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升把這話轉告陸銘的時候,他還真愣了一下,陳東升一見兄弟這反應也愣了,緊張兮兮地說道:“兄弟,你不是真的喜當爹吧?....我跟你說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趕緊懸崖勒馬!彆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彆亂說,雲舒不是這種人。”陸銘悶頭將手裡的酒一口乾了。
懷孕?應該不可能,雲舒的樣子不像是懷孕,但陳東升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雲舒突然對自己小意溫柔,這樣的情況確實有點反常。
當時的陸銘確實有點頭腦發熱,無法思考,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其中奇怪的地方確實有點多,陸銘不敢細想,但又控製不住地去深扒。
難道每個男人結婚前都這樣?喜歡胡思亂想?
陳東升:“你彆亂說,我結婚前可從來沒想過這些,我跟我媳婦那是相親相愛,至死不渝的,我們倆從頭到尾都認定了對方,沒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也是,陳東升跟他媳婦感情好著呢,要不然,也不會結婚這麼多年沒孩子還能頂住雙方父母壓力一直如膠似漆,直到今年他媳婦才好不容易懷上了。
陳東升本來也是跟父母一起住的,但媳婦這肚子總是沒反應,父母難免說話就過激了些,媳婦聽了,心裡自然不高興,但也隻能怪自己肚子不爭氣,在家裡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彆提多委屈了。
於是,陳東升心疼媳婦,就乾脆兩人出來租房子住,每天吃糠咽菜,受了不少苦。
後來單位效益好了,陳東升表現良好分了個兩居室的房子,這日子才算是過得有點起色了。
好事成雙,搬到筒子樓沒多久,媳婦就懷上了,這下子,總算是苦儘甘來了。
陸銘有時候倒挺羨慕好哥們這種的,哪怕天天饅頭鹹菜,隻要兩個人心在一起,他也甘之如飴。
陳東升鄙視他,覺得兄弟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道:“你是從小到大沒缺過錢,不懂得柴米油鹽的小日子,等你真正每天饅頭配鹹菜的時候,再來說這話也不遲。”
在陳東升家喝了點酒,又說了會話,陸銘覺得心情好多了,便起身告辭了。
陸銘沒喝多少,陳東升反而自己喝高了,他也沒把陸銘當外人,叫他趕緊滾蛋,自己就回房休息去了。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給這個冬夜又添上一層濕冷,陸銘沒打傘,獨自走在大街上,雨打在臉上,剛剛那點酒意一下子就醒了,他覺得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
然後,他想到了雲舒,想到了陳東升跟他說的那些話,還想到了自己的未來。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句清脆的聲音。
“陸銘哥。”
是陳思雨,她打著一把傘,氣喘籲籲地朝他跑來,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臉上,顯得那麼聖潔和遙不可及,陸銘一下子將她和雲舒的臉混淆了。
陳思雨要是知道陸銘居然敢把她跟雲舒放在一起比較,非得用傘狠揍他一頓。
“給,下雨了,你又喝了酒,這樣淋雨回去肯定要感冒的。”說著就把自己打著的傘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