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矜予:“沒有。我以為這次是直接去康誠藥業,找找有沒有多的線索,然後就可以走了。”說完他看向宿九州。
宿九州也看著他,兩人對視,宿上校眨了眨眼。轉首看向徐啟時,他微微正色,很配合地認真道:“我也以為如此。”
徐啟:“……”
“來都來了,幫忙抓個汙染者,也算為民除害了。”見蕭矜予和宿九州不搭理自己,抬步就走,平頭漢子趕忙從小包裡掏出麵包餅乾巧克力,一件件地向外拿東西:“彆走啊!咱們一起吃。對了還有這個,出門時我媽特意給我泡的枸杞紅棗茶,很補血的,一起喝啊。”
蕭矜予麵無表情地看了看徐啟手裡黑黝黝的細長保溫杯,他淡定地接過巧克力:“你媽媽親手做的茶就算了,巧克力可以。”
徐啟遺憾地收起保溫杯,手指在黑色的杯壁上惋惜地摸了摸。
……
找汙染者的事情急不得。
“正常來說,不會有汙染者跑進18區。”哢嚓一聲,宿九州咬了塊巧克力,“18區裡的失控邏輯鏈非常強大,至少是頂尖五級用戶的水平,能排進A10。邏輯鏈之間也能感應到各自的差距,它貿然操控汙染者跑進18區,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所以,汙染者還在19區。”
蕭矜予一邊吃巧克力,一邊低頭看手機:“地圖上,19區不小,也有大約十平方公裡的樣子。如果汙染者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們很難找到它。”
宿九州:“不用找它。”
蕭矜予:“嗯?”
“它會來找我們的。”宿九州慢條斯理地將巧克力吃完,他伸手到徐啟麵前。
徐啟:“……”
微笑著從小包裡拿出一片濕巾:“給,宿上校。”
宿九州拿過濕巾輕輕擦了擦手指:“殺一個人,最多能讓一條失控邏輯鏈保持12小時不崩潰。如果它很強大,那這個時間還會縮短。所以,等就行了。”
蕭矜予也吃完了巧克力,十分自然地將手到徐啟麵前。
徐啟:“%@#¥@¥!”再次將濕巾遞給對方。
擦乾淨手指,蕭矜予四處看了看,終於在遠處找到一個破舊的垃圾桶。他走過去,將濕巾扔進垃圾桶,才再次回來。
宿九州和徐啟都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
蕭矜予將手機放回口袋,抬頭才發現這兩人竟都看著自己。“嗯?”
……
宿九州:“沒什麼。”
蕭矜予回頭看了眼數十米外的垃圾桶:“垃圾扔進垃圾桶……不正常麼。”
徐啟認真點頭道:“正常,非常正常。”
宿九州卻緩緩勾起嘴角,他揚了揚手裡褶皺的濕巾:“如果你扔之前,互幫互助一下就更好了。”
蕭矜予:“……”
淡定地抬步向前,蕭矜予輕描淡寫地留下一句話:“自己扔。”
***
蕭矜予停住腳步,抬首望向無邊無垠的灰白色天空。
他伸出手。
“下雪了。”
微小細碎的白色冰晶緩緩落在男人的肩頭,黑色的大衣和白色的雪花格外分明。宿九州撿起落在肩頭的雪晶,輕輕拋在空中:“很小的雪。”
蕭矜予:“這兩天的天氣不像是會下雪的樣子。早晨出門的時候,天氣還很晴朗。”所以他當然沒有帶傘。
徐啟:“要傘麼。附近可能會有便利店,隨便進裡麵拿一把就行。”
蕭矜予搖搖頭:“沒事,雪很小。”
廣袤而靜謐的大雪無聲無息地下著,漫天晶瑩的雪花自萬裡高空紛紛灑下,穿梭在這浩大聳立的高樓大廈之間。
曾經海都最繁華的CBD大樓縫隙中,三個渺小的人類平靜地走著,如同三顆細小的沙粒。不遠處的黃浦江發出嘩啦啦的水聲,江水拍擊岸壁,濺起一圈白色的泡沫。
……
黃浦江對岸。
大雪剛下時,清除小隊就出動了。雖然有機會帶上傘,但是這種雪花對用戶來說毫無影響。
蔣文濤率隊出發,抵達施工現場後他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蔣文濤:“報警的時間是11點?”
隊員立即回答:“是11點25分左右報的警。之後警察那邊立刻將案情上報給委員會,委員會就通知了我們。”
蔣文濤踩了踩鬆軟的泥土:“現在是12點01分。隊長今天有事,估計要晚點。大概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
“是!”
四個小隊成員很快走入施工現場。
一邊走,隊員一邊介紹現場發現的情況:“……工人是在今天上午施工的時候發現這具屍體的。法醫趕在我們前麵到了現場,確認死亡。這個工地在建造一棟居民住宅樓,才剛開始建,還在挖地基,挖掘機拋到屍體的時候造成了一定的損傷,但破壞、沒破壞,都意義不大。”
蔣文濤停下腳步:“什麼叫意義不大?”
隊員抬頭看他:“因為這具屍體沒有任何顯著特征。蔣哥,你不是知道的麼?”
仿佛想起了什麼,蔣文濤一邊思考,一邊動作順暢地轉了個彎。他沉澱著小隊員的這句話,過了很久,才壓低聲音:“也對,確實意義不大。畢竟被剝奪麵皮後,這具屍體已經失去了臉、指紋等任何顯著的特征,他剩下的隻有一具骨架了。”
話畢,幾人已經走到事發地。
警察用黃色警戒線攔住現場,並驅散了好奇圍觀的工人。
清除小隊走到深坑前。
龐大寬闊的坑洞大約有四個籃球場大小,深越十米。裡麵所有泥土都被挖空,巨大的坑洞,黑色土壤的中央躺著一具雪白到發亮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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