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辣椒經過油炸之後,散發出來的辣氣，簡直就可以被稱為毒氣。
就算是再喜歡吃辣椒的人也受不住，辣椒香氣！
廚房的所有人包括暗衛，被熏的不停的咳嗽。
甚至有人鼻涕眼淚橫流,覺得火辣辣的難受,所有人都覺得這個紅尖尖的果子，有毒！！
‘嗆鼻孔的辣氣’,無孔不入,所有人站在院子當中都不停的打著噴嚏。
真是辣的夠嗆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辣味之後,鼻子都通了，然後再去聞著香噴噴的辣味，感覺還是不錯的。
顧廚子聞一聞著辣氣，就覺得嘴巴裡麵口水直流,就覺得這個味道吃到嘴裡麵肯定很好吃哦。
“咳咳咳,沒錯沒錯，咳咳咳，就是這個香味,而這個香味真的是太純正了，還不夠辣！”
唐大儒一邊咳嗽一邊眼睛冒光的說著，辣氣真的是十足,但是還比不上好事當中的更多的辣椒。
“繼續翻炒，加水，就沒有這麼嗆鼻子！”
唐大儒不停的咳咳咳,還在不停的招呼著顧廚子乾活，今天說什麼也要吃上火辣辣的火鍋。
“好嘞，老爺您看好了！”
顧廚子手腳利索的將火鍋的湯底兒做好,聞著那濃鬱的辣香味，真的是流口水呀。
路過的仆人們都忍不住嘴中分泌口水，不停的咽口水，今天顧廚子下狠手呀，準備給大家改善生活嗎？這是什麼？真香！
因為風寒導致鼻子不通，嘴巴沒有味道，就想吃一些重口味的唐大儒，終於吃上了一口心滿意足的飯菜。
而唐家人也吃到了，讓唐大儒夢牽魂繞的辣辣的火鍋。
不得不說，也許第一口唐家人接受不了，但是吃了幾口之後，大冬天的能出一身汗，彆提多舒服了。
“爹爹，這個辣椒能入藥了，日常吃也能驅寒，暖身子。不得不說是一個好東西！”
唐明珠一邊吃一邊捋著鼻涕，驚喜的發現這辣椒好好吃，效果不錯呀。
“好吃啊，好吃就多吃一點，明年種的種子多了，得多種兩年才能分出來種子，也能讓老百姓吃上辣椒。”
唐大儒辣的嘴巴紅彤彤的，一邊喝著涼茶，一邊繼續吃著火鍋，真的是辣的，渾身舒爽。
出了一身汗之後，感覺渾身的難受勁兒都已經消失了。
“好吃，好吃……”唐家二兄弟除了悶頭吃飯，也說不出來什麼話了。
唐錢氏一邊吃著一邊覺得這辣椒要是賣出去的話肯定值錢，最少能賺上一兩年的錢。
但是又一想，這是皇上禦賜的東西，還是不能輕易的自己做決定。
隻能遺憾的繼續涮菜，多吃一點，因為辣椒真的是非常的少。
唐大儒也不是獨自享受之人，雖然辣椒不多，但是讓府中的仆人們也嘗一嘗，味道還是做到了。
顧廚子做了大燴菜，放上了幾個辣椒，熱乎乎的大燴菜配上辣辣的辣椒。
辣味一丟丟，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得了，一邊辣一邊出汗，府裡的仆人們覺得這頓飯吃的太舒服！
唐府的仆人在出去采購之時，都忍不住說說，他們所吃到的辣椒的美味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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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火鍋’美味十足，隻有唐大儒家獨一份享受。
‘狼果不叫狼果，叫番茄！酸酸甜甜超級好吃。聽說跟水果似的……’
消息傳播的非常快，司徒皇帝都吃驚，原來他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吃？
“唐大儒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朕原來以為他是文曲星官，現在朕覺得他是神農氏！這是想要嘗百草，不過那辣辣的火鍋聽說超級好吃……”
司徒皇帝喃喃自語，一邊讓禦膳房將暖房中的辣椒留籽，辣椒做菜。
“奴才更覺得是唐大儒知道這些食物，真是太厲害了。”
言太監十分佩服的說道，說實話，他也想嘗一嘗那辣椒的滋味，不過他是在皇上麵前近身伺候著人，嘴裡邊不能吃有大味的食物。
不過言太監卻覺得他可以嘗一嘗那番茄的滋味。
禦膳房彙集了精通很多菜係的廚師們，幾位主要菜係的廚子，都得到不多的辣椒。
川菜的廚子，碰到了辣椒就覺得自己遇到了最佳的搭檔。
於是司徒皇帝品嘗到了正宗的川味，麻辣鮮香，真的是太好吃。
