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上的三個選項,陳歌這次好好思索了一會:“門外那個家夥應該不是警察,很可能是剛才小布遇到的雨衣男,也就是真正殺死她繼父的凶手。”
“厲害,不愧是專業設計恐怖場景的。”範聰玩了幾次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和陳老板確實有很大的差距,這種差距不是智力上的,而是思維上的,陳老板總能很輕易的猜到殺人狂的想法。
“電梯外麵雨衣男和小布偶遇,想著要斬草除根,所以又拐回來準備殺掉小布,這才符合遊戲陰暗的背景。”陳歌把鼠標滑到二號選項上:“繼父被搶救過來,這句話容易刺激到凶手,他在知道自己已經暴漏的情況下,肯定會發瘋,估計會采取暴力手段強行開門,小布隻是個孩子,一刀必死的體質,穩妥起見,還是選擇三吧。”
聽了陳歌的分析,範聰不由得點頭:“三選項是最合適的,不過等你熬到半夜,女鬼從旁邊過來的時候,你沒地方跑,隻能離開家,到時候你一打開門會發現,那個殺人狂就站在門口,堵死了唯一的出路。”
“也就是說我選擇了三選項後,門外假冒警察的凶手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守在門口,等我自己出去?”陳歌盯著屏幕:“這遊戲設計的還真是絕望。”
“是啊,所有選項都是必死的,沒有任何活路。”範聰抓著自己頭發,有些上火。
“沒有任何活路倒不至於。”陳歌想了一會,操控小布打開了陽台的窗戶,點擊背包,將剛才獲得的針線和布匹扔到窗外。
“你這是在乾什麼?”範聰有點看不懂了。
“吸引另一個殺人狂的注意,你不是說草叢裡還有一個正在肢解受害者的變態嗎?”陳歌淡定的丟棄布匹,這也就是遊戲裡不能大喊,他身邊也沒有其他物品,要不他肯定會弄些重物丟下去。
“吸引另一個殺人狂的注意?”範聰和範大德完全無法理解陳歌,這種思維方式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了。
“連環殺人狂都是孤獨的,大多都是獨狼,因為他們性格上存在缺陷,人越多他們就會越不安,他們能相信的永遠隻有自己。在這種情況兩個殺人狂遇到,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他們兩個大打出手。”陳歌扔了半天布,一個穿著廠服的男人從草叢裡走出,他抬頭看了小布一眼。
對視過後,陳歌立刻操控小布後撤:“接下來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
“你確定他會上來?”範聰自己玩的時候,從沒有過這樣的操作,所以後麵會發生什麼,他也不清楚。
“你不了解殺人狂,剛才對視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在數樓層、確定小布房間的位置了。斬草要除根,所以他一定會上來。”陳歌說完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我隻是較為了解殺人狂的行為模式,你們可彆誤會了。”
他不解釋還好,說完後範聰和範大德汗毛都立了起來。
範聰其實還好,範大德是徹底害怕了,作為旁觀者他的感受最深。
同樣一款遊戲,自己弟弟玩起來抓耳撓腮,痛苦、絕望,感覺都快要得抑鬱症了。
但是陳歌玩起來就完全換了風格,不急不躁,甚至好像還從這樣一款遊戲裡找到了久違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