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鐘、齊、曹三將趁這會兒功夫,跑去跟張翼、馬岱喝酒,拉攏關係。
“典韋,你不去喝酒?”
蘇辰看著樓中眾將暢飲的畫麵,心裡也說不出的高興,曾經那些死於非命或鬱鬱而終的人,在這裡歡暢痛飲,心中的那股情節解開不少。
一旁,典韋搖了搖頭,隻說了句:“不喝。”
隨即就被楊玉環請到一旁,她讓一個護衛拿了藥酒,親自為他塗抹傷口,惹得典韋一張猙獰大臉都微微紅了起來,彷若行軍打仗般端坐凳上一動不動。
“你也不去?”
蘇辰笑著偏頭看向李玄霸,後者指了指那邊堆放的酒壇,“我也可以喝嗎?那你不許偷偷到我二哥那裡告狀!”
見蘇辰點頭,李玄霸嘴角都裂到後腦勺,徑直過去提了一壇酒,仰頭就往嘴裡灌,引得夏侯淵、馬超諸將大聲喝彩。
“典韋,今日你與他一戰,感覺如何?”
看著那邊在眾人喝彩裡,接著又提起一壇酒水灌下的李玄霸,蘇辰回頭看向塗抹了傷藥回來的典韋。
“力氣極大,越戰越勇,但技巧還不足,若用兵器,五十回合內,我能殺他,五十回合之後,他能殺我!”
典韋很少會說出這麼多字,誇讚對方,“若是他年歲再大一些,有諸多軍中大將不斷與他較量,往後這世間難有人能敵!”
潛力無限的培養型武將?
蘇辰微微蹙眉,想著李玄霸那枚晶瑩剔透的令牌,之前以為是演義裡李元霸那種懟天懟地,一人擋上百萬軍隊,可出來後,尤其是跟典韋一戰,厲害是厲害,但還是差了一點意思。
但經過典韋剛才那番話,他腦子裡頓時明白,晶瑩剔透的令牌是什麼意思了。
就好比一個空瓶子。
裡麵裝什麼東西,全靠持瓶的人想往裡麵裝什麼。
也就是說,李玄霸的下限就是典韋、呂布這種級彆,那上限就高的離譜了,就看蘇辰什麼時候將這瓶子裝滿。
“看來懟天懟地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培養一個屬於自己的‘李元霸’。尤其李二還在,將輔以用兵……那就不是單純的猛將了。”
“確實,若輔以朕,玄霸就是那個演義裡的李元霸。”不知何時,李世民已經站在蘇辰身側,突然冒出這句話,把蘇辰,甚至是典韋都嚇了一跳。
周圍,不僅李世民來了,曹操、劉協、劉備、李隆基也在。
一撥皇帝裡,除了李世民欣賞的看著李玄霸以及周圍漢末將領外,劉協拿著酒樓裡的菜譜看著,劉備坐在一旁編著草鞋;曹操盯著四處招呼的楊玉環猛瞅,惹得李隆基不停在他麵前揮手勸說曹操彆一直看,不時也會朝楊玉環說上幾句,女人白了李隆基一眼,端了酒杯走過他們,在李世民麵前矮身福禮、敬酒。
不過這一幕尋常人是看不到的,落在房雪君、李望秋等江湖人的角度,隻看到楊玉環似乎是在給蘇辰敬酒,惹得李望秋輕聲說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年紀看上去比夏王大,可體態豐腴,相貌又美……她不會想當夏王妃吧?”
“我哪知道……他又沒跟我說過!”房雪君坐在樓梯上撐著下巴。
“師妹,你可不能這樣,拿出你以前的氣勢!”
李望秋想了想,“你是王妃……你得學會怎麼當王妃!”
“從哪學?”
“不如就跟那個婦人學。我看她舉止,好像就是宮裡出來的。”
嘀嘀咕咕的聲音裡,也不知兩個女子說些什麼,她們師兄弟們索性遠遠躲開一些。
……
翻過兩日。
陳度郡內響起戰爭的大鼓聲,曹衷騎馬狂奔過街道,行人百姓紛紛奔回家中,他快步上了城牆,遠遠望向北麵,一條黑線猶如海潮從天地儘頭蔓延過來。
高聳的攻城塔,三十輛拋石車,在燕國軍隊中緩緩推進過來,戰火終於還是蔓延過來了。
一連數十發石彈劃過天空,飛了過來,城牆、城樓在這一天遭受到了猛烈攻擊。
十月二十一,大魏皇宮。
返程的使臣劉袞,在大殿之中,訴說了他在燕國軍中所見所聞,令得朝中文武,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燕軍兵強馬壯,士兵悍勇,軍中猛將猶如巨人相搏,北方之猙獰,難以儘數……”
劉袞的聲音低沉的回蕩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