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軍營,見眾將已經準備妥當離開,蘇辰叮囑幾句,讓他們在路上多備酒水肉食,這次不用行軍打仗,在路上該好好吃喝,不要弄的火急火燎。
眾人一陣大笑,片刻後,蘇辰搖了搖手,漸漸濃密的胡須下雙唇微張:“另外,朕賜給諸位將軍的女子可要好生對待,爭取明年給家裡添丁進口,將我華夏苗根在這片土地上紮穩。”
“哈哈哈!”
眾將又是一片哄笑。
董卓和李傕不用離開,不過也來送行,前者挺著圓鼓鼓的肚皮大笑:“陛下也要多努力,一個皇子怎麼夠,以後咱們這些將軍領著皇子去打仗!”
“董公,說反了說反了。”李靖擺擺手,“該是皇子領我們!”
“哼哼,俺就跟你們不一樣,俺讓自己兒子跟皇子去打仗!”
張飛顯然沒有因為昨日的事記恨,依舊樂嗬嗬的說了一句,還將有些靦腆的張苞推了出來,讓他與諸位叔叔伯伯講上幾句,令得張苞臉色漲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沒關係,以後我罩你!”李玄霸看著同樣年輕的小將,像一個大哥哥般,拍了拍張苞肩頭。
“他比你大!”
程咬金抬起手,手指在李玄霸後腰捅了捅,小聲道:“彆說大話。”
眾人哄笑說話聲中,呂玲綺兩腮鼓出了小球,嘀咕:“陛下又發女子了?”青絲一甩,她瞪向身旁的父親:“爹可不許要,不然等娘來了,我就告訴娘親!”
“哼哼,你也開始管為父的事了?”
呂布好色不假,但那已是以前了,他揉了揉女兒的腦袋,笑容溫和:“放心,外邦女子,為父還看不上的。”
少女連連點頭,滿臉崇拜:“爹最好了。”
偶爾,她轉過頭,看向人群中與眾將說話的蘇辰,“這位皇帝陛下,對爹爹和其他將軍還挺好的。”
不久,三軍開拔,鐵佛、鐵牙兩支西戎騎兵返回草原,而蘇辰則與董卓、李傕告辭,叮囑幾句,便也乘祖柩車跟隨青州、益州兩軍,在眾將拱衛下離開。
而前日派出的快馬,以百裡加急的速度蜿蜒西北群山之中,過了三日進入齊地,李儒專門找了三匹良駒,讓對方能在途中換乘。
到的六月中旬,方才進入延塘關,在這裡休整了片刻,披星戴月的趕往燕京,又兩日,這才抵達。
“嗬嗬,終於可算是用得上咱家了!”
從李白那看完送來的信函,鄭和似笑非笑的從椅子上起來,將信紙燒掉,招來一個緝事廠番子,“立即傳令飛雲港那邊準備船隻,讓那群紅毛蠻夷登船準備,還有剛放出來那批海盜,咱家也要用上他們!”
皇宮之中,房雪君抱著孩子聽著師姐在旁嘀嘀咕咕,片刻後,又附耳輕言了什麼,令得房雪君臉紅耳赤,舉手作勢打她。
許久未有戰事的燕京此時躁動起來,此時的燕京官員早已換了一批,都是年輕氣盛一輩,都是兩年來科舉由李白、郭嘉等人挑出的才俊,又有做事的激情,命令一下來,連夜就備齊了糧草,還有督公鄭和需要的水果。
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為何要在船上備瓜果,直到聽聞在海上必須要吃這些東西,方才佩服宮中那位宦官,竟然連這種事都知曉。
六月二十一,出海需要的東西均已進入飛雲港,由民夫一一裝入船艙,待到鄭和的隊伍過來,名叫艾爾莎的紅發女人,一腳踩在木桶,紅發飛舞間,她揚起製式的刀鋒,用著華夏之言,在船首呐喊。
“起錨揚帆!”
另一艘大船上,名叫巴裡紅發壯漢也有同樣大喊聲,遠處第三艘大船上,曾經的海盜們依舊穿著猙獰的鐵甲,提著大斧,唱著破海揚帆的歌聲。
他們被關在東方的監牢長達兩年之久,終於在鄭和的細心“教育”下,洗心革麵重新回到船上,並給予一艘戰船做為此次的前鋒。
其實這是鄭和讓他們在前麵航行,觀摩此方天地的海上氣候變化,若遇上危險,也好及時靠岸。
海風撲麵而來。
鄭和走上旗艦,走上五層高的船樓,海鳥啼鳴圍繞桅杆,下一刻,鳥群驚飛,一麵麵海帆在這片大風裡升了起來。
海浪翻卷隨後被船首破開,四艘大船被海風鼓動,緩緩駛離了港口,之後,調轉方向,貼著近海往南而去。
艦船乘風破浪前行之中,陽光劃過天際,遠在南麵的方向,淮江出海口雄偉壯麗的大城之中,陰雲也在醞釀著。
康成乾膽戰心驚的在皇宮裡過了半個月,時常被噩夢驚醒過來,以至於這半月中,神色疲憊,精神萎靡。
“太後和皇後她們都已經安全到鹿陽了吧?”
“陛下,太後和皇後,還有幾位皇子公主都已到了鹿陽。”回答康成乾的是一直陪伴左右的宦官,太後、皇後潛逃出宮,便是對方一手操辦。
“安全就好,那……鹿陽那邊,可有說過如何救朕脫困?”
“夏國天子已經給鹿陽做了回複,今日一早就有消息傳到奴婢手中。”那宦官為人機靈,何況皇帝出逃的事,基本聞所未聞,根本沒有多少防範。
所以消息隻要做到保密,沒有太大的危險。
“夏國天子言,已派了繡衣司的人過來帶陛下離開皇宮,都是那位天子手中的高手,對了,還有北方船隊,到時會在海邊接應。”
“船隊?”
康成乾有些不放心:“論戰船……吳國難有對手,從海上離開,要是被截住。”
“陛下,那夏國天子如此說,必然有辦法。”
外麵有宮女進來,遞了一碗湯藥,那宦官接到手中吹了吹熱氣,放到皇帝手邊,“陛下,還是先將身子調理好,以免之後長途奔波,將身子拖垮。”
“嗯,朕也是這般想的。”
康成乾呼出一口氣,他靠著床頭,將湯藥接過來喝上一口,隨即笑起來:“朕這皇帝做的真夠窩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