司徒皇帝吃的滿頭大汗，米飯都多吃的兩三碗，吃完飯出一身汗，擦拭乾淨之後覺得渾身舒暢。
這種由內到外的發熱，真的是非常的服！
“這辣椒真是個好東西呀！”
司徒皇帝想了想，辣椒確實不多，但是還能邀請自己的心腹大臣，品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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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特意留了自己的心腹大臣們，特意品嘗麻辣鮮香的川菜，川菜似乎因為有了辣椒而又有了靈魂。
受到宴請的大臣們也吃的是酣暢淋漓！
滿朝文武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到皇帝的邀請，甚至有很多官員，根本就沒有受到過皇帝的青睞。
不得不說，不少的官員心目中都是非常的羨慕嫉妒恨呀！
甚至有很多官員都咬牙切齒的想，他們一定要往上爬，揣摩皇上的意思，讓皇上記住自己。
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掌權並且重要的職位，就那麼幾個位置，想要自己上位，那就得前麵有人“讓”位。
不管是主動讓位還是被動讓位，都無所謂！
有不少的官員都在暗戳戳的盯著，就等著前邊的幾位官員自己出錯，或者是被動出錯，或者是家人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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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今年的日子很好過，家裡邊大的孩子都已成婚，隻剩下老五。
嚴夫人也知道自己家的老五，在做一些事情，但是嚴炫之向自己母親保證絕對沒有做任何違規律法的事情！
“幺兒，彆惹你爹生氣，好好的學習。”嚴夫人擔憂的看著嚴炫之，雖然老五孝順，但是最調皮任性不服管教的也他。
“娘，我真的是不適合國子監，而且我也不喜歡讀書。我不想以後成為一個窮秀才，我就沒讀書的心。”
嚴炫之一說讀書的事情，就滿臉的不耐煩，他討厭國子監的學生，他跟他們都不是一類人。
嚴炫之就喜歡賺錢的感覺，有錢在手中，讓他覺得自己非常的有安全感。
而且他眼光非常的獨到，賣菜賣的盆滿缽滿，現在又盯上了‘辣椒’，數量那麼少的辣椒，今年肯定爆火！
看自己親娘還要念念叨叨，嚴炫之趕緊先跑了，嘴裡頭說：“我去接我爹啦……”
嚴閣老不知道自己家中的具體情況，每天早起上班，天黑才回家，在家裡甚至都要在書房裡做政務。
皇上讓閣老們留下吃飯，嚴閣老也很喜歡吃辣椒的味道。
冬天的冷風中，天都已經黑了，嚴閣老才慢悠悠的回家。
在門口正好碰上已經等待多時的嚴炫之，嚴閣老心裡還挺感動。
嚴閣老感動，心想：自家的幺兒果然是一個好孩子，以前隻是不懂事罷了。
“爹，聽說你被皇上留在宮中用膳，今天吃了辣椒，辣椒到底是什麼的滋味？好吃嗎？”
嚴炫之特彆狗腿的攙扶自己的父親，嘴裡邊不停的詢問，眼神裡都閃爍著想要知道的精光。
嚴閣老就是覺得自己家的老五，可能是被刺激到了，想要奮發圖強，所以比較好奇。
“禦膳滋味非常的好，尤其是川味菜配上辣椒，簡直是麻辣鮮香，味道十足。你要努力的學習，科舉成功之後努力的往上爬，到時候你也會被皇上……”
嚴閣老難得態度非常好的，勸說自家兒子，不停的給他樹立目標，讓他達到自己的位置。
“哦……原來滋味這麼好呀……”
嚴炫之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可不想聽自己父親在這裡繼續念叨的這些事情，說的都無數遍了。
於是隨便找個借口，嚴炫之直接跑掉了，剩下嚴閣老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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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風雲人物榜上的唐大儒又搞出來了一件事情。
