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點了點頭:“不要學朕當年留六國餘孽,當殺則殺之,以絕後患!”
說完,他看向供桌,“劉邦!”
上方一尊靈牌聽到始皇帝喚他名字,頓時抖了一下,漢高祖劉邦的聲音響起:“陛下,你江山的事兒,可怪不到我頭上。”
“嗬嗬,朕叫你,非是要責問你,朕的兒子守不住朕打下的江山,那是他們自作孽!過去這麼多年,朕其實早已看開了,不過有一人,心裡可看不開!”
“何……何人?”劉邦似乎猜到是誰了,聲音連忙說道:“陛下,你這就不對了,你讓他出來,不就還恨著我嘛!”
始皇帝哈哈大笑,聲音震得宗廟整個建築都在微微抖動,簌簌的掉下許多灰塵,下一刻,他將一枚令牌拋給蘇辰。
拿到手中,非金非晶瑩剔透的那種。
而是漆黑冰冷,上書:羽字。
看到這字,蘇辰的手也跟著抖了一下,這是……項羽?
也對,項羽那會兒又沒過皇帝,生前是秦國之人,死也是秦國之魂,定然是不願入劉漢麾下。
他將這枚令牌收入袖裡,站直了身子,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麵前的始皇帝,也看向後麵的眾位皇帝靈位
“眾華夏列祖列宗皆在此,後世子孫豈能給諸位丟臉!”
蘇辰抬起手,重重一拱,隨後壓著腰間的夏王劍,看向秦始皇嬴政,後者微微點頭,同樣將手按在了秦王劍上。
“長生,與朕一道掃除四國!”
“陛下,請!”
“請!”
蘇辰轉身大步走向宗廟外,一同前行的秦始皇在外麵漸漸露出的天光裡,與蘇辰的身影緩緩融為一體。
待人一走,李天罡抬起臉來,掐著指頭推算什麼,呢喃:“還少了一魂。”
……
十二月二十七,距離年關尚有三日。
冬日的雪花已經停了下來,沒有暖意的陽光照著白皚皚的大地。
燕京城外,剛剛回歸燕京的各方軍隊入駐進了軍營,清晨時分,整個營地安靜的可怕,不久從城中過來的馬蹄聲漸近。
奔行的馬車上,蘇辰披著白色披風,黑色的山紋甲外,罩著一件大氅,他立在車輦上麵,絨毛在風裡撫動。
禦輦穿過轅門,停在帥帳前走下馬車,兩側的典韋、許褚跟在後麵,龍行虎步的走進帳內。
李靖、呂布、趙雲、霍去病、秦瓊、關羽、張飛、董卓、夏侯淵兄弟,等等大將俱來齊了,分坐在兩側,將帥帳幾乎坐滿。
周圍裝飾、毛皮虎頭、刀槍劍戟,以及將領肅穆的表情,讓陡然安靜下來的大帳氣氛變得肅殺威嚴。
不久,見到大步進來的身影,所有人齊齊起身拱手,聲音整齊洪亮:“拜見陛下!”
蘇辰披著大氅走過眾將中間,大步來到長案後,整個神態舉止,落在眾人視線裡,仿若與往日大有不同。
蘇辰坐到虎皮大椅上,跟隨而來的許褚、典韋站到了兩邊。
首位上,冰冷的眸子盯著在座的每一個人後,蘇辰抬起手。
“諸位,休息了兩年,還能打仗了嗎?”
落座前的第一句話,便這樣開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