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聰第一次聽見陳歌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說話,他連忙答應下來:“好,我不回頭。”
嘴上說不回頭,但是心裡卻控製不住的想要回頭看,範聰感覺有一股涼氣順著脊柱湧上了大腦。
“陳老板,難道我背後有什麼東西嗎?”
“沒事,你現在把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往後伸一些。”
“這樣嗎?”
“對,再往後,好的,就是這個位置。保持住,彆亂動。”
陳歌站在樓下,雙瞳縮小成一點,目光直直的盯著範聰所在的房間。
微弱的光亮從屋內透出,範聰站在窗口,一手死死抓著自己睡衣,另一隻手拿著自己的手機伸到了腦後。而就在他手機旁邊不遠處,站在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孩。
黑色的頭發垂落在血紅色的衣服上,這孩子臉上沒有清晰的五官,取而代之的是幾個黑色的孔洞。
她沒有眼睛、鼻子、牙齒,手腳也被紅衣遮擋,看不出年齡、身高和外貌,一切似乎都是未知的。
“紅衣……”
“啥衣?陳老板,到底怎麼了?你彆故意嚇我啊!我保證不把你砸玻璃的事說出去!”
“你先彆說話!讓我跟她交流。”陳歌簡單整理了一下思路,突然出現在範聰房間裡的紅衣女孩極有可能就是小布,陳歌之前就猜測這孩子是躲在了遊戲最深處。
“遊戲裡所有孩子都叫小布,所有悲劇都發生在了小布身上,這肯定是有原因的。”陳歌拿起手機,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你彆衝動,需要什麼,渴望得到什麼,都可以給我說。”
臥室裡範聰和他身後的紅衣女孩都沒有動,就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
發現女孩沒有傷害範聰的意思,陳歌又繼續說道:“我沒有經曆過你的痛苦,不敢說能夠完全理解你,但請你給我一個幫你的機會,或許我們可以坐在一起聊一聊。”
範聰身體在打顫,他聽著陳歌在手機裡說的話,感覺不是自己瘋了,就是陳歌瘋了:“大哥,你在跟誰說話啊?”
陳歌沒有理會範聰,他自己都不敢在毫無保障的情況下,單獨和陌生紅衣呆在一起,但範聰做到了。
“我見過很多像你一樣的孩子,或許他們的遭遇和你比起來不值一提,但至少在我的幫助下,他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陳歌玩過小布的遊戲,他在背包裡翻找,拿出了一個十分破舊的手機,將手機鬼童童喚出了出來。
“看到我旁邊的孩子了嗎?那個小遊戲裡有他的身影,你應該知道他的故事,我幫助他完成了心願,也懲治了傷害他的人,這些東西你可以去問他。”
事實擺在麵前,手機鬼也明白到了該表現的時候,他點著頭,努力露出開心的笑容,但似乎是因為很久沒有笑過,他的笑有些難看。
聽著陳歌手機裡的話,範聰看著陳歌旁邊空蕩蕩的地麵:“啥意思啊?怎麼又多出來一個?我這屋裡現在到底有幾個人?”
陳歌將手機鬼喚出,紅衣女孩之前似乎見過童童,她腦袋朝一邊傾斜,考慮了一會,抬起了袖子。
看不見手,隻能看到血紅色的袖子對著窗戶揮動了幾下。
片刻後,範聰家窗戶外麵開始滲出鮮血,那血跡形成了幾個字你再來荔灣,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