪談協會的人來過?”陳歌小心翼翼推開走廊兩邊的病房門,快要來到長廊儘頭的時候,他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從某件病房中走出。
滴答著鮮血的外衣和他稚嫩的臉頰形成鮮明對比,他周身被血霧包裹,仿佛他就是血霧的源頭。
“陳歌?”血霧慢慢散去,門楠仰頭看著陳歌,皺起了眉。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皺眉,隻是本能的看見這個人就感覺很麻煩。
“我聽樓下院長說你在這,所以過來看看。”陳歌朝門楠剛才走出來的房間裡瞅了一眼,那房間的窗戶似乎無法關閉。
“有事就直說。”門楠雖然看著隻是個孩子,但是智商卻遠超常人,他是個天才,隻可惜因為在精神病院長大,世界觀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你這就跟我見外了。”陳歌領著許音朝門楠走去:“你在九江也沒有什麼親人,我作為你唯一的朋友,來看望一下你,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停在門楠旁邊,陳歌蹲下身體,平視著門楠主人格的小臉。
“我跟你不是朋友,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門楠往後退了幾步,似乎有些忌憚陳歌:“你是因為身後那個厲鬼才來找我的吧?他心口缺了一塊,馬上就能晉升為紅衣,你找不到方法,所以才來找我。”
陳歌還沒開口,對方已經全部猜了出來。
門楠又往後退了幾步,和陳歌保持著距離:“普通厲鬼當中有極少一部分擁有成為紅衣的潛力,這種類型的厲鬼往往生前怨念極深,攻擊性非常強,殺戮的**也很重,它們是最危險、不可控的瘋子。”
“那你自己不也是紅衣嗎?我怎麼覺得你跟上述情況完全不符合?”陳歌看著躲得遠遠的門楠主人格,總覺得對方是在害怕自己。
“我說的是像他那種擁有成為紅衣潛力的厲鬼,像我這種推開了‘門’的人,死後會直接變為紅衣。”門楠隨口就說出了一個大秘密。
“原來還有這個說法,那豈不是每一扇門都代表著一個紅衣?”陳歌站起身,他有預感今晚能從門楠主人格身上套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門是怎麼產生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每一扇門後麵都至少有一個紅衣。”門楠看向陳歌身後的許音:“對於像他們這樣的厲鬼來說,要想快速晉升紅衣,隻有兩個辦法。讓他成為某一扇門的主人,或者讓他吞食掉一個完整的紅衣。”
“這也太困難了吧?”陳歌搖了搖頭,這兩個方法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用。
他鬼屋裡有一扇門,但是那扇門後藏著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也不敢隨便進去探索。
吞食完整紅衣就更難了,整個九江除了怪談協會那邊外,已知的紅衣隻有三個活棺村的投井女鬼、隧道紅衣女人和門楠。
這三個厲鬼一個比一個凶殘,看似最弱小的門楠,花花腸子也很多,這時候故意說出這個方法,很可能就是在試探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