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你家陛下已是我夏國安樂公,爾等何必再反抗!”
蛇矛挑起一名吳兵,狠狠砸在地上,屍首砸的不成人樣,身材高大的張苞一抖蛇矛上的血珠,大步走在城牆上積攢的血水裡。
“吳國已經完了,何必再守愚忠。”
另一段城牆上,關平拖著一柄偃月刀,帶著十多名親兵也朝這邊殺了過來。
朱昭舉目望去,夏國士卒不斷的站上城牆,麾下部曲的屍體也在不斷蔓延鋪開,他握著戰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啊——”發出長長的悲吼,然後刀鋒架在了頸脖一抹,大吼:“——吳人不降!”
鮮血噴湧而出,朱昭瞪著眼眶,直直倒了下去。
“爾等將領已死,擲兵器於地,可免死!”關平一揮偃月刀,聲音響徹。
這片城頭上的廝殺,漸漸消弭下來,城門也在片刻之後打開,關羽、張遼率周倉、高順攜兵馬入城。
“立即傳遍全城,盛康已陷,我軍隻咎顧充文、範離、蕭之意等人罪責,其餘之人可免一死。”
宣告傳訊的騎兵奔行而出,在各條街道上呐喊起來。
繁華的偌大城池之中,火焰延燒,鮮血、殘缺的屍體隨著殺戮還在朝前席卷,東城門在守將投降,開門之後,佯攻這邊的八千水軍士卒,以及趙魁安的降兵在周瑜首肯下,照直殺入城中。
一員金麵長須,虎目濃眉的夏國將領,披黃金鎖子甲,縱馬持鏜當先殺入城中,街道上,還有頑抗的吳國兵將,有人衝上去朝他揮刀。
馬鬃、披風嘩的灑開,撲來的吳國士卒拖出長長的血線向後倒飛砸在街邊商鋪門板上,宇文成都垂下鳳翅鎦金鏜,勒馬大喝:“殺!”
趙魁安也揮出刀鋒。
“殺!”
夏國水軍士兵、吳國水軍降兵猶如潮水從宇文成都身後兩側分流而開,洶湧的貫入街道之上
……
綠袍金甲的關羽倒懸青龍刀,騎馬走在通往皇城的長街上,綠袍在微風裡輕輕撫動。
城中的廝殺、慘叫還從遠方穿透過陽光傳來這邊,一名吳國士兵在大街上被戰馬撞倒,踐踏而死,周圍抵抗的吳國士卒已經沒有多少了。
益州、並州、吳國降軍湧進交錯的街道不久,發生兩個時辰的混亂,逐漸沉寂下來,趁亂燒殺劫掠的人被抓了現行,直接殺死掛在街邊的屋簷下,微風舒緩,一排排吊著的屍體緩緩搖擺。
“立刻攻打皇城,另外捉拿範離、蕭之意、顧充文,和他們家眷親屬。”
關羽緩緩睜開眼,在馬背上輕撫下頷美髯,“……陛下有令,夷三族!”
“是!”
令騎飛奔而出,傳訊從另外三門殺進來的兩路兵馬,不久,五萬多人雲聚皇城正門,城外之前打造的攻城器械,被推了進來,開始組裝。
皇城。
城頭上的士兵,大多都是世家大族中的旁支子弟,從未打過仗,看到即將攻城的一幕,不少人嚇得抱著兵器靠著牆垛,蹲在地上哭了出來。
有些熬不住了,哭著哀求守將打開城門,索性投降算了。
到的此事皇城中尚有兩萬多人,但吳國已經沒有再守下去的必要了,僅靠一座皇城,根本無法抵擋夏國兵鋒,就算久攻不下,圍困半個月,整個皇城裡的士兵都得餓死。
皇城守將是臨時填補上來的,之前的將領,是丞相顧充文的族弟,早就跟著顧家人逃走了。
“投降吧……”
他低聲說了一句。
不久,兵鋒進入皇城,首先是中書省和丞相府被攻破,沒有找到顧充文及其家眷,隻拿到了蕭之意,此刻他被士兵打了一頓,披頭散發,滿臉是血的被帶走,一同帶走的,還有他家裡一些旁支,直係家眷也早已不知去向。
“這位大將軍,求求你開恩,我願意投降,我也可以當忠臣!”
“之前是我等有眼無珠……”
“逃?”
關羽皺起眉頭,並未理會這蕭之意的哀求,偏頭看向皇城守將,此人多少知曉一些,點了點頭後,上前拱起手。
“末將知道他們去了何處落腳,願帶將軍麾下將士,將他們悉數抓回來。”
關羽抬了抬手,便促馬帶領張遼等將,前往皇宮,那皇城將領便跟隨周倉,以及兩千益州軍士兵,立即出了皇城,去往盛康東南麵。
至於地上的蕭之意,還在地上爬行,試圖去抓邁開的馬蹄,隨後他雙腿被士兵抓住,在地上拖行離開。
大抵等到人到齊了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