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並沒有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能夠自己移動的場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絕對不能放過。不過話說回來,104路末班車,車上的鬼乘客,小孩,還有讓紅衣忌憚的影子,這幾者之間應該有所聯係……”
出租車在大雨中緩慢前行,陳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淩晨兩點,黃玲將陳歌和小顧送到了新世紀樂園。
下車的時候,陳歌又檢查了一下司機的身體,確定沒有問題後,留下了雙倍的車費。
“路上小心,另外你最好把我的號碼設置成一鍵撥號,方便聯係。”又交代了幾句,陳歌才帶著小顧一起離開。
“老板,你真要幫黃玲啊?這事怪嚇人的。”等黃玲開車離開後,小顧才打著傘湊到陳歌身邊。
“幫她隻是順手,我的真實目的是找到紅雨衣的孩子,你不是說紅雨衣的孩子就在末班車上嗎?”陳歌隨口一說,沒想到小顧聽完後,又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這事怪我。”
“彆想太多,你是我的員工,你遇到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陳歌走在前麵,暴雨衝刷著他的身體。
跟在陳歌身後,小顧看著自己老板的背影,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問了出來:“老板,你在和雨衣女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是怪談協會會長,這是個什麼組織?怎麼感覺你並不是太害怕那些東西?”
“很好奇嗎?”陳歌救過小顧的命,而且不止一次,再加上小顧本身性格比較直,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所以陳歌對小顧還是比較放心的。
“有一點,其實最近這幾個月的遭遇,讓我有點害怕。”小顧苦著一張臉:“一個月前我被殺人犯迷暈,差點被分屍。兩個星期前,我才剛出院,就又因為昏迷被送進急救室。算上今晚的104路公交車,這已經是近兩個月來的第三次撞邪了,我感覺自己再這麼下去,不采取什麼措施的話,出事隻是個時間問題啊。”
小顧愁眉苦臉,再看不見往日的朝氣:“我可能是被詛咒了。”
“以後你搬到新世紀樂園附近住,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陳歌哭笑不得,不過他也理解小顧,換個人過來估計早就嚇瘋了。
“老板,冥冥中我感覺自己以後肯定還會出事,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相關的東西,你看我能不能加入你們那個協會。”小顧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靦腆糾結的站在陳歌旁邊。
“你想加入怪談協會?”陳歌停下腳步,他上下掃視小顧,然後輕輕搖頭:“怪談協會雖然取名為怪談,實際上隻是一個精神病人互助協會,病友之間互相鼓勵對方,讓大家重新燃起對新生活的希望。”
“是這樣的嗎?”小顧感覺陳歌說的這個怪談協會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
“僅此而已,你不要想太多。”陳歌將碎顱錘露在外麵的錘柄塞進背包裡,拉上拉鎖:“我們怪談協會的宗旨有三個:對人的尊重與關懷,對心的理解與接納,以及對生活的感恩與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