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魁高興的撫掌,讓往利吹山繼續說下去,這可是少有的大捷,他要好好拿出來做文章,鼓勵民間百姓的士氣。
“對了,你可有破夏國軍隊的想法?儘管說出來,朕定支持你!”
往利吹山麵上保持淡然的神色,心裡卻是叫苦,沒想到一句謊話,居然讓拓跋魁有這麼大的反應。
“早知道,索性直言沒在對方營寨前討到好處。”
那邊,拓跋魁安靜的坐在龍椅上,閉著眼睛聽著往利吹山講述,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回味了好一陣,才滿足的開口。
“這樣才叫打仗,往裡吹山是朕的好將軍!”
這話讓屋裡的文臣武將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們雖說都是拓跋魁的嫡係,可剛才那番話,不就暗指,他們不會打仗,隻有往利吹山一個人會。
“好了,朕今日有些過激了,讓諸位受驚,實在是朕這段時日,被屢戰屢敗的情報刺激的難以自製。”
皇帝看向眾人,“眼下朕已經回過神來了,不會再有剛才的失態了,之後怎麼打仗,朕心裡也有數。”
說完回到龍椅,大馬金刀的坐下。
“爾等立即整備兵馬和糧草,朕決定先打齊國來的那批降兵!這些人沒有士氣,看似二十一萬,實則不堪一擊,一旦戰敗,對夏國軍隊的士氣,可是不小的打擊!”
野辭弄彆、往利吹山、拓跋昭日連忙送上一句馬屁。
“陛下聖明!”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陛下!”的話語,打斷拓跋魁的聲音,隻見一個皇宮侍衛飛快從殿外石階下方跑上大殿前。
“陛下,出事了!”
書房內的幾人剛從北麵五萬人戰敗的事情裡緩過氣來,此刻又見那皇宮侍衛麵色緊張,氣喘籲籲,心臟頓時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對方說出讓他們難以招架的事。
“出什麼事了?”
“回陛下,粟特部的軋葷山頭人,他……他……”
拓跋昭日快被這侍衛吞吞吐吐的話語,火急火燎的問道:“他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他率弋落河兩千騎兵,收攏三個部落的潰兵,造……造反了!”
“什麼?!”
拓跋魁臉色頓時一變,麵容都憋的發紫,他坐在龍椅上,讓那皇宮侍衛重新說了一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咬緊的牙關將腮幫都鼓了起來,艱難的擠出沙啞的聲音。
“軋葷山……朕待你不薄,為何要叛朕!啊!!”
他在龍椅上,氣得大吼一聲!
……
同樣的天空下,風吹過北麵數百裡。
名叫軋葷山的粗野胖子,甩了甩腦側的幾根小辮子,在傍晚的風裡,打了一個噴嚏。
“這是誰在想我?”
他坐在帳篷裡,揉了揉臉上肥肉,呢喃著走出帳篷,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他前方的空地,是三個部落的潰兵,都被吸納進來。
“……潛伏這套,我說天下第二,恐怕沒人敢說第一了。”
“老子臥底兩年,哪一個部落的頭人不認識我?”
他站在帳篷前,望著成千上萬的部落兵,叉著圓滾滾的腰身。
“該輪到我給這風燭殘年的梁國插上一刀了,就好好躺進棺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