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趙狠轉口便道,“她非常不配合我們的訊問,幾乎處於一種時而沉默又時而癲狂的狀態。八名凶手裡,她是唯一一個極其不配合的。”
趙狠歎了口氣:“那是對外界的說法!這種惡性案件警方不可能向大眾公布所有信息,甚至還會可以封鎖隱瞞。比如一開始在同一天發生了兩起凶殺案時,我們還沒完全肯定和邏輯鏈有關。隻是非常巧合,這兩個凶手都是人贓並獲,而且她們是同一所學校的同班同學。直到第三起、第四起……委員會非常肯定,這絕對是一起邏輯鏈事件。”
【你覺得她和赫本小姐,會是同一個人嗎?】
趙狠解釋道:“吃人是一個很凶殘的犯罪行為,在案件偵破前警方一般不會披露這種細節,防止有模仿犯出現。”接著,他說起第二個凶手:“嫌疑人二號叫陳筱清,她是餘思晴的同學。但和餘思晴不同,她在學校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但她是被全校霸淩的那種‘風雲人物’。”
趙狠:“啊,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好意思,你的事目前我們還沒什麼頭緒。我找你是想請你幫忙。最近中都市發生了幾起惡性案件,你知道嗎?”
聲音停住,趙狠站在看守室前,指了指房間角落裡的乾癟少女。
【……】
【你的媽媽不是也有一個堂姐麼。有沒有一種可能……赫本小姐也有一位姐妹?】
宿九州的揣測直接開辟了一個新的思路。
“第八位?”蕭矜予眉頭一皺,他道:“我知道的,隻有三起凶殺案?”
“另外六個凶手呢?”
趙狠鄭重地點頭:“對,她殺的是自己的親人。這一點在新聞裡也是有所隱瞞的。”
進入二月,位於長江中下遊的中都市終於有了一絲料峭的春意。
蕭矜予猛地停下腳步:“你剛才說,她殺了自己的媽媽和弟弟,而不是那些霸淩她的人?”
【?另外五成呢
。】
清除小隊總部與用戶委員會建立在一起。
就在一周前,也就是紮心者邏輯風暴剛平息的第二天,突然,兩家派出所同時接到報警電話,到現場抓獲了兩名犯罪嫌疑人。
“對。餘思晴在被關進看守室後,警察審問她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男人,她的答案是——‘我真的好愛他,好愛好愛他。我好想和他融為一體,從此再也不分離。’”
順著黑皮壯漢手指的方向看去,蕭矜予還未定睛,視線便倏地和一雙冰冷刺骨的眼睛對上。像地獄最深處的淤泥,反襯不出一點光的顏色。瘦到脫相的少女眼也不眨地死死盯著他,不帶一絲感情,仿佛看的不是一個活物。
想起被關在清除小隊看守室裡的那個沉默少女,趙狠無奈道:“硬是要說的話,其實陳筱清才是一號嫌疑人。她殺害自己母親和弟弟的時間,比餘思晴早一天。隻是被發現的時候晚了些。而警察闖進她家後,看到的就是已經被她燉煮到不成人形的母親、弟弟的屍塊……”頓了頓,他看向蕭矜予:“同樣,她也吃了兩人的屍體。”
蕭矜予抓住關鍵詞:“你的意思是其他凶手都很配合?”
“嫌疑人一號叫餘思晴,是中都市第四中學的學生。因為長相漂亮,她在學校頗有名氣。被發現時她正和男朋友在街邊小旅館開房,她在性行為中途突然用剪刀刺穿了男友的心臟。旅館老板破門而入的時候,發現她正在啃食男友的麵部。”
趙狠苦笑道:“這正是這條神秘邏輯鏈的可怕之處。其他凶手給出的殺人動機都是,我很愛我的爸媽,我很愛我的老婆,我很喜歡我的閨蜜、朋友……
“但也隻有她,一直活到了現在。”
說到這個,趙狠也有些難以理解。
確實,同一條邏輯鏈裡出現兩個長相氣質格外出眾的女性,可能性不高。但如果這兩個女人本就認識,或者她們有親緣關係。
……
兩人一邊走,趙狠一邊仔細講起過去一周內,發生在中都的連環殺人案。
“她就是陳筱清。”
“隻有陳筱清,她什麼都不說。
“她母親和弟弟,對她不好?重男輕女,家庭暴力?”
“根據附近鄰居的描述,陳母確實有點重男輕女,更喜歡她的弟弟。平時也比較輕視她,知道她在學校裡似乎受到霸淩後,也沒去管。但算不上家庭暴力。有暴力傾向的是她已死的繼父。”
蕭矜予放下筷子:“有空。怎麼了,是找到什麼線索了?還是王阿姨又想起什麼事了。”
蕭矜予:【隻是一種可能性。】
【我從來不做任何假設性的猜測。】
宿九州:【那偷偷告訴你_,五成可能。】
處於叛逆期的青少年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蕭矜予立即正了神色,他坐直身體,忍不住把這幾天來的思慮說出口。
遠遠的就能看見一個高壯的黑皮漢子,緊張地在門口來回踱步。看見蕭矜予,他大步走上前,開口便道:“就在一個小時前,第八位凶手突然暴斃身亡。蕭矜予,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他接通電話。
蕭矜予慢慢皺起眉頭:“她有說,殺害親人的動機是什麼嗎?”
蕭矜予麵色一變:“啃食麵部?這個一號嫌疑人我知道,新聞報道過。但是沒有提到她啃食麵部這個信息。”
趙狠簡單地說道:“第四中學是中都一所比較差的學校,本身小混混就挺多的,學校風氣不是很好。陳筱清被霸淩主要是因為,她的母親是個殺人犯。”
人的長相和基因
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除了基因突變,外貌是非常穩定的一種遺傳因素。
“陳筱清的媽媽在她小時候就和她父親離了婚,五年前帶著她改嫁,和她的繼父又生了一個兒子。但是她沒想到,新老公是個爛酒鬼,一喝酒就會家暴她。三年前她媽媽在反抗家暴時一時失手,殺了她爸爸。因為是意外殺人且能算正當防衛,所以隻判了一年就放出來了。但後來警察去他們學校進行了解,學校裡的人都叫陳筱清是‘殺人犯的女兒’,再加上她性格內斂、長相平凡,家庭條件不好,平時穿著又比較邋遢,所以一直有霸淩現象。”
“蕭矜予,最近有空嗎?”趙狠粗獷焦急的聲音從音孔裡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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