辣椒人人都想嘗試一番，可見，明年隻要是有資源夠到辣椒的人，絕對是要暴賺一把呀！
很多人都已經想到了，當時想到了並不代表能做到。
因為擁有辣椒種子的人，除了唐大儒就是司徒皇帝，每一位也不是彆人隨隨便便能夠見到的人物。
所有人隻能等著明後年再掙這個錢，或者是直接到時候吃辣椒。
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嚴炫之托人和唐家二兄弟有了交集。
但是唐家二兄弟很少出來遊玩，躲在家中不是看書就是種地。
唐家二兄弟和嚴炫之也算是京城二代中的另類，一個願意種地，另一個願意掙錢。
始終沒有找到好機會，一咬牙一跺腳，嚴炫之心想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他就想搏一搏奴馬變汗血寶馬。
嚴炫之親自登門拜訪唐大儒，也是有史以來最大膽的一位少年。
“麻煩通報一聲，我有一個買賣想跟唐大儒談一下。”
嚴炫之將自己打扮的利索，也是翩翩一位少年郎！雖然這位少年郎眼中充滿商人的市儈。
唐大管家不敢怠慢，畢竟這孩子也算是京城比較有名的一位人士。
唐大儒挺好奇嚴閣老到底怎麼生出來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於是願意見一見這個孩子，到底想給自己做什麼生意？
嚴炫之很緊張的來到唐大儒的書房，也看到了滿牆的書籍，還有唐大儒的書法。
再想一想，市麵上唐大儒的手信都被炒作到了天價，而現在多少唐大儒寫的字被扔進垃圾簍裡，想想都心疼！
‘要將這些字都交給自己得換多少錢呀？’這樣想著，嚴炫之眼神都充滿了可惜，恨不得將這一些紙張都拾起來。
唐大儒就覺得挺好笑，那麼嚴肅認真的嚴閣老，竟然有個精明的兒子。“咳咳！！”
嚴炫之趕緊回神，恭恭敬敬的行禮。“見過大儒，晚輩打擾了。”
“沒事兒，聽說你想跟我談個生意，不知道你想談什麼生意？”
唐大儒就是覺得挺無聊的，又不願意去上班，於是想嚴炫之想做什麼事情，直截了當的問道。
“大儒快人快語，那晚輩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晚輩是想和你談一下辣椒……”
嚴炫之說道自己的計劃時，眼神都充滿了閃爍的精光，樣樣俱到。
而且在第四年的時候，辣椒應該也已經被廣泛的推廣了，所以賺錢頂多有兩三年的時間。
計劃中唐大儒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隻需要將辣椒交自己來做，而他隻收一成的利潤，剩下的九成的利潤全部都送給唐大儒。
嚴炫之膽戰心驚地看著唐大儒的回答，憑著膽子來到此地，但是說完之後，又有一些害怕。
唐大儒喝著茶水，確實自己沒有閒心逸致去做推廣辣椒的事情，頂多將辣椒的事情交給莊子裡麵的管事。
如果真有專人專項來負責，此事當然是非常好。
而且唐大儒非常欣賞嚴炫之想要得到什麼就努力爭取的樣子，關鍵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在嚴炫之的交談中，和計劃當中明顯他沒有想將辣椒據為己有。
每一年都會將辣椒的價格下降，並且到了第四年的時候，就會將辣椒推廣至全國，讓老百姓們都能夠吃上辣椒。
“好呀，交給你了，需要莊子嗎？我夫人在京城也有一個小莊子，你需不需要呢。”
唐大儒挺喜歡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機靈懂事，懂得把握機會，想要什麼自己會爭取。
“啊？真的嗎？”嚴炫之驚喜的說道，難以置信呀，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不合理請求就能成功。
“當然是真的，給我的那份錢就不需要了，換成糧食送給慈幼院和安濟坊，我隻要保證充足的辣椒可以吃就行。”
唐大儒語氣很溫和，衝著嚴炫之擠擠茶杯，示意他一起喝茶。
“大儒！請放心，我絕對不會克扣一文錢！”
嚴炫之超級激動的說道，興奮不已，手都轉成了拳頭，如果不是此時壓製住自己，他都想開心的轉圈圈，狠狠的蹦一蹦。
