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舉起雙手!”
又黃又破的小床上,女生癡迷地擦著嘴上、手上的血,愛憐地撫摸身下男人開始變冷的屍體。再俯下身,將他的上嘴唇也咬了下來,陶醉地咀嚼著。
***
老警察:“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也聞過,就是就是,就是這味道,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樣。”
“我好愛你,啊……好愛你,我太愛你了,我太愛你了……”
直到昨天,所有幸存者都進行了一次全麵的體檢。官方以全民體檢為由,為西山地區的所有居民進行體檢,最終確定紮心者的崩潰沒有再造成更嚴重的後續影響。
“你們早上聞到的臭味和現在聞到的一樣?”
“你的弟弟呢。”
“是是是。”
“要不然呢,那可是嫡親的侄子,有血緣關係的。”
看見自家老公瑟瑟縮縮地從隔壁房間跑出來,她兩眼一瞪:“你個傻逼又跑去聽牆角?”
“我為什麼這麼愛你,我好愛好愛你啊……”
她指了指左邊和右邊的兩個大盆。
“現在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咚咚——”
“警察!開門!最後再說一次,開門,配合我們工作!”
“我跟你講警察同誌,他們家從今天早上就有臭味了。不曉得在乾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
“破門!”
趙狠扭了扭脖子:“真的麻煩。可算能歇歇了。就是那個高頻怨種至今還沒醒。”
一個小隊員問:“趙哥,新用戶真是紮心者的侄子?”
距離紮心者的邏輯風暴爆發已經過去了一周。
中都市清除小隊總部。
天空陰沉,烏黑籠罩。
“下次再被我發現你偷聽,你就準備好死吧。”
“我哪曉得。”趙狠剛想開口,忽然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啊隊長,我在總部……嗯?吳興區永交派出所找我們尋求幫助,懷疑發生了和邏輯鏈有關的殺人案件?隊長你等一下,李部長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接一下。
老警察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老婆我也愛……啊啊啊啊啊……”
臭味更濃烈了,門一破開,所有的味道都藏不住了。老道的老警察一聞就臉色大變,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和屍臭味讓跟過來辦事的實習警察當場吐了出來。
***
“李部長,有什麼事嗎?什麼,安霞區橋東派出所也要我們派人過去,懷疑發生了邏輯鏈事件?
老板看到床上的女人時兩眼瞬間放光,然而這色眯眯的眼睛在看到年輕女生嘴裡的那塊血淋淋的肉時,一下子僵住。
中都市飛輪廠宿舍樓。
被老婆打了一巴掌,老板不明所以地捂著臉,指著208房:“我哪個曉得啊,剛才還在乾事,突然那男的就慘叫一聲,接著他倆都沒聲音了。”
她張開嘴,吐出一顆血管遒結的眼球。
“真奇怪啊,他那麼久不找親人,臨到自己要崩潰了,找侄子乾嘛。”
***
過了一會兒。
“好愛你啊阿傑……
她雙眼無神,保持靜默。
“警察同誌你們千萬要小心啊,他家那個女的殺過人的哦。”
老警察沉默的目光靜靜地逡巡過她黏答答的紅色雙手,地上早已發黑的血跡,最終落在她麵前那兩個不鏽鋼的大盆上。
“啊……啊啊啊啊!!”
黑黑瘦瘦的女生坐在破爛的餐桌前,她緩緩抬起頭,一雙漆黑細小的眼睛透過油膩的厚劉海,看著闖進門的兩個警察。
依舊沒人應答。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敲了數次門,沒人應答。屋裡沒開燈,窗簾也拉緊了。
“你問為什麼說‘也’?是這樣的,剛才王隊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永交派出所也找我們過去。放心,我這就安排人過去!”
老警察帶著人,直直衝向房間深處唯一亮著燈的廚房。
“我再聞聞……是嘞,不過現在更臭了。”
望著盆裡剁碎的肉塊,老警察沙啞著開了口:“陳筱清?”
老板娘眯著小眼睛,從口袋裡掏出一大串全是黑泥的備用鑰匙。老板一直在找這東西,看到備用鑰匙激動地眼睛都直了。
掛斷電話,趙狠撓了撓頭,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警察默了默:“你的媽媽呢。”
“這就是屍臭好吧。三年前他們家女的失手把老公打死,藏了兩天,後來飄出來的也是這味道好的吧。”
“好愛你好愛你,阿傑好愛你啊,我好愛你……”
“肯定是有問題。”
“滴答——”
她指了指左邊的大盆。
大媽們見到這架勢,嚇得往後縮了幾步,小聲地聊起天來。
轟然一聲巨響,老門砸在地上,激起一陣飛灰。
老板娘哢擦一聲轉動鑰匙,打開208老舊的木頭門:“喂進來了啊,怎麼了,裡頭乾嘛呢,大晚上彆吵吵……”
男生驚恐尖銳的叫聲在破舊的小旅館裡回蕩,隔壁房間裡正在偷聽的猥瑣老板被嚇得渾身一顫。老板娘也醒了,趿拉著塑料拖鞋跑上二樓:“怎麼了怎麼了。”
三個警察互視一眼,其中兩人站到木門的兩側,保護驅散報警的幾位大媽。經驗最豐富的老警察做好準備,站在門前,隨時準備踹門。
“啊寶貝你要把我弄死了。彆那麼緊……”
三個警察自然不敢放鬆警惕。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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