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敵後狂馳
“塞力斯怎麼跑到安納利亞和帕丁亞?”
原本的淩晨襲擊計劃,此時不得不擱置,加拉哈德彙合同樣接到消息往回趕的賽呼,兩邊合兵一處,共一萬兩千人迅速往來時的帕丁亞行省趕去。
“現在說這些沒有作用,儘快將入境的那支塞力斯騎兵趕出帕丁亞,至少要在薩克普魯特大帝知道這件事之前!”
加拉哈德聽著賽呼著急的話語,並沒有太多的感受,畢竟這裡人的生死與他關係不大,身為十二圓桌騎士之一,被稱為災禍之席,被人穿插後方,騎士的榮光都丟儘了。
口中的帕丁亞是位於安納利亞下方的一個行省,西部像一條馬尾與濃馬城的歐非羅西南部接壤,整體就像一枚半月的形狀,多平原和丘陵,是整個薩克普魯特農業發達的地方之一,也是盛產各種亞熱帶水果的行省。
就在兩人往回趕的同時,他們看不見的後方,兵鋒正在延綿無數的馬蹄猙獰的踐踏在帕丁亞這片大地上,猶如大河奔流,瘋狂而咆哮的衝擊每一寸土地,朝著帕丁亞最大的城池尼伯拉殺了過去。
城中的帕丁亞總督,雷達米爾在接到消息後,迅速召集總督府的軍隊,以及城中貴族,做出阻擊的姿態。
整個過程裡,他也在跟下麵的人說話。
他看完信上內容,捧著信函的雙手,微微抖了一下。
三月二十七,尼伯拉東麵七十五裡,出現塞力斯的騎兵,途中村鎮、農莊、果園悉數被毀,約有五萬百姓逃離,被屠殺者難以估計。
在這裡殺戮的蒙古騎兵將這些蠻人百姓驅趕呈圓擠在一起,幾歲的孩童被嚇的呆滯,或抱著親人的雙腿在擁擠中哭喊。
不遠,呂布駐馬一段緩坡,看著下方幾乎一邊倒的屠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片刻後,他轉身接過親衛遞來的韁繩,翻身上了飛煙紅雲馬,一拽韁繩,衝了下去。
有著些許勇氣的農夫,持著木叉想要保護自己的家園,轉眼被衝擊而來的騎兵碾碎,倒在了血泊裡。
薩克普魯特坐到椅上,向後靠了靠,目光平靜的下方。
隨後,一名蒙古百騎長隨意的揮了揮手,飛馳旋轉的蒙古輕騎開始縮緊了圓圈,垂下弓箭,翻出掛在馬側的長矛、彎刀,下馬後,紛紛朝擠在一起的帕丁亞百姓瘋狂的揮舞,鮮血爆裂飛濺,人的臉被劈開掉了下來,女人大聲哭喊,捂著懷中孩子的眼睛的瞬間,一柄長矛從後方刺來,將她們釘在了地上。
然而不等他回過神,接著又有快馬衝了過來,這是來自帕丁亞的求援信,因為處於安納利亞下方的緣故,所以來得稍遲一些。
三月二十五,各城增援的軍隊與塞力斯人的騎兵交戰,潰敗。
農夫、農婦們也並未在意,甚至拄著木叉,撫著果樹發出嘲笑的話語。
既然要鬨大,讓西方皇帝焦頭爛額,攻下一座城池,無疑是讓人驚駭的。
這裡是多山的地區,名叫吉爾吉威亞的山城,卻忽然被圍困,派出去傳令的騎兵,根本走不出三裡,就被射殺。
兩邊夾擊之下,這五百帕丁亞騎兵眨眼間就被啃噬殆儘,隻剩幾匹無主的戰馬彷徨的在屍體間嘶鳴、徘徊。
而此時,這裡因為薩克普魯特帝王下達了集結的詔令,各個行省的軍隊,還在源源不斷的開拔過來。
“通知前方狼騎,繼續推進。另外給那邊的蒙古騎兵三個千騎長我將令,讓他們立即在前方掃蕩,越亂越好!蠻人如何襲我大夏輜重,當百倍還之!”
而再結合之前的安納利亞送來的情報一起看,薩克普魯特這才知道,東方那位皇帝,派出兩支騎兵同時在他的兩個行省攪的天翻地覆。
忽然間,有大聲打斷了這位皇帝的話語,薩克普魯特偏頭看去,下方的將軍們也都站起身,望向那邊。
四千控弦狼騎、六千蒙古輕騎衝擊的途中,也有不少各個哨所的帕丁亞軍隊過來增援。
無一例外全被擊潰,這些潰兵隨即後撤,重組,然後再次撲上去,再次被擊潰。
他們來這裡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將蠻人這處地方,徹底的攪渾,將這裡的人殺的人心崩潰。
茅草的房屋被大火吞噬,男人的慘叫、女人的哭聲瞬間在各個果園、村子混成一片。
然後,更多的騎兵盯上了這裡的村子和果園,亦如之前做的那樣,縱馬衝了進去。
帕丁亞、安納利亞接連被攻擊的消息,已經瘋狂的送往北麵的歐非羅,也在途中瘋狂的在各座城邦傳播
三月下旬,上午時分,攜帶緊急情報的騎士瘋狂的衝進歐非羅前線重鎮的濃馬城。
“遊獵!”
不久,這座村子逃的逃,屠的屠,隻剩屍體層層疊疊的堆積在一起,以及熊熊燃燒的一座座房屋。
圍這座山城的,便是擅長山地作戰的飛羌騎,馬超當年所在的西涼,同樣多山,對於如何在山上策馬奔騰,自有他的方法,而這種方法如今也被他用來操練麾下的這支騎兵。
將軍們聚集,自然有著不斷的宴席,一身盛裝的薩克普魯特此時正坐在高高的露台之上,接受下方將軍們的拜見。
然而城門一開,大量的飛羌騎湧入城中街道,與項羽麾下的巨鹿烈精銳兵卒相互配合,將這些頑抗的蠻人逐一攻破,隨後點燃了民房,整個城市也隨之燃起了大火,滿城不封刀的屠殺開始了。
也有脫光衣物的西方女人跪在地上,想要用身體換一條命然而,落下的刀鋒,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照著頗有些好看的臉龐,便剁了下去。
從兩個行省送來的緊急戰報彙聚一起,參加宴席的一個個西方將領頓時不可思議的喧嘩。
“先知摩西的話,靈驗了。”
巡邏地界的帕丁亞騎兵裡頓時掀起密集的血花。
然而,更多驚恐至極的身影從東麵的道路間飛奔,有人不要命的發足狂奔,有騎著驢子在山道上亂跑。
薩克普魯特戴著金色的王冠,從縫有天鵝絨的椅上起來,莊嚴肅穆的掃過下方在座的一道道同樣望來的身影,“塞力斯很強大,他們也有許多戰無不勝的將軍,但是在我眼裡,再堅固的牆壁,也總有傾倒的一天,何況他們還是在我們熟悉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