“你要保持自己的本心，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要走邪路，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底線。”
唐大儒苦口婆心的提醒道，越看這個機靈的小子越喜歡。
“必須的！大儒請放心，我不會汙了我們嚴家的名聲。”
嚴炫之也看唐大儒很喜歡，畢竟他還以為唐大儒會像他的父親一樣，是個老頑固呢。
沒有想到唐大儒竟然這麼善解人意，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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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炫之從這天起，就經常的來唐府，時不時的請教唐大儒問題。
他心中有非常多很叛逆的想法，但是在請教唐大儒之後，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嚴炫之以前有一種既然你們覺得我很壞，那我就要變得很壞的青春期中二病的情緒。
唐大儒還兼職做了一把心理醫生，梳理一下這中二病少年的內心。
而且他發現對孩子心中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對自己的未來也非常的清晰。
而且不同於很多已經被教傻的的學子，一肚子的詩書理論聖人之言。
嚴炫之非常的機靈，而且不迂腐，唐大儒是越聊越清醒，越聊越開心，都忍不住想要收他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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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炫之心中也非常的開心，自己的父母沒有一個是支持自己的。
而現在在和唐大儒交流中，他發現唐大儒真的是非常懂自己！
嚴炫之有時候說道開心，他就會說一些自己在學校裡麵的事情。
“學生都學傻，竟然對異族人也要求一視同仁，寬容彆人，苛刻自己……簡直就是傻叉……”
“還有他們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說很晚報仇就應該當場就報了，時時刻刻記在心中………”
“我討厭彆人說以德報怨……”
嚴炫之有時候覺得自己很迷茫，到底是自己做錯了嗎？自己想錯了呢，還是錯的是大眾。
但是在唐大儒這裡，自己得到了肯定！
這讓左右搖擺的嚴炫之堅定了走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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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儒和嚴家老五嚴炫之最近交談甚歡。”這個消息早已經被稟報給了司徒皇上。
對此，司徒皇帝心裡酸酸的，眼神裡都充滿了受傷的目光。
目光跳躍遠方時，司徒皇帝心裡都揪揪的，他覺得自己的摯友怎麼能去找彆人說話呢？
司徒皇帝吃醋了，不是一般的吃醋。
因為他覺得唐大儒得專一，得對自己專一，他已經擁有了自己這一個好朋友，怎麼還可以去找其他的朋友？
司徒皇帝覺得自己生氣了，如果唐大儒不來哄自己，自己是不會主動的。
“皇上，該上早朝了~”言太監輕言輕語叫醒司徒皇帝。
氣的一晚上失眠的司徒皇帝，早上起床都是一股子的低氣壓。
“……”言太監一使眼色，下麵的小太監都知道了皇上心情不好，大家行動更加的輕便，不敢出絲毫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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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滿朝文武百官已經站立好，在小太監的喊聲中，下跪，平身。
司徒皇帝一臉冷酷的坐到龍椅上，心中還是一股子小女生的小心思，就是唐大儒怎麼可以跟彆人交朋友，他隻能擁有自己這一個好朋友好不好？！