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著自帶的醃黃瓜,吃了半個饅頭。
宋瑾見喬珍珍這麼難受,總想做點什麼讓她舒服些,於是,喬珍珍就讓他讀書給她聽,讀的什麼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宋瑾的聲音。
因為喬珍珍發現,宋瑾讀書時候的聲音特彆性感,屬於聽了之後耳朵會懷孕的那種。繼顏控,手控之後,喬珍珍又成為了一名聲控。沒辦法,對方段位太高,我等凡人真的招架不住。
於是,宋瑾開始給喬珍珍讀《熱力學三大定律及其工程應用》,沒辦法,手邊就這本書,其他的在行李包裡,拿出來不方便。
“......熱量可以自發地從溫度高的物體傳遞到溫度較低的物體,但不可能自發地從溫度低的物體傳遞到溫度高的物體......隨時間進行,一個孤立體係中的熵不會減小。封閉係統和熱源的熵增量之和等於過程內外不可逆性引起的熵產量......”
“編寫課本的那位老師,肯定是位純理工男,文學細胞那是一點沒有,關於熵和熵增的定義寫得這麼拗口,你們剛學物理的時候,是不是理解起來還挺難的?”喬珍珍打斷宋瑾,同情地看著他。
同時,喬珍珍內心也越發佩服宋瑾的智商,現在可沒有什麼電腦讓你隨便查資料,就連文獻材料都少得可憐,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宋瑾拿著這樣晦澀難懂的課本幾乎靠自學成了物理界學霸,這智商絕對碾壓一大批人。
作為曾經重點大學畢業的喬珍珍要不是有點物理知識,而熱力學三大定律又是物理學的基礎,所以她還能聽懂一些,要是完全沒接觸過的其他人,估計腦子已經糊成一團亂麻了。
宋瑾好笑地看著喬珍珍,問道:“那你剛聽懂了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小看我是嗎?我當然聽懂了!”
“哦?那你說說,熵是什麼,熵增又是什麼?”
看著宋瑾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喬珍珍覺得有必要好好教訓一下他,讓他彆仗著自己聰明就目中無人,裝模做樣清了一下嗓子,喬珍珍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咱們可以這麼理解,熵泛指某些物質係統狀態的一種量度。而熵增就是一個自發的由有序到無序的過程。熵越高的係統就越難精確描述其微觀狀態,因為是無序的嘛。這麼說,沒錯吧?”
喬珍珍說完,給了宋瑾一個“王之蔑視”的眼神,然後不等他回答,又接著說道:“然後,我們還可以延申一下,在人的一生中,因為熵增的必然性,生命體,也就咱們人本身,不斷地由有序走向無序,最終不可逆地走向衰老和死亡。
人想長命百歲,活得久一些,那就取決於自身具有的抵抗熵增的能力,即熵減的能力。這麼說,不難理解吧?不過,這可能就不是物理的問題了,也許應該劃歸為生物學,或者醫學?”
聽喬珍珍侃侃而談,越聽宋瑾內心越震撼,原本晦澀難懂的定義經過喬珍珍的一翻訴說,就變得通俗易懂起來,道理都是很簡單的道理,但卻不是誰都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很多同學在剛接觸熵的時候,都還摸不準方向,更彆提喬珍珍才剛剛聽他念了一段課本,就能有這樣一翻理解,宋瑾對她考大學的事情更有信心了,也許還能跟他讀同一所大學。
宋瑾已經開始憧憬兩人每天一起讀書的畫麵,閒暇時候還能一起去學校的小湖邊散步,兩個人可以一起暢談理解,暢談人生。
喬珍珍可不知道宋瑾對她期望這麼高,居然還心心念念著她考大學的事情,要是早知道,她就不顯擺了。對於參加高考上大學,喬珍珍真的沒有一點想法,甚至還有些排斥。
宋瑾沒忍住,低頭親吻了一下喬珍珍臉頰旁邊的碎發,一副老父親自豪的語氣,說道:“我們家珍珍,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