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和四樓的血絲全部被處理乾淨,二樓的血絲卻隻有一部分被破壞,張雅很可能在這裡遇到了阻攔。”
二樓也看不見張雅,陳歌隻能跑進一樓。
暗紅色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陳歌小心翼翼步入其中:“張雅不會已經殺進血門裡了吧?”
他走到三號病房門口,原本閉合的房門此時完全打開,很顯然剛才有人從這裡進出過。
陳歌撿起地上的碎顱錘,他看了一眼背包,那隻大公雞死的不明不白,連聲音都沒發出。
“守在外麵?還是進去找她?”門那邊沒有任何聲音,陳歌有些拿不定主意。
進入門內尋找,麵對種種危險,他很可能會應付不來。
守在外麵,萬一張雅在門裡遇害,等怪物騰出手,他活著的幾率也不大。
抓緊房門,陳歌五指用力,他吸了口氣,從口袋裡取出快要被擰碎的圓珠筆。
“十二點已經過去了,我要使用今天的預知機會。”陳歌豎直握筆,懸停在高高鼓起的被褥上:“筆仙,我現在怎麼做才能在保護自己的同時,帶著張雅一起離開?”
沒有任何思索,筆仙在被褥上寫下了兩個字進門。
“你回答的也太快了吧?認真點啊!”
陳歌將圓珠筆收起,看著房門,終於下定決心。
拿出手機,電量隻剩下一點,他抓緊時間對門楠說道:“你不是說腦海裡會浮現出一些不屬於你的記憶嗎?這些記憶當中有沒有血紅色的場景?”
“有。”
“你仔細想想那些不屬於你的記憶,告訴我血紅色場景當中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東西。”陳歌這回是真準備豁出去了,沒有張雅,他已經被怪物上身,再說以後需要張雅的地方可能還有很多。
“多出的那些記憶和血紅色有關的很少,僅有的一些也都是發生在同一個場景裡。”門楠想了一會:“那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單間,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空間狹窄,擺著一張木床。床邊有束縛帶,床頭擺著一些儀器,有些像是電療室。”
“電療?”
“對,記憶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怪物進入那房間,他們將繩索捆在床上,然後還小聲交談,似乎在說不要吵醒它。”一想到這些東西,門楠的頭就好像針紮一樣,他的聲音有些痛苦:“我看不清那些怪物,隻知道其中有一個似乎被毀了容,而那個毀容怪嘴裡曾提到過一個名字,發音似乎是吳非。”
毀容臉和吳非都是第三病棟裡的病人,他倆分彆住在十號房和九號房,是這座病院裡最危險的存在。
“還有其他要注意的嗎?”陳歌站在門口,做好了全部準備。
“有一件事我不是太能確定,十幾年前,主人格剛離開時好像對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想要去找他,在進入門後血紅色的房間後,千萬不要開口說話。”
“好,我知道了。”
陳歌閉上嘴巴,將手機放入口袋,握著碎顱錘和殺豬刀,一步邁入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