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釣魚男也不傻,為防止意外發生,他將麻繩綁在船頭,一旦出現問題,岸上的人拉動麻繩就可以將船拖回去。
“你倆在岸上看著,我那邊一舉大燈,你們就往回拉。”他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釣魚燈,深吸一口氣,跳到了小船上。
水麵漆黑,誰也不知道下麵隱藏著什麼,看著有些嚇人。
身體隨著小船一起晃動,釣魚男慢慢坐下,將魚叉放在順手的位置,又將釣魚燈夾在雙腿之間,做好這些之後,他才撿起船槳。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張大坡守著的那條麻繩,他真擔心釣魚男一去不回,釣了那麼多魚,最後葬身魚腹,這下場可就有點慘了。
“有些魚越到晚上越活躍,魚王隻在晚上咬鉤,說明它就是這一類的魚,再往後拖,就更加危險了。”釣魚男強作鎮定,他雙手握槳,慢慢將船劃離岸邊。
“這家夥是真作死。”陳歌很少這樣去點評彆人,他水性不好,要是換做他,肯定不會這時候過去取魚漂。
他不害怕惡靈厲鬼,但此時看著起伏的漆黑水麵,他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畏懼。
那幾乎是一種本能反應,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這水麵之下有東西,這水庫很危險,最好不要靠近。
釣魚男距離陳歌他們越來越遠,可糟糕的是,魚漂隨著水流,也越漂越遠。
一開始和岸邊隻有六七米遠,現在已經漂到了十米開外。
釣魚男背對陳歌他們而坐,放下了顧慮,賣力劃動,小船朝著夜光漂所在的位置靠近。
偌大的水庫,安靜的嚇人,岸邊上陳歌和張大坡都屏住呼吸看著釣魚男。
他們兩個都見過魚王咬鉤,知道這水庫裡確實住著一個怪物。
夜色深沉,不見星月,天空被陰雲遮擋,水庫裡水麵同樣漆黑,天空和水麵就好像張開的大嘴,而釣魚男正在努力朝著大嘴深處劃去。
“快到了。”坐在船上,釣魚男雙眼緊盯著不遠處的夜光漂,他緊咬著牙,強迫自己不去看周圍的水麵。
“不會出事,魚王受了驚,這時候應該會避開船隻,之前警察夜晚來撈屍的時候,這鬼東西就避開了。”釣魚男在心裡給自己安慰,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不敢有絲毫耽擱。
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隻能聽到船槳擊打水麵發出的嘩嘩聲,這聲音讓釣魚男莫名的感到煩躁。
“魚漂似乎還在往前漂,這個水流方向對我很不利,不過還好,麻繩很長,我隻要在麻繩繃直之前,將它取回來就行了。”
麻繩一端捆在船樁上,另一端綁在船頭,將小船和岸邊相連,就像是安全繩一樣。
可能是水流的作用,男人和魚漂之間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
小船越劃越遠,慢慢的張大坡發覺不對:“他已經超過我們十米遠了,可我庫房裡最長的繩子也才十米,難道他是把幾根繩子打在一起了?”
張大坡帶著疑惑,伸手抓住的沉在水下麵的麻繩,他試著往後拽了一下,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力。
“不好!”
他驚叫一聲,雙手快速往後拉繩子,發現那根連接著岸邊和小船的麻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弄斷了!
“快回來!繩子已經被咬斷了!”張大坡一下慌了神,他趕緊衝著釣魚男高喊。
陳歌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他看著麻繩斷口,參差不齊,不像是被刀割斷的,反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咬斷的。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咬斷麻繩,這‘魚王’不簡單。”陳歌伸手摸了一下麻繩邊緣,繩子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水裡,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他著重檢查了一下斷口,發現在斷口附近的繩子上也殘留著密密麻麻的齒痕。
“不像是一條魚咬的,有點像是很多魚一起撲上去撕咬出來的。”陳歌總覺得那牙印看著很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