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附庸於他,血之池和羽衣也聽從於他,他又有這樣的實力,征服北雷不過是幾年的事情,既然這樣,為何不現在先獲得一些利益呢?”
艾對宇智波治會稱霸雲雷的事情很是看好,或許之前還會有所猜疑,但是在看到宇智波治和雷克斯的戰鬥後,他便明白,眼前這個孩子就算不是城主,也會成為宇智波的天之驕子。
有這樣的存在作為領導者,去征戰四方,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宇智波治並不在意艾和雷克斯後麵講了什麼,他離開店家時讓小隊長付了錢,然後拽著對方到了隱秘的地方。
他跟著雷克斯在夜月族地轉了一圈,自然是看清了哪些地方是沒有什麼人來,也不容易被發現的。
家忍隊長是一個束著馬尾的黑發青年,見宇智波治要和自己說話,他一邊放大了自己的感知力去警惕四周,一邊全神貫注地垂眸傾聽。
宇智波治歪了歪頭,細聲說道,“找藤阪巫女,把這封信給她。”
從袖中掏出一張卷成小卷的紙塞到家忍隊長的手裡,他微眯眼,隨口道,“還有讓人去送請柬,跟漆戶城主打個招呼,讓他知道我要去拜訪宇智波舊居。”
“知道?”家忍隊長確認了一下。
“對,隻需要知道。”宇智波治微頷首。
“明白,”家忍隊長心下有數,隻需要把這個信息告知漆戶城的臣子們便足夠了,信息自然會上傳的,“您是打算曝光身份了嗎?”
宇智波治微笑著,沒有吭聲。
家忍隊長立馬就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不該詢問這件事情,垂頭等待片刻,見宇智波治沒有說什麼,便明白這次囑托已經結束了。
“在下告辭。”他鞠躬道,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微眯眼,宇智波治的手指磨搓著腰間的玉佩,在此處又待了一會,確定新的家忍頂替了隊長的位置,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去貴賓住的地方休息了。
*
隔日
雷克斯大早上就跑來等宇智波治了,他要帶宇智波治翻越雪山去宇智波家的舊居看看,而艾早已埋頭在公務之中,根本抽不出身了。
宇智波治接受了夜月遞來的好意,披上大裘,換上保暖的夾襖,這才跟上雷克斯的步伐,前往宇智波的舊居地。
宇智波一族最初也如夜月這般居於雪山之上,他們的屋簷繞著山岩而建,跳躍在各種廊間是常態,抵禦著寒風的侵襲,防禦暴雪的打擊,在其中獲得堅毅的心誌,這都是他們日常的修行。
待他們來到時,瞧見的便是被大雪掩蓋了大半的殘破族地,裡麵偶爾有幾隻雪山上的動物在行動,瞧見他們來到也不害怕,一個個盯著他們看。
“哇……毀的有點厲害。”雷克斯睜大了眼睛,“三月前明明隻塌了一半的。”
宇智波治被雪迷了眼,隻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似乎被什麼東西給襲了靈魂,身子一晃,連著咳了好幾聲。
“沒事吧?”雷克斯聽宇智波治咳得厲害,趕忙從包中掏出暖壺,將熱水捧到他的麵前,“喝點水吧,左右不急。”
飲上一口熱水,宇智波治長呼了一口氣,這才緩了過來。
跟雷克斯道了一聲謝,宇智波治從袖中掏出那枚牌子,細細地磨搓,輕聲詢問雷克斯是否要跟自己一起過去。
“不了,我是夜月的人。”雷克斯很直白地拒絕了他。
微頷首,宇智波治心下明了,把大裘拉了拉,抖去上麵的雪,隻身走近了族地。
似有什麼波紋掃過他的身體周側,他敏銳地瞧去,眼睛不自覺地由鳶色化為血紅,三勾玉在其中顯現,緊盯著某個地方。
慢步走去,宇智波治在雪地上刨了刨,刨出了掩蓋在雪下的紅色,漆紅已經掉了不少,沒有原先的靚麗,他摸了摸這原應是鳥居的柱子,若有所思。
此處應該就是舊居中的南賀神社的所在地了。
這麼想著,宇智波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南賀川是南方南賀區的河流,為何宇智波的神社一直都以“南賀”為名?難道是因陀羅思念家鄉,把這邊的某條河流換了這個名字?
