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中擺設,還與之前一樣,但蘇辰看得出,並不是正室,檀木圓桌距離門口不遠,上麵瓷壺、杯盞雕花倒扣盤裡,牆上掛著一幅幅宮中麗人搔首弄姿的畫像,打量的目光隨即落在一麵牆下,一張貢桌擺在那,上麵是北宮野的靈位。
“大王,請坐。”
清婉溫柔的嗓音從那懸有薄紗的簾子後麵傳出,裡麵水汽蒙蒙,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兒,帶起一陣水聲。
這場景……
“太後。”蘇辰繞著圓桌,撥弄一下上麵的瓷碗,笑著尋了一張圓凳坐下來,“太後這是做什麼。”
地上香爐升起淡淡煙氣,蘇辰目光再次掃過周圍陳設,應該是藏不了其他人的,不過他也不是雛,定安城裡經曆過的,都經曆過。
大抵已經猜到這位二十多歲的太後叫他來是要乾什麼,難怪曹操那副表情。
想著時,薄紗帳簾後麵轉出模糊的身影,掀開沙帳出來,薑氏沒有穿著往日繁重的衣裙,隻著了一件輕便的長衣長裙,沾著些許水汽,裡麵空蕩蕩的。
她看著桌前的蘇辰,抿著紅唇,撥弄一下帶著水漬的青絲,看似裝出彆有風韻,其實臉上仍有些膽怯,“大王怎的呆坐著,也不喝酒。”
一襲香風撲麵,豐腴的身姿,邁開的蓮步踩著鬆軟的毛毯坐到蘇辰旁邊,拿過酒壺斟上一杯,舉杯貼近些許,看似露著媚態,實則從未做過這些事,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大王,請飲此杯!”
桌下。
並未著鞋的小腳有意無意的靠去腳肚,一點一翹的蹭著。
蘇辰微微蹙眉,心裡竟也癢了起來,終於明白為何那位魏王好人妻了。
饒是他經曆風月場所頗多,麵對身份高貴的太後,自降身段,做這樣的事,心裡有著彆樣的感覺。
他也看得明白,這位太後知道目前的處境,害怕往後會殺了她們母子倆,不過蘇辰之前確實有過這個想法。
但也隻是一個念頭。
“太後還是直接說什麼事吧,孤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耗著。”蘇辰端起酒杯搖了搖,並未喝下去。
薑氏臉紅的快滴出血來,她從未做過這種事,就算是北宮野在世時,都未曾這般做派,讓自己覺得是青樓裡的妓子。
蔥白的手臂一抬,將杯中酒水倒進紅唇裡,酒精的催動下,好似才有勇氣,“大王,臣妾沒有彆的事,就是想……大王勞苦功高,常年行伍,又沒有女人在身旁……”
嗬嗬
蘇辰笑眯眯的貼近,幾乎貼著婦人臉頰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薑氏反而嚇得往後縮了一下,待她反應過來時,蘇辰已經將酒杯放下,起身走向房門。
“大王!”薑氏急忙追過去,從後麵蘇辰抱住,將臉埋在他後背,“大王……你不能就這樣走。”
“太後放心,孤對孤兒寡母還做不出趕儘殺絕的事。”
薑氏身子都在戰栗,但還是不願放手,就算聽蘇辰這般說,她心裡也是沒底的,就像感覺沒有任何保證一般,或者說她覺得如果不把自己交出去,就沒有安全感。
畢竟,一夜夫妻……總能有一點情麵。
“太後……真想這樣?”蘇辰感受著抵觸在背後的柔軟,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女人。
薑氏年歲縱然比麵前的夏王大幾歲,可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紅唇間輕‘嗯’了一聲時,身子陡然一輕,她雙手驚慌的一抱,勾在蘇辰頸脖。
頓時羞紅臉,將頭垂下,細如蚊聲。
“大王……一定要輕點。”
蘇辰將扯下那件薄紗拋開,將豐腴的身子橫抱起來,徑直走去裡間床榻。
薄紗飄搖,緩緩落去貢桌。
降在靈位上,將北宮野三字蓋住。
……
門外,典韋將雙戟插在地上,走到院落裡,打起一套虎虎生風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