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澤陣舉一反三,“彆的情緒也可以嗎?”
他這麼一說,織映想起高專中二年級的乙骨猶太,回答道:“可以,如果是十分強烈的愛,也會無意識中對其他靈魂形成詛咒,進而形成咒靈,嗯……這個內容超綱了。”
黑澤陣倒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所以,電影中死去的愛人變成鬼魂重新回到身邊這種事,是可以在現實中發生的了?”
“如果你能接受對方是——”
初又織映擺出鬼臉,“介各亞紙~(這個樣子)”
“啊!鬼啊!”
麵前的黑澤陣一臉淡定,初又織映瞬間恢複正經的模樣,踮腳望過去——
發出慘叫的伏特加癱坐在地,麵如白紙,真正詮釋了什麼叫見鬼。
“少大驚小怪。”黑澤陣語氣中帶著濃重的鄙夷,“交代你的事辦好了嗎?”
伏特加瞳孔緊縮,仿佛在短暫的幾秒內重新體會過了一遍被少爺支配的恐懼,哆哆嗦嗦的應:“辦好了……大家已經成功進入醫院,大哥,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黑澤陣斜睨過去,像是故意般說道:“這次行動交給白蘭地,告訴所有人注意他的消息。”
伏特加腦容量爆炸,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織映,似乎在疑惑怎麼會有人當著原配的麵提代餐,儘可能地低聲說:“大哥,昨天給他提前結工資的意思……難道不是要炒了他嗎?”
“誰要炒了我?”初又織映立馬不乾了,刻在社畜DNA裡的反骨瞬間發作,“我天天加班你炒我魷魚?!”
黑澤陣趕在伏特加再次嚇暈前,冷冷開口:“你瞎了嗎?沒帶麵具就認不出來?”
短短一句話,讓伏特加僅剩不多的理智徹底消失。
“你你你——你沒死?!”
伏特加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不……你不是瞎子!你居然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怪不得他這麼固執的人能把你當替身!”
“胡說八道什麼呢?”黑澤陣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你這個月的工資沒有了。”
伏特加:……
五分鐘後,還未從震驚中走出的伏特加邁著虛弱的步伐,目送兩人回到病房後掏出手機撥發起群通話。
“各位注意,本次行動從現在開始由白蘭地接手,所有人在沒有得到確切指使時不要輕舉妄動。”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重複:“白蘭地沒有戴麵具,大家不要認錯人。”
率先發話的是波本:“那他長什麼樣?”
在護士台熟悉任務的庫拉索也緊跟其後,低聲問:“對啊,我們沒見過他。”
分彆在走廊儘頭兩側病房入住的黑麥威士忌和蘇格蘭保持沉默,但心頭莫名湧上了一絲奇怪的預感……
隨後,伏特加在群裡發去了一則兩年前的新聞,上麵是烏丸家族少爺訂婚的消息,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訂婚對象是誰,但那張明豔的麵容卻莫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不是琴酒的白月光?
就在大家陷入困惑當中,伏特加又補充道:
“白蘭地……除了視力沒有缺陷之外,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啊!你們能明白嗎!就是那種站在麵前都會讓你懷疑是鬨鬼了的相似度!”
向來對伏特加抱有同情的眾人集體沉默了三秒。
庫拉索關注點清奇,“白蘭地,他真是滔天的富貴啊,為什麼不去假扮少爺爭遺產?”
“可能他真的很愛?”蘇格蘭嘴角抽搐,“尊重,祝福。”
黑麥威士忌:“……男同的世界我不懂。”
作為本群唯二見過少爺本人,並且在織映初次穿進遊戲還沒戴上麵具時,第一個和他打過照麵的波本,此刻真情實意的體會了伏特加的感受。
“琴酒!他是不是有病?!”
所有人在他暴怒的聲音下重新陷入安靜,群通話中唯餘他的抱怨。
“我當時在他家門口碰到過白蘭地!我看他倆長得一模一樣,當時就彙報了位置,說你要找的人沒死!還是在你家出來的!”
波本滔滔不絕地訴苦道:“結果這家夥不說感謝我,還打發我去跟貨!整整三個月啊!我都是在大貨車副駕駛上睡的覺!”
“好不容易半路找到了實驗室的線索,結果又遇見白蘭地!琴酒還讓我攔住他,不要讓他跟上來?怎麼!我也是他們情侶調情的一環嗎?”
隔著屏幕,他恨不得衝著琴酒的頭像狠啐一口,“不就是當時在咖啡館多看了兩眼嗎?我罪不至此吧!”
等等……誰的頭像?
集體沉默的群通話列表中,不知何時,琴酒的頭像靜靜地懸在最上端。
自知要遭殃的波本果斷退出通話,在群裡發了個“工資拜拜”的表情包,開始了漫長的裝死。
死寂當中,一向業績第一的庫拉索鼓起勇氣,問道:“老板,所以你白月光到底是?”
琴酒那邊的話筒短暫地出現了些模糊的人聲,緊跟其後的是賬號本人冷冰冰的語調。
“如果再有造謠者,下場參照波本。”
嗶的一聲長鳴,群通話顯示已結束。
本意是把白蘭地拉進群卻無意中撞見下屬八卦的黑澤陣,神情淡然地放下手機,目光挪向企圖用醫院營養餐和對門病房換零食的初又織映。
“我看你好像不太愛吃那些?”
目睹過對方和鄰居換食物的初又織映,誠懇地看向立在門口的清冷短發女生,“我可以幫你解決垃圾食品,你吃營養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