歪了歪頭,把這些思緒都丟到腦後去,宇智波治繼續前行著,路過了已經倒地的神貓石像,終於到了已經倒塌了大半的殿堂處。
繞過並不重要的拜殿,他來到了本殿所在的地方,按照家裡那邊的常規規定,本殿下的暗道應該是在這個位置……
挪步到某個位置,宇智波治微眯眼,迅速尋出機關所在地,開始搬動壓在上麵的木頭。
宇智波治把牌子安在了機關上,隻聽一聲輕響,聲音淡入到狂風亂作的呼嘯聲中,暴雪紛飛,撲打著他的身體,卻未能阻止他站在此處靜待。
“啊……壞了呢。”他如此低喃著,無奈地用三勾玉寫輪眼去瞧這機關,瞳孔微縮,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木頭們互壓的下方位置,兩個被各種符文貼著的石子正在隨風滾動。
伸手一撈,把石子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袖中,宇智波治想了想,掏出一個尖銳的東西,鑿開了機關下的冰層,從中掏出了一個牌位,直接塞到了身側家忍的懷裡。
看都不用看,他知道這是自家祖宗因陀羅的牌位,隻是不懂這牌位為何會連帶著這石子一起留在此處任由時間消磨。
是遺言?還是什麼心願?
宇智波治懶得去猜,左右不是什麼壞事,也不會害自己便是了。
拜了拜,做足了儀式,宇智波治便把這牌位請了回去,連帶著原先帶來的牌子一塊帶回去。
“那是啥?”雷克斯看到牌位上的名字“因陀羅”,愣了下,“這不是你們宇智波的先祖的牌位嗎?原來他真的存在啊……”
“是啊,我最剛開始也以為是傳說呢,畢竟家裡隻有神像。”宇智波治聳了聳肩,這個想法在自己遇到黑絕是已經破滅,更彆提自家侄子斑妥妥的就是一個因陀羅轉世,顯然不會是什麼神話傳說,而是事實。
雷克斯眨了眨眼,感慨著,“既然如此,那千手,宇智波和漩渦都是六道仙人的直係血脈這點大概都是真的了。”
“管他呢,都是忍者,有什麼值得區彆的。”宇智波治才不理這什麼直係不直係的,他現在隻好奇自己拿走的兩個石子是什麼,還有牌位上麵是不是還藏了什麼東西。
哥哥特意讓自己帶個牌位回來,必有原因,到時候在族地裡看個清楚得了。
這麼想著,宇智波治和雷克斯回了夜月,剛回去吃了頓飯,就被戰鬥心切的艾拉去找八尾,二尾和三尾還在那座神山上玩耍呢。
愉快地做了中介人,表達了艾的想法,二尾雖然不太樂意,但看在宇智波治的麵子上,還是跟艾進行了一場(指導)戰鬥。
沒有用尾獸玉,也沒有用什麼大招,隻是很簡單的□□上的對決,便足夠把艾打倒了。
“那小子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二尾如此評價著,圍觀了一下三尾水淹神山的行動,尾巴一卷,把宇智波治丟到自己的頭上,保證他不會受傷。
“我以後要打敗他。”宇智波治把自己和艾的交易說了一下。
二尾甩了甩尾巴,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那是自然,你未來可是要開永恒萬花筒的人!”
他對宇智波治可有信心了,雖然平時總是嫌棄宇智波治的戰鬥力是個渣渣,但他可是目睹了宇智波治從小蘿丁一路長到現在的過程,深知他的進步速度。
每日雷打不動的三時辰的戰鬥力教學已經讓宇智波治成為新生代中的佼佼者,如果再加上自己這個通靈獸,必然是絕無敵手的。
等以後開了永恒萬花筒,更是強上加強,打敗一個夜月族長不在話下。
宇智波治眨了眨眼睛,感覺得到二尾對自己的讚賞,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收斂了一下自己外放的笑意。
應對不同的人需要用不同的策略,在北雷的北部區域,自己顯然是更豪爽一些會更受歡迎,就像是麵對夜月的時候需要直率地說出所思所想才可以。
艾和三隻尾獸打了整整一周的指導戰,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但是戰力顯然提升了不少,這讓他非常開心,連帶著對宇智波治的態度更好了。
一周過去,宇智波治也該走了,艾拉著雷克斯來送彆他,走之前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我等著你來打敗我們!”
“當然,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會贏!”宇智波治昂首挺胸,大聲地表示自己絕不會認輸。
這個態度很明顯讓艾和雷克斯都很喜歡,笑得更開心了。
從夜月離開,宇智波治回到中保神社見著了藤阪巫女,藤阪巫女笑著領他入了住處,目光掃過四周,壓低聲音說道:
“一切如您所料,真方城城主與世子已在三天前病逝,二少爺已登位為城主。”
她淡笑著,“您在神山中修行,我已讓人替您送上拜禮。”
宇智波治微頷首,很滿意藤阪巫女的辦事效率,自己前些日子送的書信中要求的事情她都安排妥當了。
坐在桌前,他揮了揮手,示意藤阪巫女退下,試了兩口飯菜後,放下筷子,看向出現在眼前的家忍隊長,淡聲問道,“消息來了?”
“是,臨水城瞳夫人來信。”家忍隊長恭敬地把一張紙遞給宇智波治,半跪於地,垂眸靜待命令。
宇智波治展開紙張,隻見紙上寫道:
——三日,月圓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