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矜予收到青州邊成功抓捕衝浪渣男的消息時, 宿九州已經離開半個小時了。
這大大出乎二人的意料。
早在二人推測出衝浪渣男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宿九州前往青州的同時，蕭矜予便讓海都清除小隊的隊員聯係青州市, 請他們立即抓捕衝浪渣男。然而他的消息發出後遲遲沒有收到回應，季棠回複時, 手機上有簡短的三個字——
抓到了。
看著屏幕上陌生的手機號碼, 以及閃爍的文字，蕭矜予愣了愣。他抬首掃視周, 看見的卻有一群不算熟悉的海都隊員。
短短三個月，失去了兩個對自己說最重要的人，駱笙一直沒有露麵。
徐啟死了, 蔣文濤……
雖然對方沒署名，但蕭矜予道，這麼簡短有力的短信大概率是青州市位患有厭男症的副隊長發的。
【蕭矜予：聽說以前也是海都人？】
過了幾秒。
【季棠：嗯。有事？】
【蕭矜予：認識徐啟麼？】
【季棠：我以前是海都市清除小隊的成員。升到級後才被調任青州。】
言下之意, 季棠、蔣文濤、衝浪渣男，三人是在海都清除小隊認識的，自然也都和徐啟相熟。
蕭矜予沉默片刻，低頭打字。
【我明天早上就乘車去青州市, 另外, 宿上校已經出發了，估計幾個小時後到。】
【我想請幫我問一下衝浪渣男羅遠森……】
【他為什麼要殺徐啟？】
***
狠厲呼嘯的海風卷襲著整座青州，同將一場暴雨。
然而誰都沒想到，這場聲勢浩蕩的風暴還未臨便偃旗息鼓，淩晨點, 驟然悶熱。風聲停息，潮熱粘膩的空氣像悶煮的開水。季棠一直站在審訊室外，透過單麵玻璃看手下審訊羅遠森。
她要避嫌。
這畢竟是她的前夫, 哪怕二人多年不往，她都得避著。
現在的青州市清除小隊可謂人滿為患。衝浪渣男羅遠森，他的某任前女友、用戶委員會的高級乾部徐安娜，以及他的現任女友都被關押著單獨審訊。除此以外，還有群在海邊公園私自將羅遠森捕獲進邏輯鏈的一二級用戶們，也通通被抓了起，扔到了其他房間。
季棠揉了揉額角。
真的煩。
羅遠森這賤男人居然會殺人，他到底為什麼策劃了這兩起案子，機是什麼？個地下論壇是他一個人建立的，還是他和徐安娜合謀的？徐安娜有沒有參與到這次的案子裡？
很快，手下送徐安娜和衝浪渣男現女友的審訊筆錄。
季棠一邊看，一邊輕蔑地嗤笑一聲。
“徐安娜說，她是三年前在羅遠森的建議下，搞的這個論壇？”
“對，季隊。”
“三年前，時候我和這狗東剛離婚，他這麼快就和徐安娜勾搭在一起，還搞了這個論壇……羅遠森，真行啊，真有的。她有沒有交代這次的事？”
“沒有，季隊，她抵死不認。她說她也很擔心這次的事情會牽扯到自己濫用私權，搜集新用戶信息的事。但她沒懷疑到羅遠森頭上，她以為是哪個女人想害羅遠森。畢竟他們這個論壇，後還有幾個元老也道管理員的登陸賬號。反而是羅遠森，自從他們分手，羅遠森就沒問過論壇的事。”
“繼續審！還有他個現女友，也給我盯著點！”
“是！”
正要再說兩句，手機忽然響了起，季棠皺起眉頭，看著屏幕上的文字。
屏幕上的文字一條條的跳，季棠還沒得及回複，一行行字就冒了出。當看到句“他為什麼要殺徐啟”時，季棠猛地愣住。下一秒，她刷的抬頭，雙目圓睜，死死盯著單麵玻璃後方，個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數年的男人。
“砰——”
審訊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負責審問的隊員一嚇，抬頭看去：“啊，季隊，您怎麼進了？”
季棠大步流星地繞開他，衝到羅遠森麵前，一把擒住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她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清澈的瞳不斷顫，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殺、了、徐、啟？
“徐哥什麼時候死的！
“為什麼殺了他？
“羅遠森，瘋了嗎？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
短發女隊長幾乎是在怒吼，她雙眸通紅，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仿佛咬碎了骨頭吐出。
羅遠森依舊不能彈，群一二級邏輯鏈的最後一條，讓他在未的一個小時裡手腳自縛。這個男人被抓進審訊室後就一言不發，無論隊員問什麼都不回。今他看著季棠憤怒痛恨的表情，英俊的臉龐居然漸漸龜裂。
“……小棠，有多久沒這麼近的和我說過了？”
季棠身體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