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睡著,夢就在繼續,兩個半星期前夢中的男人進入了客廳,一個星期前,男人出現在了衛生間門口,而就在四天前,那個男人走到了我的身邊!”
“他就站在我身邊,隻要我一彎腰把頭伸入水中,他的身體就會跟著我一起傾斜,那張模糊的臉慢慢貼近。”
隻是聽門楠講述,陳歌就覺得有點人,更彆說這個年輕人親身經曆了這一切。
連續三個星期做著同一個夢,夢中還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在不斷靠近,也難怪他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前天晚上,我又做了這個夢,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做那個夢。”門楠試著抬了抬頭,他的眼珠在眼眶裡飛速轉動:“那個男人的臉距離我很近,我幾乎就要看清楚了,可就在這時他用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接著我就醒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敢入睡。”
門楠的情況已經到了很糟糕的地步,夢境中的男人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這個夢境再繼續往下發展,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事情比高醫生說的還要緊急,也難怪高醫生會來找陳歌,純粹是死馬當活馬醫,想碰一碰運氣。
“一直重複做這個夢,場景都是在衛生間裡。”陳歌想了一會問道:“會不會是公寓樓本身有問題?我先說一個可能,你彆害怕,這隻是我的猜測。”
“你說。”
“有沒有可能是你所租住的房間裡曾經死過人,而屍體到現在還沒發現,所以它就托夢給你,希望你能幫助它報警,還它一個清白。”
陳歌說完後,門楠的臉都綠了,他劇烈的往肺裡吸氣:“我租住的房間裡藏著一具屍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情緒激動,如果不是被高醫生按住肩膀,估計又要犯病了。
旁邊的高醫生也麵色古怪:“我去過他的租住的地方,裡裡外外全部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異常。而且一個星期前,我把門楠接到自己家裡住,他依舊做了那個夢,並沒有因為不在公寓裡,就停止。”
“他第一次做夢看見那個男人時,男人是站在門口的,所以說那個男人極有可能是從外麵進來的。我們的搜查範圍不能局限於門楠自己的房間,應該擴大範圍,搜查整棟公寓樓。”陳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因為害怕刺激到門楠,他還有後半句話沒說出口,鬼怪說不定已經纏到他身上了,不是換個地方睡覺就能解決的。
“我們不是警察,沒有搜查整棟公寓的權利。就算有,這個搜查的理由也很牽強。”高醫生現在不知道自己來找陳歌,究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了:“不如我們還是先來分析一下這個夢境,門楠一直在夢中洗頭,或許我們可能從洗頭本身象征的意義上找到線索。”
高醫生試圖勸說陳歌,陳歌也耐心聽完了對方的分析,隻可惜這些東西,並不能解釋門楠為何會不斷去做同一個夢。
“我現在也不敢肯定,不如等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門楠租住的地方看一看如何?實地勘查一遍,或許會有全新的收獲。”陳歌靜靜等待兩人回答,他的手伸進口袋裡,一直到現在,黑色手機都沒有出現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