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布同學家?在現實裡?”範聰還是跟不上陳歌的思路,弄不清楚陳歌想要乾什麼。
“我已經跟警方的人聯係過了,小布的那個同學現在就住在精神病院裡,他家的具體位置我也弄清楚了。”
陳歌一番話說得範聰更加迷糊:“陳老板,你不是開鬼屋的嗎?怎麼還跟警方聯係上了?”
“你放心,我沒有透露任何一點關於遊戲的信息,聯係警方也是因為一起分屍案。”
“分屍案?”範聰的臉白了一下。
“對,就在距離你們這不遠的明陽小區。”
“就在我們附近?”
“是啊,凶手至今沒有抓住,不過我已經有了懷疑目標。”陳歌在交談的時候沒考慮範聰的感受,他忽略了凶殺、分屍這些字眼對普通人的衝擊力。
聽到陳歌要去乾這麼大的事,範聰也緊張了起來:“那我要怎麼配合?”
“經過我的走訪調查,確定小布同學家就在你們小區一號樓一單元一層,你和你哥在這裡住了那麼久,有沒有發現過什麼異常。”
一號樓就在範聰住的那棟樓對麵,他平時隻要拉開窗簾就能看到。
“我也沒覺得對麵有什麼問題,你這說的我心裡毛毛的。”範聰苦笑著回道。
“不著急,慢慢想,等明天你哥起來了,你也可以問問他,或者問問小區裡的其他老住戶。”陳歌本來就沒指望一來就能有所發現:“這是電瓶車鑰匙,我給你放桌上了,今晚你這輛車可是立大功了。”
範聰不知道陳歌在說什麼,他思索了一會,朝陳歌招手:“你跟我來,我仔細想了想,對麵那棟樓確實有點奇怪。”
兩人進入臥室,範聰拉開了窗簾。
“荔灣鎮在東郊最東邊,交通不便,很多人都搬走了,我們住這小區裡三分之二的房子都是空的。”範聰指著對麵那棟樓:“我跟我哥剛搬過來的時候本來是準備選一號樓的,那棟樓房租比另外三棟樓便宜很多,但是我們現在住的這房子的戶主給我說,一號樓不安生,住進去就會出事,這幾年有好多人不明不白的就失蹤了。”
“失蹤?”陳歌立刻想到了失控的“門”,他懷疑那些人估計是進入了“門”裡。
“對,就是看著人搬進去了,但從某一天開始就再也沒見那戶人家出來。也不知道是搬走了,還是怎麼回事。”
“你們沒有人報警嗎?”
“報警也沒用啊,東郊臨近縣區,住在這裡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外地的,流動性很大。警察一般會過來確定是不是凶殺之類的惡性案件,發現住戶家裡沒有搏鬥痕跡,一切都很正常後,他們就離開了。久而久之,大家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事,反正都習慣了。”
“除此之外,還發生過什麼事情?”陳歌目光盯著一號樓一層,那一層的窗戶上全都貼著封條:“那些封條是警察貼的嗎?”
“恩,以前一號樓一層還住有人,是個獨居的老太太。她經常給人說自己晚上會看見一個小孩站在窗戶外麵,小區裡的人見她不像是說謊,還專門組織人蹲守想要抓住那個小孩。”
“結果呢?”陳歌有些好奇,提到孩子,他現在就會往冥胎那個任務上聯想。
範聰搖了搖頭:“其實哪有什麼孩子,應該是老人年齡大了,糊塗了。小區裡的人守了整晚都沒有看見小孩,最後進入老人房間檢查過後才發現,老人家的那扇窗戶外麵滿是油漬和泥汙,站在房間裡根本看不清窗外。”
“看不清楚窗外?”陳歌想了一會:“會不會是那孩子一直站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