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夏國騎軍營地當中,馬岱踏著地上泥濘和積水,甲胄上帶著一層水汽掀開帳簾走進大帳。
“兄長,齊國那邊來信了!”
此時大帳正中的首位,一身銀甲的將領,頭戴獅子盔,肩頸的領甲掛著一對長長的白絨尾,正在桌邊看一張地圖。
聽到話語從弟的話語,抬起頭來,笑著從對方手裡接過信函看了一眼,然後,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豪邁的笑了出來。
“東路已克齊國,那唐國的李靖統兵打仗果然厲害。”
“確實厲害,不過,也有可能齊國太弱了。”
馬岱在一旁坐下來,倒上兩杯茶水,一杯遞給馬超,一杯端起來,喝上一口:“兄長!信上可說了讓咱們什麼時候進攻?弟的骨頭都快被閒出病了。”
“哈哈,就你閒,為兄還不是一樣閒著,倒是雲祿跟著趙雲一路南下,打了不少痛快仗,讓我好生羨慕。”
馬超將這封信遞給從弟馬岱,讓他自個兒看時,繼續說道:“不過很快,咱們就可以出兵了,陛下那邊的前鋒已推向梁國這邊,二十一萬前鋒……後麵還有十三萬主力,加上咱們,還有北麵的關羽的西路軍,當年魏國都不曾享受得起!”
“兄長,兵馬雖然多,可梁國這邊多山,人多了恐怕反而不好打!”馬岱看完信,將信紙折疊好放回案桌。
“就你知道,那賈詡會不清楚?李靖會不清楚?”
馬超擺了擺手,打消馬岱的顧慮,他笑聲爽朗:“現在就等令明帶梅州兵馬趕到!”
“大公子,可是在念叨我?!”
馬超的話語剛落,帳簾就被掀開,龐德同樣一身水汽的大步進來,他解下腰間的環首刀放到一側,就著交椅坐下來。
他正當壯年,來之前正在荊州被關羽的麾下士卒砍頭,一眨眼來了這裡後,第一眼見到馬超,他先是愣住,還以為自己沒死,然後被打暈送到了蜀地。
中途他還將馬超怒罵了一頓,可回應的是馬超的一個忽然擁抱,讓他措手不及。
然而,當得知他已經身死,來到另一個世道後,整個人都懵了,漸漸接受之後,又跟著馬超去了此間世道的中原鹿陽,遠遠看到關雲長時,他心裡是無以複加的複雜情緒。
有那麼一刻,他很想上去與對方廝殺。
可回過頭來,他被關羽打敗,哪怕是有天災的因素,可敗了就是敗了,對方甚至還好言相勸他投降,是自己要引頸就戮,保全在魏國的家小,所以怪不得彆人。
此時他進了大帳,聽到馬上就可出兵,與北麵的關羽西路軍南北夾擊梁國,雖然沒有什麼異議,可臉上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
“敗了就是敗了,何必還糾結過往,反正原來的世道,你家小過的如何,你也問過賈詡了,如今來到這方世道,就不要再糾結過去。”
馬超比他先來,來的一刻,他許多事早已想開,心裡也對當年所做的事,有著懺悔之意。
如今從弟來了,舊部也來了,就連妹妹馬雲祿也來了。
他心裡是極為滿足的。
“哼!”那邊的龐德哼了哼,重新將環首刀掛在腰間,“雖然是被關雲長戰敗,可我就不是服,哪怕再打一次,我也不服。”
哈哈!
馬超、馬岱朗聲大笑,兄弟倆摟著龐德一起出了大帳,前者冒著纖細的雨簾,翻身上馬,大喝。
“準備出兵!”
沉靜的軍營頓時躁動起來。
……
與南麵準備發兵北上的西涼馬超心情不同的拓跋魁,此時他心情無以複加的走上皇宮的城牆,靜靜地看著不同於他國的一座座宮殿。
過了一陣,太後趙西鳳帶著宦官、宮女過來了,她臉色凝重,來到兒子身旁。
“陛下,出了何事?”
“母後……”
望著城牆外一片片宮宇的拓跋魁歎了口氣,“剛剛有些消息傳回……齊國……亡國了。”
站在一旁的梁國太後,頓時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