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來了。”
這邊,蘇辰已經不是第一見大名鼎鼎的馬皇後了,上前過來,朝她拱手行禮:“晚輩見過馬皇後。”
“都現在是皇帝,是天子,有外人在,不要這麼行禮。”
馬皇後笑著擺了擺手,她將手裡的糙米都灑到地上,引來大量鳥雀啄食時,過來托起蘇辰的手,宛如母親對待兒子一般慈愛。
從宗廟裡聞訊出來的朱棣,有些吃味,嘀咕道:“這是把長生輩分拉高了?”
話語剛落,朱元璋就在他後腦勺扇了一下,“彆惹你母後不高興!”
虎著的一臉,再轉向蘇辰時,頓時泛起笑容,嘴都快裂到後腦勺了。
“長生來了?來來,到這邊來坐。”
朱元璋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將帝王服飾隱去,換上尋常衣袍,跟馬皇後站在一起,仿佛普普通通的老兩口。
待蘇辰在廂房簷下坐下來,他在旁邊湊近低聲道:“最近咱好快活,過得好痛快,都拜長生所賜,你要令牌還是其他,隻要咱拿得出,儘快開口!”
“現在文武都不缺,隻想來詢問一下明太祖和明成祖一些事。”
蘇辰說到這裡,目光落在朱元璋父子身上,將倭人的事一一告知對方,朱元璋聞言大怒,朱棣也皺起眉頭。
“這群倭人,想不到此間竟然還有!當初朕騰不出手來收拾他們……當年胡惟庸勾連倭人之事……”
朱元璋咬牙切齒的說到這裡停下。一旁的兒子朱棣也拍響簷柱,“可不是,到了朕這裡,更是猖獗,與我大明斷絕宗藩關係,還要求繼續貿易!朕拒絕,竟派水軍來攻,被遼東總兵劉江,在望海渦衛所大敗倭寇,擊殺七百四十二人,俘獲八百五十七人。隨後,朕讓鄭和率艦隊打過去,這幫倭人死了六百餘人。當時,朕還讓朝鮮為先鋒討伐,倭人的對馬島,還沒開打,這幫倭人直接選擇投降。”
“哈哈,打的好!”
朱元璋聽完,對於眼前的兒子,終於說了一句讚賞的話。
令得朱棣眼睛一下就紅了:“爹……”
聽著父子倆的話,蘇辰心裡也有了主意,朱元璋時期因為剛剛統一,國力不足,無法對倭人進行有效的進攻,到了朱棣這一朝,有了鄭和所率領的艦隊,一度讓倭人感到害怕。
說明什麼,說明對它們就是一個字:打!
“對了,戚繼光在誰手上?”
“厚熜那裡吧……朕記不清了。”朱棣想了想,拿不定主意。
“朱厚熜?”
朱元璋更弄不清,“你兒子?”
“六世孫。爹的七世孫。”
“他咋樣?”
“看到那邊的唐明皇沒有!”朱棣指了指跟劉協抱一塊兒痛哭流涕的唐玄宗李隆基,“比他還廢一點。”
“你怎麼生了這麼一個膿包!”
“爹,我那會兒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能怪我頭上?”
看著這父子倆又開始吵鬨,蘇辰接過馬皇後遞來的糖水,這邊父子倆連忙停下爭吵,對視一眼,各自哼了聲,將臉撇開。
這邊,蘇辰喝完糖水,起身告辭,來到宗廟這邊,諸皇帝都在,各忙各的事,唯獨曹操和趙匡胤兩人不見蹤影。
詢問正跟劉禪一起的趙匡義,後者想了想,隻留下一句:井裡。
井裡?
蘇辰疑惑的看著走遠的趙匡義,索性不想他倆去哪兒了,跟閉眼誦經的李天罡打了聲招呼,便去了側麵的小院子,遠處還有武則天跟李治在小聲說話,見到蘇辰過來,兩口子便閉上嘴,看著蘇辰去了柴房,拿了塊削好的木板。
就那麼坐在簷下,用著備好的工具,一鑿一刀的雕刻。
將大名鼎鼎的修仙皇帝的靈位雕出來:明世宗朱厚熜。
他一邊雕著,一邊想著。
當年看過陳寶國演的嘉靖,可謂霸氣十足,氣勢迫人,就是不知道真實的嘉靖有沒有電視上演的那麼氣勢渾厚,帝王心計十足。
花了一點功夫,終於將靈位刻好,他又從柴房找了漆料,粉刷一遍,便晾在外麵等上麵的漆水乾透。
以前他也試過讓李天罡,或者那些宦官來雕刻,發現出自他們的手,根本沒用,隻能自己來。
所以這宗廟裡每一尊靈位,都是出自蘇辰親手雕琢。
“道長,外麵那牌子,朕有大用,等上麵漆水晾乾了,勞煩挪到供桌上供奉,幾日過後,朕再過來。”
這時,朱元璋父子也都來了這邊,他們將蘇辰遇到倭人的事告知了諸皇帝,頓時炸開了鍋,蘇辰剛吩咐完李天罡,就被一眾皇帝給圍住。
“倭人來此,長生為何不說?”隋煬帝楊廣氣呼呼的從外麵飄進來,他直接將前麵湊熱鬨的劉禪給掀開,“當年,對方那封國書,朕還跟耿耿於懷,什麼日出之國致日落之國天子,想想就來氣!”
遠處的供桌上,忽必烈的靈位也開口:“朕打他兩次,都因為各種原因都無疾而終,不然,那小小彈丸之地,往後也是神州一部分了。”
“那還不怪你!”
朱元璋回頭呸了他一口,“你要是將其納入版圖,往後咱的大明收複故土,也能順理成章!那有後麵那麼多破事。”
這邊,蘇辰抬手讓他們稍停下話語,等安靜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
“諸位陛下,今日過來,其實還有一個猜測,我覺得之前說的天命之人,或許就在那群島之中。”
隨後,他將自己在書房裡猜想的那些可能儘數告訴諸人。
“倭人這稱呼是光武帝封的,又不像畜生、花草,可以在這裡找到相同的,那些島民不可能沒事給自己取這麼一個稱呼,而且那些島民的服飾,與當初的倭人何其相似,聽說群島中,還有皇帝,這可是我在這邊十幾年從未聽過的。”
蘇辰落下肯定的聲音。
“所以,我斷定那群島上,定然有所謂天命之人,與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