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員老將,令得擂台四周兵將咋舌,怎麼唐軍儘出老將,還一個個不要命的往上湊。
片刻,張飛騎馬也過來,看著促馬到對麵停下的老將,“俺若是剛來那會兒,咱倆能鬥個不分伯仲,你這般狀態,就比剛才那黑炭一樣,打十幾回合就體力不支!”
唐軍裡,尉遲恭的臉頓時黑紅黑紅的,朝台上嚷道:“張翼德,你能比我白哪裡去?!”
周圍一片哄笑!
張飛尷尬的乾咳一聲,視野那頭的老將也隻是笑笑,在馬背上拱起手:“與尉遲將軍一般,領略下漢末名將風采!”
他說的時候,坐騎唰的一下奔行而出,而對麵的張飛,也是一夾馬腹,騎著戰馬也在陡然間加速起來。
鑲了鐵的馬蹄踩在夯土上,幾丈距離,瞬間拉近,懸垂地麵的蛇矛抬起,朝馬超迎了上去。
丈八蛇矛與馬槊呯的擊在一起,蕩起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兩人身上甲葉都在這一瞬間抖動,坐下戰馬嘶鳴咆哮,也在廝鬥,不斷抬起蹄子朝對方肌腱猛踹。
上方兩人,兵器一觸即分,隨後又轟然在兩馬之間對刺,張飛揮舞蛇矛勢大力沉,蘇定方手中長槊大開大合。
一道道火星隨著兩人兵器碰撞不停閃爍,張飛忽然猛地暴喝手中蛇矛陡然一沉,直接壓住對方長槊,蘇定方拔出水磨鋼鞭,照著抵擋的蛇矛就是‘呯呯呯……’數十聲揮砸。
待聲音漸漸放緩。
“打夠了嗎?”
張飛垂下蛇矛,摸了摸被砸擊的矛杆,對麵的蘇定方哈哈笑了兩聲,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把他這樣的老將當做對手,隻得在馬背上拱了拱手:“待恢複年歲,烈再與將軍討教!”
“還有誰?!”
張飛意氣風發,在擂台上騎馬兜轉,自從來了這裡,還未這般過癮。
下方的往利山巴一動不動,他知道整個擂台還沒進行到一半,這個上去肯定不行的。
果然,他想到這裡,又是一個老將縱馬上來。
持大斧,披兩檔甲。
“張將軍,彆來無恙,晃想向你討教!”徐晃待在下麵也是手癢的緊,而且也不想總讓季漢專美人前,可曹軍陣營裡,許褚、典韋又護衛皇帝不能下場,能打得張遼又跑到並州軍那邊,那就隻剩自己在武藝上能與張飛鬥一鬥了。
不過武藝一途也打不過,加上年老體衰,更沒有贏得希望,他在下麵看了張飛兩場,又不想對方一直贏下去。
便想到了一個辦法。
此時他上來見禮打過招呼後,便拖大斧與張飛戰到一起,徐晃大斧沉穩,由下而上倒劈,金鐵交鳴炸開,止住了張飛的第一波衝勢。
極有技巧的劈、砍、剁、抹、砸、摟、截……舞動起來顯得粗獷、豪壯,不時兜轉幾圈,消耗馬力,恢複一些體力後繼續纏鬥。
這一番下來,徐晃氣喘籲籲,張飛也被拖的疲憊不堪。
“張將軍勝了!”
又拚了幾下,徐晃說了這句,拖著大斧奔回青州軍陣列,到得此時張飛才察覺出對方就是來耗費他力氣的。
“不地道!”
他回頭看了看躍躍欲試的馬超、趙雲,還有在坐在擂鼓甕金錘上的李玄霸,張飛呲了呲牙,朝周圍擺了下手。
“俺累了,不打了,讓你們去爭!”
他路過曹軍陣前,“老丈人,俺給你掃清了不少人,你可要弄幾壇好酒感激我!”
“放屁!”
夏侯淵黑著臉,“後麵一個比一個能打。”
此時擂台四周的三軍將士,忽然一片嘩然,人群中有聲音壓低。
“來一個蠻夷。”
“他是誰?”
“好像在觀禮台上見過,像是四國使臣裡的。”
“……那麼多人,就他一個人敢上擂台,有點意思,不怕被其餘將軍打?”
“等會兒有好戲看了。”
周圍軍陣裡有士卒心裡不爽,聲音也大了起來“……這等人上來,真是不怕死,看他怎麼被丟出擂台的!”
軍中諸將此時也看著擂台,穿著皮襖的粗壯大漢一步一步走上擂台,手中一根成年男性手臂粗的大鐵棒,上麵穿著十多個銅環,拄在擂台上嘩啦啦齊響。
“在下大梁國奉品堂往利山巴,借夏國皇帝三軍將領演武,特來會中原各軍大將武藝!”
那漢子脫下半身皮襖,露出肌肉虯結的右臂,拄著鐵棒立在擂台中間,令得許多軍中將領頗為不爽了。
做為主將,又自然不好親自去會挑釁者,關平第一個策馬衝上去。
不過見對方步戰,他也選擇了下馬,提著一把比關羽略小一點的青龍刀,在對方對麵擺出姿態。
讓人意料之外的,是這梁國人武藝確實了得,一根鐵棒步步緊逼,將關平進攻封住,一點點將對方逼出了擂台,贏得第一場勝利。
接著周倉也上去,還是被對方用同樣的法子逼出擂台邊沿。
馬超拉住想要上去的馬岱,他從地上拔起虎頭湛金時,那擂台上的往利山巴,拱手:“還請夏國能有一戰的將領出來!”
下一秒。
還沒等馬超騎馬出去,一匹紅馬唰的躍上擂台,呂布都愣了一下,四周將領也愣住。
就見那紅馬背上束發的紅翎輕搖,著獸頭玲瓏甲的少女抬起掛有玲瓏獸頭的披膊,手中月牙戟指向對麵往利山巴,聲音清脆:“各軍主將哪裡有你挑戰的資格!”
“我來戰你就夠了,可要小心咯!”呂玲綺朝他挑挑下巴,手中月牙戟威風凜凜的橫呈開。
大有呂布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