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靈鬼校被黑發包裹在內,那場景隻能用絕望兩個字來形容。
沒有人能夠逃離,就連鬼校的門也在害怕。
不過讓鬼校學生稍微安心的是,那些黑發並未針對他們,而是不斷刺向漫天的血雨。
天空中的血雨沒有一滴是無辜的,其中散發著驚人的怨念。
那個躲藏在血霧裡的病號服,本身就像是一個傳播詛咒的病原體,他被製作出來目的似乎就是為了散播惡意和恐懼。
整座鬼校已經被黑發淹沒,看著那個站在噩夢深處的女人,林思思和蒙眼男人都放棄了掙紮。
沙啞的聲音從青紫色的嘴唇中說出,蒙眼男人捂著自己的左眼,這一次他是真的瞎了:“我隻是看了她一眼而已,這就是紅衣之上嗎?”
“她的氣息忽強忽弱,似乎突破了某種界限,我不知道一個人生前的執念要經過多少痛苦才會變成她這個樣子,我想不出來,現在也做不到。”畫家雙手垂落:“她身上有傷,狀態很不穩定,跟我在血色城市裡聽到的傳聞不太一樣,她似乎還無法控製住自己。”
目光掃向遠處坐倒在地的陳歌,畫家神色更加的複雜了:“那個男人身上有我的氣息,從他進入鬼校開始,我有無數種提前殺死他的方法,但每次我要動手時,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阻撓,似乎殺了他我一定會後悔。生前的執念,就是死後的心,我的心已經很久沒有跳動過,他或許和門外的那個我關係很好吧。”
“門外的你?也就是說他早就開始圖謀鬼校,先找到了門外的你,拉近關係後,再利用這一點,進入鬼校後,一步步完成自己的計劃!這個家夥太陰險了,如果能早點殺掉他,那個女鬼估計也不會出現。”蒙眼男人痛恨陳歌,他的左眼因為陳歌而瞎。
“可能隻是個美麗的意外吧,門外的我是一把鎖,他如果帶著目的接近,隻會碰壁。”畫家搖了搖頭,垂落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最深的絕望裡,總能遇見最美的意外,我不會殺他,但是他也活不了太久。那個藏在他影子裡的女人還無法控製自己。紅衣之上的存在,象征著極致的怨念和邪惡,稍微滲透出一絲氣息,就能讓他喪失自我。”
“你不會是想要救他吧?”蒙眼男人跟隨畫家時間最長,他很懂畫家。
“我們該離開了。”畫家沒有回答蒙眼男人的問題,他徑直朝著陳歌走去。
“我們應該還有機會,為了推開那扇門,我們做了無數的準備,畫家,振作一些!”林思思抓住了畫家的手臂:“你將我帶到門後的時候,曾對我說過,要親手打造屬於絕望者的天堂,我們不能就此放棄。”
默默抬頭,畫家看著天空中發出慘叫的雨滴,蒼白的臉上牽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從未說過自己要放棄,隻不過我現在想要換一塊畫布了。”
他轉身看向那座血紅色的城市:“你們不覺得那座城更適合我們嗎?”
“你真要離開?”
林思思和蒙眼男人都很不甘心,畫家卻仿佛已經做好了打算:“我隻有在一半鬼校意誌的幫助下才能和那個女人抗衡,可惜鬼校意誌在害怕,還有另外一部分意誌認可了陳歌。常雯雨舍棄了自己和門融為一體,她不會幫我對付那個女人,隻會找機會毀掉門,就憑我和那個血色城市外圍的怪物怎麼贏?”
林思思和蒙眼男人不知說什麼好,在他們印象當中,畫家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