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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不可能不知道四國島這邊的長野城已經被攻破,對麵的倭人會是什麼反應,會有何反製手段?”
蘇辰待在禦帳之中,將接下來的規劃,一一書寫,標注了著重的事後,接下來便是等候周瑜、戚繼光等水軍將領過來彙合。
然而,到了翌日,蘇辰起床不久,正在帳裡用早飯,吳子勳便從外麵匆匆忙忙過來稟報。
“有船觸礁,擱淺了?”
蘇辰放下碗筷,一身戎裝出了大帳,當即翻身上馬,朝軍營外麵縱馬狂奔,典韋騎著他那頭長毛戰象緊跟在後麵,每一步都如天塌地陷般的在沙灘上踩出微微的抖動和沉悶聲響。
到了出事的地方,那邊的沙灘上,是建起的港口,十多條渡橋連接深水區域,此時已有五條貨船,和三艘戰船停靠在那裡。
周瑜和甘寧正在碼頭上與麾下的士兵吩咐著什麼,等到蘇辰過來,接了命令的傳令兵飛快上了附近一條戰船。
“這片海域礁石很多?”
蘇辰看著那艘戰船緩緩駛離渡橋,偏頭看向正皺眉的周瑜,後者有些遲疑的點頭。
“可能有,但不應該在那個水域!”
周瑜是江河上的水軍統帥,在海上行船也不是一天兩天,兩者之間其實也有許多共通之處,對於哪些水域有暗礁,多多少少能有些預判。
更彆提船上,還有專門觀察礁石的士兵。
“會不會是對麵的倭人給咱們的船使壞?”甘寧叉著腰身,微微向後仰,張嘴朝外麵吐了一口口水:“為了不讓咱們登陸雲國島,在附近海域打了暗樁,畢竟這裡,他們可比我們熟悉。”
對此,蘇辰是同意的,“甘將軍說的不錯,倭人確實比我們熟悉這裡,為了阻止戰船靠近海岸,打上幾十個暗樁不是沒有可能,先派小船在這片海域遊弋,探查水域,看能找出多少來。”
“有些費時,而且找出來,如果太密集,也繞不開,就隻能將暗樁一個個拔掉。又需要許多工具,眼下船上和這片行營都沒有,隻能回對馬島那邊。”
水下作業,可不是後世那麼簡單,幾乎全部依靠水軍士卒潛水下去。
但為了穩妥,蘇辰還是決定派船返回對馬島,那邊要是沒有周瑜需要的,那就動手做。
浪費一點時間就浪費吧,總比船隊全都卡海麵上。
返回軍營後,蘇辰便讓周瑜將需要的東西,寫下來,交給正好返回對馬島的兩艘卸完輜重的貨船,讓他們帶給那邊留守的諸葛亮、賈詡。
不到半日的功夫,信函便落到了二人手裡。
“丞相……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賈詡是個人精,他注意的地方往往不是信上需要的東西,而是信背後透露出來的訊息。
“亮也有所察覺,但看得還不夠透徹,倒不如太尉先說。”諸葛亮在透析人心上,不如賈詡,但也不會故作姿態,裝作很懂的樣子。
一旁的宇文成都將信函翻來覆去的看了兩三遍,也沒看出什麼來,“這信能看出什麼?”
“嗬嗬,倭人打暗樁,明顯是想要將我大夏三支兵馬困在海對岸,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畢竟隻是拖延登陸罷了,倭人也肯定明白。所以,想要解決破島之禍,唯有徹底解決我大夏的兵馬,換做將軍,接下來你當如何做?”
賈詡笑著,望向對麵的宇文成都,後者皺起眉頭,指尖敲擊桌麵。
“若換做我是倭將,明知不敵,還要硬碰,那就是豬腦子!既然打下暗樁,困住大夏……”
說到這裡,宇文成都陡然睜大眼眶,敲擊的指尖變成一巴掌拍在桌麵,“我明白了,殺到對馬島,斷我大夏輜重,將六萬兵馬困在四國島!”
不管是諸葛亮,還是賈詡撫須點頭笑了笑,顯然宇文成都說的,也正是他們從信上看出的端倪。
“但如果不是呢?”宇文成都雖說是統兵大將,但論玩陰謀詭計,肯定比不了這兩位漢末三國的謀臣。
諸葛亮與賈詡對視一眼,他按下鶴扇。
“不是便不是。”
他便說出了與蘇辰相同的話,“小心才駛得萬年船。”
油燈搖曳,昏黃的火光照著賈詡、諸葛亮兩人臉上,漸漸泛起陰謀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