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織田信長發去一封信,我們將夏國軍隊釘在這裡,讓他……”
武田信玄雙手撐著桌麵,閉著雙眼傾聽四名臣的計策,赤備隊是他來到這裡後重建的,上好的戰馬太少是他唯一感到可惜的。
但夏國軍隊的鋒芒,不僅他想觸碰一番,他麾下的四天王也早已想與之較量了。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可信賴的八人站在身邊,頗有信心的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辦!”
又商議了一陣,八人相繼離開後,書房的角落,陡然有黑影從房梁上降下,吊兒郎當的靠著幕牆,拋著一支苦無在玩。
“佐助,夏國天子來到戰場,你有把握嗎?”
靠牆的身影接住苦無停下動作,緩緩走進燈火的光芒範圍,其人身形瘦弱,額頭纏裹淺綠的護額,同樣一身貼身的夜行衣,不過嘴角勾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沒有我猿飛佐助完不成的事。”
有關於夏國軍隊的事,這名戰忍從武田信玄這裡早已知曉,彆看他一副吊兒郎當,什麼事都不會認真的樣子,可真正對待,猿飛佐助還是極有能力的。
“風魔小太郎,可是失敗了。”
“那個人……嘖嘖,一個自大狂罷了。”
說完,猿飛佐助將手裡的苦無一收,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後朝地上扔了什麼東西,頓時升起一團煙霧,身形眨眼間便在武田信玄視線裡消失不見。
“咳咳……”武田信玄被煙霧嗆的咳嗽數聲,眼淚都快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惱怒,反而有些享受這樣的咳嗽,他緩緩起身將窗簾推開,“活著真好……”
他當年就是得肺癆病而死,幾聲咳嗽卻是提醒他,此刻仍舊是健康的活著。
隻是樣貌仍舊是蒼老,他有些不明白,為何對麵的華夏文武,卻是越活越年輕。
不久之後,他下達了一係列命令,布置海上暗樁,加固平安京、加緊訓練輕足,收攏流浪武士組成浪人隊。
同時也給後方的織田信長送去信函……
夏國軍隊一路血腥屠戮的消息,已經在雲國島傳開,這是一個大島,還有織田信長的城池安土城也在修築在這裡。
信函送到這裡時,這位被譽為第六天魔王的男人,正欣賞坐在梳妝桌前的妻子齋藤歸蝶。
風從窗欞吹進來,撫動裙擺和雪白的發絲,她捋了捋頭發,望著銅鏡裡的自己,眼角的皺紋。
輕聲笑道:“.妾身風華已不在了,何苦再將我叫來這裡。”
“你是我妻子,最親近的人。”
名叫織田信長的男人,也是眾多大名中的偉男子,從蒲團站起身,走到老妻身後,撫摸她的白發。
不久,信函從外麵送來。
“要出征了,濃姬可要像當年那樣,為我祈福!”
風吹過八百裡。
同樣的時辰,四國島東部海岸,三支兵馬,共計六萬人前前後後相繼抵達這裡,並駐紮下來進行休整。
暫時的歇息,讓各軍將校安置好了士卒,好似相互串門的往返幽燕、並州、唐軍之間,這是曆來的一種戰後交流。
將各軍有利對抗倭人的戰法,相互傳授或交流。
龍旗獵獵,皇帝行營之中,三支兵馬的將領先後走了進來,在天子禦帳裡,涇渭分明的站成三個團體。
蘇辰在聽完各軍主將的彙報後,便讓吳子勳將早已準備好的禦酒取了兩壇,為諸人滿上酒水。
這邊,蘇辰端起酒:“初戰告捷,倭島之一的四國島已入我大夏之手,全賴諸將軍,以及將士上下用命,朕敬諸位!”
“飲勝!”
帳內眾將神色嚴肅,捧起手中美酒大口飲儘,嚴肅的表情隨即化開,一個個相互道賀,吹噓這次攻島的戰事。
幾年來,哪怕當中不少人曾經有過恩怨,如今都一一化解了,有了更多的袍澤情誼。
“這場仗,打的痛快,就是可惜留守對馬島的孔明,還有宇文成都。”秦瓊端起酒水一口飲儘,“下一步,該是讓周瑜、甘寧他們過來,對了,陛下,關將軍那邊怎麼安排?”
“征討四國島,讓關君侯他們按兵不動,就是讓他手中的益州軍成為攻打雲國島的一支奇兵!”蘇辰放下酒水,擦了擦胡須上的酒漬。
說到關羽,就不得不提到,之前為救益州軍,避免其全軍覆沒的呂蒙。
“呂子明……倒是可惜了。”尉遲恭歎了一聲。
“尉遲黑炭,你說在下可惜了?!”
一道響亮的聲音陡然在帳外響起,讓帳內的眾將表情微微一愣,首位的蘇辰也愣住,所有的目光隨後齊齊望向帳簾。
然後,帳簾掀開,一道身影大步進來的同時,還有一個老者也跟著進來。
“呂蒙?”
“呂將軍!”
程咬金、秦瓊等人驚喜的叫出對方名諱,進來的兩人中的呂蒙朝左右的將領笑了笑,隨即在中間站定,向首位的天子重重拱起手。
“呂蒙拜見陛下,特向陛下交令!”
一旁的老者,也緩緩抬起手:“鄉野之民梁古淵,拜見陛下!”
看到呂蒙還活著,蘇辰已是驚喜,可看到他身旁的大宗師梁古淵,驚喜變得有些疑惑。
這兩人怎麼搞到一起的。
到底看出了蘇辰的眼神,呂蒙便將他落水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帳中眾人聽。
令得眾人直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