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賈詡之計生毒瘤,禍亂兩國爭不休(為暖陽黃金盟主加更五天)(1 / 2)

吳越邊界小小一隅的事,放在兩國,尤其大夥將注意集中淮江北岸的隨、慶二州上麵,顯得不那麼起眼。

兩國暗地結盟,同時出兵各取一州,並非互相呼應,目的其實是防止對方背後捅刀。

另一方麵,更深層的意義上,就像投名狀一樣,與對麵的燕國夏王同時撕破臉皮,意味著將來兩國可以共進退,在淮江北岸組織防禦,避免戰火燒到國境。

九月初二這天,囤積淮江中遊、下遊的吳越兩國兵馬渡江突襲隨、慶兩州。

自中原魏國國號被取締後,隨、慶兩州並未歸附燕國夏王,那便成了無主之地,垂涎二州的吳越兩國,某種意義上來說,終於等到了一個合理的時機。

立國二百四十五年的吳國,位於淮江中下遊,東到大海,南至南海,曾經這裡有一個短暫的,讓人記不住名字的小國,後來大小勢力互相吞並,成了今日吳國六州二十四郡,或者說又叫吳地六郡更為恰當。

幾代帝王經營,江河流域之上,儘顯千帆盛世,時常也有海外之國來往貿易,海上戰船大大小小約五百艘,橫跨淮江、近海,一方麵水軍強大,陸地的廝殺,並顯得差強人意。

與越國多次爭端,都沒討到便宜,還將幾塊地方割讓了出去,以至於那邊的吳民飽受越國欺淩。

這在吳國上下存有不少微詞。

不過此時此刻的吳國都城盛康,正處於亢奮狀態,朝堂之上儘是讚美之詞,吳國國君康成乾,在朝議之後,沒有讓文武急著離開,而是一起看此刻的地圖,以及前線新傳回的消息。

金殿彰顯華貴大氣,朱紅殿柱,金龍纏繞,整座大殿以金色為主調,點點朱紅為邊。

皇帝康成乾走下石階,迎著眾臣走向推來的地圖。

他為人謹慎,之前出兵協助魏國,一來收了對方大禮,一百多匹戰馬,絲綢、名畫、金銀無數;二來,唇亡齒寒的道理也懂;三則若能與越國一同出兵,心裡也期望能與對方修繕關係,用溫和的手段,將失去的那幾塊地,以及那片土地上的吳民帶回來。

然而,派出的兩萬兵馬連同魏國一起都沒了,隻剩寥寥數十人逃回來,一段時間裡,他心裡惶恐不安,擔心被那位從北方南下殺入中原的夏王問責,但隨著越國派來使臣,修繕兩國關係的同時,結成北抗燕國的聯盟。

“三日前,屯兵旬州的兩萬水軍已殺入慶州,另一支兩萬兵馬也在準備渡江北上慶州。”

做為一國之君,年歲四十左右的皇帝,儘可能的在臣子們麵前保持威嚴,同時彰顯出君臣和睦的氣氛,維持朝堂的平衡。

“……朕能等到今日有此機會,其實全賴朝中眾卿相扶相持。”

康成乾身著龍袍,望著偌大的地圖,臉上掛著笑容,回頭看向同樣笑吟吟的群臣,“若非眾卿目光長遠,否則朕也看不清眼下局勢。”

一位大臣出來,拱手:“非我等庸庸朝臣之功,乃陛下用人之聖明。”

“哈哈,諸卿就不要謙虛了!”康成乾上前將那位大臣雙手托起,隨後往回走,“朕雖貴為天子,但終究是一個人,雙眼難顧這天下所有事,而眾卿就不同了,你們人多,乃朕肱骨,你們看到的,便是朕看到的!”

花花轎子人人抬,何況還是皇帝的恭維,一群朝臣一個個不由嘴角含笑,這一代的君王,雖說沒甚大本事,但聽勸,待文武親和,這就是許多皇帝做不到的。

當然,他們也最喜歡這樣的皇帝。

“……不過,朕也有所慮,那燕國夏王手中兵馬皆是百戰之兵,殺人如麻,我吳國此時出兵與其爭奪慶州,會不會引來更大麻煩?”

“嗬嗬!”

文武當中,一個著綠袍的武將大步走出,重重拱手:“陛下,中原雖富饒,可四麵環敵,那燕國小兒入主中原,兵威勢強不假,但也受極大桎梏,當年魏國也何其強大,卻不敢隨意動兵?而選兩位公主加入齊、梁?無非安穩西北,以減輕防禦四國的開支。”

也有大臣出列附和。

“陛下,燕國小兒兵馬強悍,但也不得不分兵,單一軍,可敵我一國兵馬?我吳國雖不善步戰,但占據地利,進可拿慶州,退可以淮江之險為屏障,江上大船橫行,燕國儘是北地之兵,安能與我軍水戰?”

康成乾笑吟吟的點頭同意,這兩文武的說法,當然這也是他為何同意和越國結盟的原因,有淮江之險,吳國兵馬精通水戰,這是魏國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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