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從病床上站起,神色鄭重:“他說了三種情況,分彆對應著三種不同的處理方式。如果你沒有經營鬼屋,而是選擇從事其他職業的話,就讓我在暗中照顧一下你;如果你堅持經營鬼屋,但是一直沒有什麼起色的話,就讓我以陳先生的名義,每隔一年給你寄一封信,勸你放棄;如果你堅持經營鬼屋,並且把鬼屋做的越來越好的話,他讓我當麵找到你,然後對你說一句話。”
“什麼話?”陳歌感覺自己父母好像預料到了自己能把恐怖屋經營的很好。
陳醫生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他盯著陳歌的眼睛,說出了八個字:“千萬不要去找他們。”
“不能去找他們?”陳歌眼睛眯起,笑了笑沒有說話。
“說來慚愧,我不僅沒有幫到你,還被你救了出來。”陳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情況,陳歌的父母估計都沒有考慮到。
“他們失蹤前一段時間,都做了什麼,有什麼異常舉動,對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把你知道的所有東西一字不差的告訴我。”陳歌說話的語氣更像是在陳述,而不是詢問。
陳醫生現在連自己在那裡都不知道,生怕陳歌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陳歌的問題:“他們對我說過這些後,就再也沒有跟我聯係過,我隻知道他們在失蹤前經常前往東郊,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沒有跟你聯係,你怎麼知道他們去了東郊?”陳歌手指搭在複讀機上,沾染血跡的磁帶在裡麵緩緩轉動。
“這些事情很好打聽的,本來東郊一片平靜,但在你父母失蹤的前一段時間,東郊接連爆出了鬼火焚樓案、吃人公路、廢棄醫院詛咒遊戲、隧道靈車、水鬼、冥胎等各種各樣的怪事。”陳醫生自己說著都頭皮發麻:“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東郊都會出事,直到你父母失蹤後,東郊才又恢複平靜……”
“你懷疑那些怪事都和我父母有關?”
“**不離十。”
“開什麼玩笑?”陳歌拿著複讀機,微皺眉頭:“我們一家人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怎麼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他們或許是被迫卷入了某個巨大的陰謀當中。”
“應該不會,東郊以前就跟現在差不多,很平靜的,從來沒發生過什麼大案,也沒有什麼怪談。”陳醫生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
“絕對有問題,等忙完了手邊的事,我們兩個一起去東郊看看,平靜之下肯定隱藏著風暴。”陳歌衝陳醫生擺了擺手:“你先在這裡住著,等到晚上我再送你出去。”
“行。”陳醫生偷偷看了複讀機一眼:“我不會亂跑的,你可以放心把那個複讀機拿走了。”
“來者是客,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晾在屋裡?”陳歌走出病房,將複讀機打開放在門口:“有什麼需求可以跟紅衣提,晚上七點左右,我送你離開。”
“那……麻煩你了。”陳醫生抱著盒飯坐在床邊吃了起來,看著陳歌離開的背影,苦笑著輕輕搖頭:“這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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