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使用?可現在沒有全息設備啊?
黑澤陣滿頭霧水,但手指先一步點擊了下方開始遊戲的按鍵,屏幕內出現了兩秒旋轉方向的提示,隨後出現了一汪藍色的水塘。
水塘正中心,是一株種在荷葉上的向日葵,而邊緣處,有兩隻抱著魔術箱的僵屍,正呈回字型慢慢向小花靠近。
黑澤陣第一個反應:這花為什麼種在這?
【請在倒計時結束前儘可能多的種植植物保護向日葵!】
為了SSR卡牌獎勵,黑澤陣吞回滿腹的吐槽,憋屈的挨個撿拾起陽光,等待著兌換上方欄裡的植物。
但自然掉落的陽光實在太少,甚至到兩隻僵屍遊完一半路程時,也將將才夠兌換一個櫻桃炸彈或者三片荷葉。
黑澤陣望著屏幕內不斷跳出【您不能把植物種在水麵上】的提示,險些一怒之下把手機扔進水裡。
這遊戲設計根本就沒有贏法啊!
他邊考慮著私下收購遊戲的可能性,邊認命般的隨手種了兩片荷葉在僵屍經過的路徑上。
總也能拖延一下時間吧?
萬萬沒想到,兩枚荷葉竟然不負使命的在僵屍的啃咬下堅持了下來,以破破爛爛的狀態挺到了倒計時最後十秒。
名為希望的火焰重新燃起,黑澤陣期盼的盯著荷葉,不禁跟著倒數起來。
十、九、八、七、六——
怪事發生了。
兩片荷葉頭上同時冒出抗議的表情包,忽然長出雙手,撲騰著離開了。
黑澤陣:?
五、四、三、二……
就在黑澤陣準備退出小遊戲回到卡池時,奇跡也緊隨其後到來——
荷葉上的向日葵突兀地冒出一個親親的表情包,也同荷葉一般長出了雙手。
在黑澤陣震驚的目光下,向日葵吭哧吭哧的刨水避開僵屍遊到水池邊,攀爬上陸地跑出了視野內。
【恭喜您獲得了勝利,獎勵已經發放!】
……6
黑澤陣還沒來得及去背包裡查看是否落實,織映的聲音先一步擠進了耳朵裡。
“你在乾嘛?玩遊戲嗎?真是稀奇啊……”初又織映嘖嘖稱奇,“玩的什麼?給我看看。”
做賊心虛的黑澤陣立馬收起手機,輕咳兩聲問道:“怎麼上來了?不好玩嗎?”
“不是。”織映搖搖頭,“是水池裡的浮標總在亂飄,他們兩個被擋了好幾次,手腕都有點受傷了。”
……原來是考慮他們啊。
醋意橫生,黑澤陣默不作聲的跟在初又織映,從洗浴室到換衣間,麵色不悅的躲開嘻嘻哈哈打鬨的男高中生們。
好吵。
黑澤陣恨不得立馬拉著初又織映回到家,遠離喧鬨的地方曖昧親近一番,而耳畔炸響起的係統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所有思緒。
【檢測到滿足卡牌使用條件,已自動進入劇情~】
霎那間,所有外界的聲音如同被潮水淹沒般變得模糊,窸窣微響漸漸遠去,最後隻餘一下櫃子打開的吱呀聲。
織映正彎下腰,探身進入敞開的櫃子裡拿衣物,背部弓起弧度讓黑澤陣不自覺捏緊了雙手。
——·——
恍惚間,眼前似乎閃過了那兩張獎勵卡牌的樣子——
其中一張,火柴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打顫。
另一張,以中央的鏡子為分界線,左右兩側的火柴人前後站在鏡前……
粗糲的繩索磨過他掌心,黑澤陣握著係統發放的遊戲道具,踩著震若擂鼓的心跳聲,悄然來到織映背後。
“欸……我的襯衣呢?”
初又織映小聲嘟囔著,微微鼓起的臉頰過度可愛,他直起身,理直氣壯的詢問黑澤陣,“是不是又是你亂扔?”
黑澤陣的良心短暫地掙紮了一秒,很快用隻是NPC的借口敷衍過去。
他手中的紅繩仿佛殺人不眨眼的毒蛇一般,迅速纏繞在對方脖頸上,緩慢無聲的收緊。
“嗯……呃。”
氣管收緊的頻率下,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初又織映濕漉漉的黑眸中顯露出迷惘,撲閃的眼睫似乎是在抗議。
“不是問我玩什麼遊戲。”黑澤陣附身在他耳邊說道,“現在告訴你了,不開心嗎?”
掙紮的雙手也被反縛在身後,織映整個人靠在鐵櫃上,冰涼的金屬也伴隨著貼上來的皮膚而逐漸升溫。
繩結摩擦過的餘韻一波緊接一波,織映從緊咬下唇到氣喘籲籲,到頭來也僅僅是眼角薄紅的瞪罪魁禍首一眼。
“要是能一直這樣把你綁在家裡就好了。”
黑澤陣癡迷地一寸寸撫摸過自己的傑作,重新把水光沾染上去,“不想給彆人看。”
“……你占有欲好強。”初又織映從喘息中艱難拚湊出一句完整的話,“哪有,這樣的?”
幽綠的瞳孔中倒映著愛人顫抖的身軀,可他卻全然失去了理智,拽著鎖骨前的繩結一路來到了換衣鏡前。
黑澤陣親昵的從背後擁住他,指尖輕柔地撫摸過繩索附近的皮膚。
“這裡會留下痕跡,難道你想頂著這些走出去,接受他們的目光嗎?”
此時此刻,初又織映已經完全淪為了他手掌間的獵物,即使麵對他刻意的玩弄,也僅能顫抖著嗚咽著,袒露出最致命的弱點任人宰割。
“說啊,你想這樣做嗎?”
黑澤陣低聲問道,仿佛在無形中引誘他走向另一個甜蜜的陷阱。
織映目光迷離的和鏡中的自己對視,像是不堪重負般伏在鏡麵上。
而還沒等他吐露出求饒的跡象,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門怎麼鎖上了?”是鬆田陣平的聲音。
萩原研二緊接著答道:“可能是工作人員誤鎖了,我去找他們。”
麵對即將被人發現的可能,初又織映大腦一片空白,發抖著張開雙唇,黑澤陣卻捂住嘴巴不許他出聲。
“想求助嗎?那可是犯規的行為。”黑澤陣啄吻著他耳後的敏感地帶,提示道:“求我才對。”
淩亂的黑發和粘稠的汗水蹭在鏡麵上,織映可憐巴巴地偏過頭,在注視下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掌心。
他心跳一滯,難得允許獵物宣泄出來,覆水的鏡麵變得模糊,股股流淌下來的水流沾濕了蜷縮起的腳尖。
“知道了,靠著我吧。”
黑澤陣說著,為他提供了支撐點,將他搖搖晃晃的身軀困在鏡麵和自己之間,享受狩獵後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